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純兒的聲音忽然從寢殿外室清晰無比的傳來,九月睜開眼,淡淡的看了一眼依舊賴在自己身邊不肯起身假裝睡著的風逸澈一眼,神色淡然卻不容置疑的示意某人該是時候起床了。

風逸澈身子微微一僵,無奈的睜開眼,無比哀怨而委屈的看了一眼九月,再依舊得到一個不容置疑的淡然眼神示意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慢吞吞爬了起身。

“小狐狸……”風逸澈猶不甘心的弱弱喚了一聲,那一波三折的挑高的尾音格外的蕩漾誘人憐惜。

昨晚他滿心期待的想要好好跟小狐狸好好恩愛一番,重溫馬車內那分外旖旎繾倦的風情,誰知道……最後卻落得澆了一晚上冷水的下場。

看來,小狐狸真的是很記仇呢?

這樣想著,微微垂眸,眸底卻是掩飾不了的寵溺和情意。誰叫他偏偏就是愛了這般的小狐狸呢。

九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沒有再理他,徑自轉身便撩起紗幔下了床。隻是轉身那一刹那,視線觸及風逸澈那紅腫得格外明顯的唇瓣時,再忍不住唇角淺淺的笑意。

活該,這就是懲罰。她還是不夠狠心,隻是咬得紅腫而已,原本還打算讓他流點血的,想想最後還是自己心疼,也就算了。****上的折磨,來得更方便簡單而且有效多了。

“小狐狸,我來吧。”看到九月起身更衣,風逸澈頓時眸光一亮,流光溢彩的眸中滿是期待,身影一閃,便是將九月手中的衣衫拿了過來。

“嗯。”九月不置可否的淡淡輕嗯了聲,任由風逸澈上下其手的幫她“更衣”,當作沒有看見某人眼中的那抹太過奪目的亮光,也當作沒有注意某人借更衣之實行偷香之便的小動作。

男人,有時候就是個孩子,懲罰完了,當然得給一些甜頭。不然壓迫狠了,也會反彈的。

比如馬車上……就超出了她的算計之外。

想到這兒,九月的耳尖微微泛起一層淡淡的桃色,忽然拍開風逸澈的手,見衣衫已經穿好,便神色淡然的徑自去梳洗了。

留下風逸澈站在原地,笑得像隻偷腥成功的狐狸。

小狐狸這是,害羞了呢。

純兒等在外室,待看到那珠簾被輕輕撩起,立刻神色一喜,一下子便撲到了九月身邊,眼看著便要去抱住九月的手臂,卻忽然被一道柔和的力道不容反抗的掃到了五步之外。

純兒頓時一怒,瞪大了雙眼就要動手對上敢從娘娘身邊把她推開的人,卻在看到九月身後笑得格外溫和甜蜜的風逸澈後,頓時泄了氣。

隻能恨恨的用眼神瞪著,卻不敢動手。

忽然大眼睛一轉,頓時十分委屈的看向九月,大大的眼睛裏滿是霧氣,露出一副被欺負了尋求庇護的表情:“娘娘……”

風逸澈眸光一冷,暗含警告的瞥了她一眼,心中卻在思索,究竟要把這丫頭嫁給誰才好,最好越遠越好,就算比較近的,到時候也要把人遠遠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