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純兒驚得站了起來,她明明幾番試探,甚至特意的說一些侮辱他父親的話刺激,若他不傻,亡父被辱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這樣的人,怎麼會沒傻?
“嗯,不但沒傻,那些證據,應該已經落在了他兒子的手中。”九月又是輕輕叩擊了一下桌麵,然後道:“一個人如果突然遭遇如此大的變故,最先的反應不是被刺激而瘋傻,瘋傻,一定是需要一個誘因的。”
“如你所說,王禦醫一家是被殺之後然後放火燒房,那一定會有痕跡顯示不是意外,既然不是意外,作為一代禦醫的後代,不可能察覺不到!既然如此,明知道有仇人,那麼最正常的反應也該是被刺激得滿心仇恨,若此時真的瘋傻,也是會潛意識裏的四處尋找凶手。”
“可是,他偏偏一瘋傻了就到處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瘋傻了。而且隻字不提滿門被滅的慘禍……”純兒頓時接過話來,心中亦是明白了究竟是哪裏不對勁。
不錯,既然連她都可以瞞過,那麼暗衛的眼線也一定可以瞞過。這麼說來,他也是故意去那樣做,可是,那代表什麼?莫非……
“莫非,他已經知道滅他滿門的人是……”純兒忽然站起身,驚詫的看著娘娘。眸光中,滿是敬佩和崇拜。
娘娘果然什麼都料到了。
難怪當時她回稟娘娘說王禦醫唯一在生的兒子已經瘋傻娘娘竟然隻是淡淡一笑,什麼也沒說。
“嗯,若我所料不差,他肯定是早已得到了他父親的暗示,或者說,王禦醫掌握的所謂關於我身份的證據,也早已落在了他的手中。你說你打聽過他兒子的為人,一貫恭孝溫和,又怎會突然與母親鬧翻,離家出走?”
純兒滿目崇拜,然後呐呐道:“娘娘,你好像親眼所見一般。”
“嗬,傻丫頭,這隻是……這隻是我們那個世……國度的推理。”九月沒有提心理學那些複雜的,隻是稍稍解釋道:“就好像你們這裏捕快查案一般,根據線索得來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