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魅轉過身,目光清冷,蓮晨卻是不以為然,淩亂的長發在風中飛舞,隻見他微微一笑已經靠近鬼魅,“我們見過嗎?”
鬼魅冷哼一聲,“……你很像一個人……”蓮晨說,“……你恨她”鬼魅不屑的一笑,“……恨,我不恨她,我恨自己……”蓮晨自嘲一笑,手中一壺酒,“…………”鬼魅轉身離去,“……你要離開”蓮晨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寂寞,“……恩”鬼魅點點頭,卻沒有停下腳步,“你真的很像一個人,可她比熱情多了,你可以陪我喝一杯酒”蓮晨說,鬼魅停下腳步,隱忍著心中莫名的情緒,“你知道這酒有多少年了嗎?就在饒山的桃花樹下”他將手中的壺打開,陣陣酒香撲鼻而來,鬼魅微微一愣,一個隱身已經來到蓮晨的身邊,揚手之間那酒壺已經到她手裏,白皙如雪的肌膚在月光下透徹如玉,沒有一絲血色,仰頭將壺裏的酒倒入嘴中,酒順著紅唇流入衣口,墨發在夜色中飛揚,如蝴蝶羽翼的睫毛微微顫抖,她擦幹嘴角的酒,將酒壺扔到蓮晨的身上,蓮晨用手搖晃著酒壺,一臉驚訝不相信,“你把酒喝完了”
鬼魅微微抬眼,蒼白無血的麵色染上了一絲紅,目光輕柔,紅唇微啟,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樹枝上,風吹動她的衣角。蓮晨瞬間有些失神,拿出腰間小小的酒瓶,隻有兩個手指那麼大,輕輕的抿了一口,許久才說“……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是魔,你是神……”鬼魅冰冷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夜裏是那麼的刺耳,蓮晨突然冷笑起來,“……我是神,可惜我已經不是了………你說我像神嗎?”
“……”鬼魅不再說話而是看著他,她不明白,他可是六界敬重的上神,何來不是神的說法。
“我是神,卻是入了魔的神……”蓮晨說,鬼魅卻覺的那話是那麼的刺耳,耳邊傳來疾烈的風聲,鬼魅快步追上,那道黑影左躲又閃,鬼魅也不急,那道黑影給她似曾相識的感覺,那黑影腳步快速,躲過鬼魅,朝蓮晨跑去,卻被鬼魅攔住,大怒“你是何人竟壞我好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幹什麼”鬼魅餘光看到那人腰間的玉佩,立刻明白那人是誰,伸手摘下玉佩,冷哼了一聲,“原來是饒山的走狗”
“歹人,我饒山和你沒有仇恨,你為何侮辱饒山侮辱我”那人大怒,一掌拍過來,“哼,侮辱……你們的掌門人長雲在我麵前連一條賴皮狗也比不上”鬼魅不屑的說。那人心中的怒火越來越深,提步逼進鬼魅,鬼魅不屑的一笑,手中幻化出一把短刀,插入那人的肩膀,“回去告訴長雲,他現在擁有的一切,終究是過眼雲煙,好好的享受”
那人隻感覺手臂一疼,心想:此人的法術絕對在他之上,看來今日沒法殺的蓮晨,來日再想辦法,一個隱身離去。
蓮晨站在原地,抱著空酒壺,尋著身影追去,卻把人給跟失了,無奈之下隻能進城先,站在淩南府外,蓮晨抬頭看著天空,隻見淩南府一片烏雲籠罩,他揮袖往後一背,往淩南府走去,幾個下人一見到蓮晨,立刻將他轟出去,並大叫著“叫花子一邊去”
蓮晨看著自己身上髒兮兮的粗布衣服和淩亂的頭發,也有些嫌棄自己,想當時自己可是有潔癖的人通常都是一身白衣,現在真的是有些邋遢,該好好的洗個澡了,轉身離去。
幾個下人嫌棄的拍拍手,剛要回到自己的位子,卻被一個少婦給叫住,隻見那少婦臉色蒼白,不大的眼睛有點失焦,身上著黑色粗布衫,樣子很平凡,隻見她慢慢的上前,低眉問道“幾個小哥,我是鄉下來的,家裏發生旱災,一家老小全無……”
那幾個下人看了一眼天色,烈日當頭,難免有些困意,便無心聽她說話,不耐煩的推了少婦,“慢著……可是來找工作的,可吃苦耐勞”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少女走出來,那個下人立刻退下,少婦看了一眼來人,立刻說“恩”
“叫什麼名字……”“二夢”那跟我來”少女說,二夢隨著她走過繁華的走道,一直到一處璃園才停下來。
“我叫管紅,以後有什麼事情找我就可以了”管紅將草叢旁的工具給她,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雅婷逗著孩子,旁邊的淺紅立刻依附著說“小少爺手上的鐲子可真是精美”雅婷聽小孩咿呀咿呀的,心裏無比的幸福,淺紅又說“熬過來就好了,將來的日子還長,有些東西要慢慢來”
“恩……我知道,孩子生下來了,王爺的心思卻依舊是猜不透”雅婷說。
“隻要王爺有你,任誰也拆不散”淺紅說,雅婷點點頭,心中有些不安,抬頭看著窗外,卻見一婦人彎腰修剪著草叢,便問道“那人是誰,不曾見過”
“那是新來的修剪師”淺紅說,雅婷點點頭,繼續逗懷裏的孩子,小孩子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娘親拿手指跟自己玩,很開心的大聲笑。
外麵的樹枝被修剪的很完美,似乎在哪裏見過,江孟燕問身邊的人“可曾換了一個修剪師”“是,上一個修剪師回家探母,一時半會也回不來”
江孟燕看著遠處的少婦,情不自禁的走過去,問道“這些是你弄的”
二夢轉過身客客氣氣的說“是的,老爺”
江孟燕有些失望,她不是她,她也會修剪,跟她一模一樣,可她比她年輕,輕歎了一聲,轉身離去。
“夫君你回來了,庭兒會爬了”雅婷開心的說著今天的事情,江孟燕點點頭,往裏屋走去,江承庭抓著玩具朝江孟燕揮揮手,咿呀咿呀的說個不停,江孟燕抱起孩子,“叫父王,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