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九月,更不是軒轅瑾安,哪怕九月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存在,他就放不了手,即使會賠上自己的性命,他也放不了手。
他忽然揚起唇角,朝著九月輕輕笑了笑。
九月看不見他此時的神情,隻能看見那雙琉璃般的雙眸中帶著決絕的執拗,他不會離開。
九月忽然苦笑了聲,無聲的歎息。
這就是風逸澈。
軒轅瑾安看著他們的眼神交流,這一刹那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已經是他們世界裏的路人,她已經連餘光都懶得給他,從始至終,她的眼裏,隻剩下了風逸澈。
“嗬……”他忽然亦是苦笑了聲,那笑聲裏,是說不清的落寞,孤獨,痛苦,不甘還有譏諷。
原來,一切都隻是他一廂情願。他原以為,她沒有去到風間,沒有去享受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高鳳座,是對自己情意未了,念念不忘。
原來一直念念不忘的隻是他一個人嗎?
不!
軒轅瑾安的眼神徒然凜冽如刀,淩厲的朝著風逸澈而去。
隻要風逸澈不再存在這個世間,那麼,月兒還會是他的月兒,他一個人的月兒!
“風逸澈,你不是為了月兒什麼都願意嗎?那就讓朕看看你的誠意和真心吧!隻要你從那裏跳下去……”軒轅瑾安抬指指向那仿佛一條巨大的猛獸張開的嘴的山崖,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陰狠和殘酷:“隻要你從那裏跳下去,放下那個東西,朕保證月兒不會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他看著向他看來的風逸澈,唇角帶著誌在必得的弧度,等待他的回答。
九月猛地看向軒轅瑾安,她動了動唇,想要說什麼,忽然又覺得這世界實在太過好笑。她又看向風逸澈,待看到他那樣認真執拗而決絕的神色,忽然生出一種無力感,有時候愛情,的確會讓一個無論如何聰明的人也變傻。
又看向一直呆怔在一旁不知想什麼的臨函兆,唇角忽然冷冷的勾起。
不過瞬間,一個念頭便不可阻擋的生出。
風逸澈的手已經伸向懷中,如果隻是用那樣東西/可以換得九月不受傷害,他絕對不會有一絲的猶豫。哪怕,那曾是他為此籌謀數年才終於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