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收回望向天際的目光，轉而落在卿之身上，低低道：“卿……”忽然又覺得不對，突然止住了聲音。
“就像以前一樣吧。”卿之淡淡的笑，聲音寧靜而平和：“就像以前一樣，把我當成朋友，喚我卿之。”
雖然有些失落，但是，還是不願意自己此刻唯一的親人因為自己為難。
“嗯，卿之。”九月淡淡的應下，與戰場上那個張揚倨傲睥睨天下尊貴無雙的軍師大人不同，她此刻的神色，算得上溫和。
隻是，那晶瑩剔透的眸光，有著淡淡的疏離和涼薄。
“澈會沒事的。”卿之看不到她的目光，卻能感覺到她身上不自覺散發的那種疏離的氣息。
“其實，你應該也有感覺，你能有澈有一種特殊的感應，對嗎？”
“是。”九月淡淡點頭，忽然眸光有絲複雜，下意識的伸手撫上垂掛在胸前的那枚琥珀戒指，低低道：“是因為這個嗎？它……它們究竟是什麼？”
若她所料不錯，包括她送給冷殤的那支玉簪，這枚戒指，還有一件，就是那日軒轅瑾安在山崖之上向風逸澈索要的那個東西。
能讓軒轅瑾安把它看得和風逸澈的性命一樣重要的東西，絕不會是單純的好看的飾品。
“你應該能猜到，它們很重要。”卿之說到這，便是微微一笑，對於那天山崖之上發生的一切，子諾後來都告訴了他。
“那是一個傳說富可敵國的巨大寶藏的鑰匙。有了那個寶藏，可以足以能顛覆整個天下也不為過。你可以想象，這對於一個帝王，是多麼大的誘惑和多麼重要的東西。”
所以，對於澈那樣的選擇，他私心裏，雖然擔憂，卻還是隱隱歡喜自豪的。歡喜他能如此待九月，又自豪有這般重情的兄弟。
“嗯。”對於這些，九月可有可無，雖然有些動容，也並不認為這有什麼，風逸澈那樣的選擇，在她意料之中，軒轅瑾安的選擇，亦是在她意料之中。
她也並不認為因此她需要愧疚什麼。若風逸澈真想要這天下，她絕對可以為他打下送到他手上，到時候不管鑰匙在誰那裏，那寶藏依然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