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將抱了抱拳,趕緊一扯馬韁,快馬回去稟報。
於士兵們忙碌而有條不紊的紮營造飯之中,時間匆匆而逝,是夜,星月齊輝,萬籟俱靜。
九月剛剛沐浴完,便聽到一陣故意放重的腳步聲。
“九月。”竟然是臨函兆那一貫冰冷無波的聲音。
“進來吧。”九月也早已料到,他定會跟來,隻是不知道他會來得這麼快。
拿起一旁純兒早已放好的錦帕緩緩的擦拭著猶在滴水的濕發。
臨函兆走進營帳,看著剛剛出浴不久的九月,那被氤氳得粉紅如柔嫩花瓣的臉頰似乎含著明媚的春光,如墨的青絲猶侵染著水光,而眉梢眼角,似乎也多了一種異樣的嫵媚。那是一種自骨子裏透出的妖嬈。
他一時看得癡了,他總覺得,九月似乎更美了,而且,似乎身上多了一種什麼。
那是一種隱隱的柔和風情,獨屬於女子的嫵媚。
以前的九月也很美,但是她的美太過高潔淡雅,超凡脫塵,雖然她總讓人忍不住親近,但真正親近了又似乎隻能仰望。而如今,她就猶如沾染了凡塵煙火的仙子,既沒有失去那淡雅高華的超凡脫塵,又多了一分獨屬於人間的溫情默默。
是因為他嗎?是因為他去而複返,不顧一切的回來陪在你身邊嗎?
臨函兆一貫冰冷無波的眼神,此刻顯得有些黯淡。
“朝中的事,都處理妥當了嗎?”九月對於他的這番近乎癡迷的打量,也不以為意,隻是淡淡的問道。
“呃……嗯。”略有絲窘迫的回神,隨即點頭。
“你怎麼處理的?威脅?”手中擦拭的動作緩了緩,九月頗有些頭痛的撫額,他大概也隻會用這個最“有效率”的手段。
“都下毒了,他們的家人讓暗衛關起來。”臨函兆說得理所當然。
“你……”九月剛想說什麼,一道白影卷入帳中,她便落入一個微涼的懷抱。
風逸澈伸手便接過那錦帕,極其自然的替她繼續擦拭濕發的動作。
臨函兆被這突如其來的親密舉動直直撞得心底劇痛難當,拚著無數年來的殺手完美的自製力,才神色如常的轉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