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澈匆匆的趕回月宮,心底還猶存著幾分忐忑和初嚐情/欲後的感覺到身心合二為一的那種異樣的悸動。
他的腳步徘徊在寢殿的門口,明明那般急著趕回來隻想見九月一麵,可到了這兒,竟一時有些不敢進去。
想到自己在馬車上那般強勢的……借著媚藥和生氣的借口要了小狐狸,他就一陣陣心虛。
不禁有些埋怨起南詔飛來。
都是他,出的什麼餿主意!說什麼要在讓人感覺最驚險刺激意料之外的情況下,那個,那什麼……而不是毫無新意的洞房花燭,才會讓女子更加記憶深刻,一輩子都會銘記那最初的結合的甜蜜。
這下好了!
雖然,他自己也覺得昨日確實是他這一生裏最為圓滿幸福甜蜜而記憶深刻到可以永生不忘的一日,可是,小狐狸她……會不會怪他?
怪他太過輕浮?
而且,而且他昨日好像,好像也要得太多了些……
他也不知道,原來男女之事還會上癮,好似欲罷不能一般。
他原本擔心累著小狐狸,努力克製自己的欲/望,想要節製,卻偏偏隻要一碰上小狐狸那滑若凝脂的肌膚,聽到她那被情/欲迷離得沙啞的低柔聲音,看到她那原本晶瑩剔透的眸中氤氳的淡淡霧氣,他所有的理智便化為一灘春水,再次化身為狼。
直到,直到把小狐狸累得暈倒,他才嚇得急急抱她飛回宮中,又找來卿之為她診脈,還被卿之責怪的罵了一頓,然後才算安心。
想到子諾當時的悶笑,和卿之雖然嚴厲斥責卻隱忍不住的笑意,他就覺得臉上仍是一片火辣。
明明學媚術的時候什麼男女之事雖沒親曆過,卻也親眼見過,卻還鬧出這樣的笑話,還好隻有卿之和子諾知道,否則真是……太過丟臉!
風逸澈一陣胡思亂想,隻覺得腦子裏一片亂糟糟的,又有幾分心虛,更猶豫不決了。
可是,最終還是抵不過想要見到九月的強烈渴望,風逸澈帶著幾分悲壯的走了進去。
然而剛走進去,風逸澈卻覺得不對勁。他沒有感覺的有人。
風逸澈的心,猛地一沉。
忽然發瘋似的跑到床榻前猛地一把扯下擋住視線的紗幔,把似乎剛翻轉過來的被子猛地一把拽到床下,似乎在尋找什麼。
一雙瀲灩光華的桃花眼黯淡了光彩,琉璃蒙了水霧,有些模糊不清。
“小狐狸,小狐狸……”風逸澈忽然頹然的坐倒在床榻之上,失神的呢喃。
我還是留不下你嗎?是不是你後悔了?我們已經成為了最親密的人,你還是,舍不得那個世界,終究選擇了回去嗎?
小狐狸……
我知道不該勉強你!可是,我好怕……
若從此失去了你,若從此再不能見到你,我……我活著,也隻是活著罷了。
從此,無心無情,該有多難過?
風逸澈傾城的容顏此時像是一朵開到了極致的花,幾乎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萎靡。
“你在幹嘛?”淡淡的聲音,沒有波瀾,猶帶著幾分清冷,輕淺的響起在偌大的寢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