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飛又驚又喜,他不怎麼愛賭博,可也從沒試過贏得如此酣暢淋漓。
他此刻的運氣簡直就是所向無敵,壓什麼中什麼。
張小飛索性是越押越離奇,起初隻押大小,百發百中。
隨即改押點數,仍是正中紅心。
這一把,他更是興趣昂然,好奇心爆炸到極點,將直接押向了豹子。
骰盅搖了半天,荷官的手都是濕漉漉的,被張小飛的如虹氣勢所製,開盅時的手都在不斷輕顫。
三個四,紅彤彤的豹子。
荷官汗珠滾滾而下,腿一軟差點當場摔倒。
張小飛押的,正是三個四,豹子。
漸漸圍觀的賭客們,發出哇哇的震驚呼聲,一臉掩不住的羨慕全都投向張小飛。
豹子本就難出,竟然還正好被押中。而且,張小飛還是押什麼中什麼,這就太神奇了。有人甚至激動得渾身顫抖,口中念叨:賭王再世。
張小飛滿是不敢置信,大叫一聲,轉臉看著林離。
他知道林離隻是來自偏遠地區的一個普通家庭,但此時此刻,他不敢再以以前的目光來審視這個幹弟弟了。
林離之前告訴他,隨便怎麼押,都能贏。
現在張小飛信得十足,看著林離的目光亦不禁帶著了幾分驚奇和崇拜,甚至覺得林離的憨厚背後隱藏著神秘氣質。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肯定跟林離有關,他如此篤定。
林離終於回過神來,注意到張小飛的古怪眼神,觀測他的氣運,頓時吃了一驚。
原本張小飛的氣運再一次得到轉移後,一度逼近了氣運五百,以及時運一百八。現在,氣運竟是降到了四百五左右,時運更是垂直降到了八十左右。新觀測到的財運,則是高達二百。
林離恍然,原來氣運和時運會消耗的,而且做賭博這種事,氣運還好,時運消耗得特別大。
難怪人們都說,久賭無時運。
張小飛堅決的把籌碼推到林離麵前:“你來。”他想看看,林離賭起來會是什麼樣。
樓上的陰冷男人身邊,不知幾時出現了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打量張小飛和林離,蒼白青年露出微笑對陰冷男人道:“是張小飛,就是那個張小飛。”
陰冷男人臉色難堪,指尖微動。
蒼白青年轉著酒杯,杯中淡金色的酒液蕩漾不已。他淡淡一笑,似看見這陰冷男人的小動作:“王晉同,我勸你什麼都不要做,他想贏,就讓他贏。”
王晉同被看穿小動作,不怒反笑,粗豪語氣和動作與陰冷氣質形成格外令人不舒服的滋味:“汪少說了算。”
林離見張小飛臉色凝重,側臉望去,見兩個男人走過來。他感覺到什麼,心砰砰的跳起來。
那王晉同亦步亦趨走在蒼白青年汪少之後,張小飛首先把腳抬在台麵上,嗬嗬笑:“原來汪大少也在,一起玩?”
蒼白青年風度翩翩,露出微笑:“飛哥開玩笑,看你贏王晉同的錢更有意思。這位是?”
“林離,我朋友,比你的朋友看起來順眼吧。”張小飛一副大爺派頭,笑眯眯。
蒼白青年笑看王晉同:“晉同呀,飛哥的朋友,比你帥多了,有意思。”
林離想起了前幾天聽到的汪少這個名頭,也不曉得有什麼關係。不過,他感覺眼前這個汪大少很深沉,甚至隱隱能嗅到濃濃的血腥氣。
汪大少略顯單薄,臉色很蒼白,幹淨整潔,也算英挺。一眼望去,林離印象最深的,卻是那雙手,一雙極蒼白極纖細的手,比女人的手還要細嫩許多。
這雙手一塵不染,指甲又尖又長,給人的感覺像狼爪子一樣犀利。
“繼續。”張小飛懶洋洋的笑。
林離拿了一塊籌碼押上,張小飛皺眉:“押多點,再多點。”
林離無奈的在張小飛的監督下,連續推了一百萬進賭池。緊張得臉色紅潤,也不曉得到底是什麼樣的情緒。
骰盅一開,林離就如泄氣的皮球一樣,他沒押中。
王晉同的臉色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