說著這話的時候,似乎是不經意的將視線瞥向皇後,眼神銳利如鷹,帶著帝王的威壓撲麵而去,突然問道:“茜兒你說是嗎?”
皇後身子微微一僵,神色卻是依舊毫無破綻的隨著起身福身道:“自然皇上說得是。”
軒轅瑾安溫和的笑了笑,似乎剛剛那瞬間的威壓真的隻是不經意而已,又仿佛那個問題隻不過隻是真的突然想起隨意問問。
“兒臣過兩日,便讓月兒過去伺奉在您身側,好好的學習宮中規矩。兒臣政事繁忙,就先行告退了。”
又是側首對著皇後道:“茜兒,好好陪著母後聊聊,也順便物色些伶俐的奴才,好好伺候著母後,若再有不把朕的話放在眼裏的,直接賜死了,也省的幹淨。”
說著,視線若有似無的掠過殿中站著的一幹奴才,滿意的看著一個個噤若寒蟬的模樣,又是眼神複雜的看了看皇後,然後微微對著太後施禮離去。
軒轅瑾安的那一眼,似乎包涵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多得,皇後生生的,覺得背脊一涼。隨即強按捺下想要搖頭要去這異樣情緒的衝動,對著一旁側首看著她目露疑惑的太後微微一笑。
心中自問沒有露出絲毫破綻,於是也就放下心來陪著太後說些有的沒的。
一旁垂首而立的惜梅,眼角的餘光看著軒轅瑾安離去時明顯沉重了幾分的步伐,唇角勾勒起一個古怪的弧度,似笑,似諷,似看透。
而太後卻忽然眸光似笑非笑的瞥向有些神思遊離的皇後,突然莫名的說了一句:“人就好好關著,可莫因你這沒出息的樣子,給露出什麼破綻了!”
說完,也不等皇後有反應,徑自拿起一杯茶雍容的喝著,那般平靜的模樣,似乎,剛剛說話的人,並不是她一般。
皇後的身子一顫,隻得唯唯諾諾的低低道了聲:“是。”竟也不敢多問。心中隻覺得有絲寒意,原來,太後竟然都知道。那麼皇上……
剛一離開朝鳳宮,軒轅瑾安便揮手示意李公公離去,然後直接對著空氣沉聲道:“派人監視皇後的一舉一動,以及跟她接觸的任何人。另外,嚴查近幾日來往朝鳳宮的人,一旦有可疑者,立刻來回稟朕。月貴妃失蹤的消息,嚴格封鎖,一旦有人發現,格殺。”
“是。”空氣微微波動,然後恢複原樣。
“幕非,穀峰那邊有什麼消息傳回?”
“沒有,完全失去聯係。”
軒轅瑾安握著的拳一緊,胸口一窒。穀峰,凶多吉少。
“臨望的行轅回宮了嗎?”問出這句話的語氣,卻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