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不曾說話,她害怕驚恐的看著鬼魅,那漂亮如雪的肌膚在自己麵前分裂,最後結疤,是那麼的醜陋,讓人做嘔,鬼魅不以為然,見過她真正麵目的人都是這副模樣。“還想要嗎?”

那女人害怕的往後退,拔腿就跑,此刻的鬼魅越發的妖媚,卻越發的讓人感到害怕,“怎麼了,不想要了……”

“你想怎麼樣……”那女子的流下一滴血淚,鬼魅看著那滴血淚落入自己的手裏,有些灼熱,“你想報仇”

“……哈哈哈哈哈”女子突然間笑了,鬼魅不明的問道“……好笑嗎?”

“……你可以幫我……你憑什麼幫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把我當做人看,就算死了也沒有人來看我”女子越笑越大聲,聲音是那麼的悲涼。

“你叫什麼名字,我可以幫你”鬼魅問。伸手幫她的垂落在眼前的長發梳至腦後,用白紗給她綁好,那雙無神的眼睛看著鬼魅。

“……胭脂”胭脂說,立刻跪在鬼魅麵前,哽咽著說“隻要小姐可以幫我,下刀山上火海,我都願意”

“恩,起來”鬼魅說,扶起地上的胭脂,擦幹她眼角的淚。

胭脂感動不已,細細的將自己的故事說來,這胭脂也是一個苦命的人,雖出生望族,是家裏的長女,可命不同人,三歲母親便離去,一夜之間,從小姐變成傭人一般不受人待見,父親遠在邊疆,二娘更是得勢,母親草草下葬,“母親,孩兒該怎麼辦,母親”三歲的胭脂抱著剛出生的弟弟離開,回到住處,才發現自己的東西卻被扔出來,“二娘”

“幫小姐收拾東西搬到北院去”二娘倪恩看也沒看胭脂,使喚著下人,隨後又叫人將自己女兒的東西全部搬進來,“二娘,為何我娘親一去,你就變得如此冷漠無情”

“滾開,你這個沒有娘的孩子,不許你抱我娘”跑出來一個小男孩將胭脂推到,倪恩將小男孩抱在懷裏,寵溺的說“鴻兒,玩了一天累了吧,奶娘把小少爺帶下去”

“二娘……”胭脂大聲的呼喊著,倪恩卻轉身離去,天漸漸的變黑,頃刻間傾盆大雨,胭脂將懷裏的弟弟緊緊地抱在懷裏,快速的離開,回到北院已經渾身濕透,將懷裏的弟弟換了一身新的衣服,自己卻狼狽的坐在地上“娘親爹爹,爹爹,娘親走了,爹爹你快回來”她雖然小可也懂得,她在這個家失勢了,如果爹爹再不回來她們有可能被趕出家,她現在隻能保護好自己和弟弟等到爹爹回來,將所有的事情告辭爹爹。

“弟弟,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胭脂說,可懷裏的孩子卻大聲的哭出來,一時之間胭脂也無能力哄他,隻能跟著他哭“弟弟你別哭,我求求你別哭,弟弟,姐姐在這裏,弟弟”

“劉婆婆,弟弟一直哭,我哄不了”胭脂看著門口走進來的中年婦女,立刻撲在她懷裏,劉婆婆心疼的說“別急,婆婆看看,小孩餓了”劉婆婆將榻上的孩子抱起來,將懷裏的東西拿出來,兩個肉包子,一瓶牛奶,她在冷家做事,大夫人對自己一直很器重,如今大夫人去了,這兩個孩子實在讓人心疼,她也隻能幫助這兩個孩子不受餓而已。

小孩抱著牛奶吧唧吧唧的喝,不時的用眼睛看著姐姐,胭脂破涕為笑逗著小弟弟。

一轉眼七年過去,胭脂將手裏的刺繡放在一旁,心想著這會兒,弟弟上學也該回來了,走進廚房將飯菜熱一熱,便出門接弟弟,卻看到一群孩子圍著弟弟打,一個快步將打弟弟的人全部推開,那些人看著突然出現一個比自己高的女孩子,心裏沒譜,立刻離開,胭脂無可奈何的看著弟弟,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怒道“我說了多少次,叫你好好的讀書,你卻偏偏惹是生非”

“我沒有,是他們說我沒爹沒娘是野孩子,我一氣之下就打人了”

“我可以證明他說的是實話”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少年拿著羽扇,溫文儒雅。

“我說的是實話”

“回家”直覺告訴她,麵前這個少年她還是少惹為妙,立刻拉著弟弟弘蓮的手立刻。

“哎呀,姐姐能不能不要在我吃飯的時候給我上藥啊!很痛”弘蓮才將白菜夾起來,腿上的傷口被胭脂重重一按,疼得五官皺在一起,“知道疼還打”胭脂說,“姐姐我錯了,我以後會好好讀書出人頭地的”

“……出人頭地,好……今天姐姐打你疼嗎?”胭脂說,看著弘蓮臉上的傷,她有些哽咽起來。

“不疼”弘蓮說。

這些胭脂靠著劉婆婆的救濟,後來胭脂讓劉婆婆教她刺繡,這孩子聰明一學就會。現在靠著刺繡就可以買錢。

“你剛才看見我了,對吧”少年一個翻牆落在胭脂麵前,“恩”胭脂點點頭便不在理,拿著裝滿水的桶,卻被少年一把拉去,少年拽拽的說“我叫江孟燕,你呢?”

過幾天後,胭脂後麵經常跟著一個少年,“胭脂,你說你家是不是沒水了,要往這麼遠的地方去提水”

“胭脂你說彩蝶是不是又欺負你了”彩蝶是冷家二小姐,是胭脂的妹妹,自十歲以後,彩蝶就不斷的來折磨她,前幾天家裏的水井被扔了垃圾也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