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票店老板有點激動,也有點詫異。
不曉得今天是怎麼了,居然在快要收檔的時候,一下子冒出來好多批人要在這裏買彩票。而且,還是要求買之前那位客人的號碼。
幾幫人爭來爭去,扯來扯去,眼見就要動手,店老板覺得自己人品沒那麼好,要是動手起來,估計他就是那天被殃及的池魚。
所以,店老板隻好大聲喊:“快要停止銷售了,你們再爭下去,就沒時間了。”
所有人的打罵動作全部停止下來,飛一般竄向前:“你先把打幾百張出來,我們再分。”
這個提議迅速得到了其他人的同意。
店老板喜滋滋的正要打印彩票,突然之間,原本燈火明亮的店內,一下子陷入昏暗當中。
店老板無奈想起了:“各位,對不住。你們去別處買吧,我忘了停電通知,供電局今天要維修線路。”
連附近幾條街都停電了。
眼看就要買到,卻停電了。所有人呆若木雞。
昏暗的街道中,無數部轎車中,富豪們張大嘴,像傻子一樣,但他們敏銳的察覺到了這其中似乎有些神秘氣質。
當停電的刹那,汪新揚擺弄的指甲的手僵住,目光從輕鬆變得凝重,自言自語:“巧合?”
羅雲肇對林大師信了七成,冷汗直冒:“怎麼辦?”
汪新揚頓了頓,聲音驟然變冷:“等開獎,我想知道,到時就算中了,可隻要彩票不屬於張小強,那算不算他預測錯了。”
這時,汪新揚目光一冷,看見林離和張小飛遊蕩著敲了一個又一個車窗。然後,走到了這部車前。
搖下車窗,汪新揚含著一絲微笑伸出腦袋:“二位,這麼好興致呀。”
“你左邊。”林離說,把汪新揚和王晉同的氣運奪得一幹二淨。至於羅雲肇,算了吧,這廝買下那塊地後,氣運就一直在下滑。
“你右邊!”張小飛大笑。
轉眼間,二人完成了溝通,一左一右,各自一拳砸向汪新揚臉龐。
砰砰兩聲拳拳到肉,正中雙眼的眼窩。
汪新揚的微笑凝固得如此迅速,王晉同怒吼一聲準備跳下車來,再召喚手下大戰一場。
張小飛聳肩:“你有能耐就喊來揍我們一頓試試。”
汪新揚咬著牙齒發聲:“等一等。”轉臉看著二人,擠出難看的微笑:“二位,又何必呢。”
張小飛趾高氣揚,紈絝得不能再紈絝:“怎麼,不行呀,老子高興。有種,你就下車來揍我。”
林離泛起一絲自得微笑,他和張小飛氣運都是正數,這麼一拳砸下去。本來汪新揚剛被清零的氣運,嗖嗖的直往負數衝。
他當然不是高興了就隨便跑來揍人一頓,他隻是想逼汪新揚的氣運變成負數,讓其倒黴。在沒有辦法徹底撼動汪家之前,隻有這,才能稍稍解恨。
看到汪新揚的氣運直線墜落負五十以下,林離滿意了。本來他還想砸車呢。
林離含著一絲恨恨的冷色:“你今晚要倒黴。”
汪新揚心中一緊。
林離往回走了幾步,忽然回首一笑:“祝你好運。”
張小飛不解:“就這樣?”
“足夠他倒黴了。”林離捏住拳。
“可惜,這廝簡直比烏龜還能忍,不然要是能逼他出手,我就能捏他的把柄。”張小飛歎了口氣,他幕後追查半年,愣是沒能查到任何關於汪家的把柄。
沒把柄,根本就無從下手。
張小飛苦笑:“我以前查到汪遠圖的情婦,你猜那幾個女人怎麼了?是被汪新揚逼著他老子把這些情婦全甩了。不知使了什麼法子,把這幾個女人送到歐洲,再也沒有她們的消息了。”
汪遠圖最大的成功,就是生了汪新揚這麼一個出色的兒子。要不是他這個兒子替他擦屁股,根本不會有現在的政治前途。
汪遠圖要謀市委書記的寶座,隻要搭上這班快車,進入中央就是遲早的事。
越是如此,以汪新揚的性格就越是不會在這段時間內亂來。
張小飛斷言:“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求穩,把他老子送得更高。等到那時,就是他向我們出手的時候了。在這之前,他隻能做一個所頭烏龜。”
“那我們該怎麼把他和他老子弄倒?”林離苦惱。
張小飛苦笑,這兩天發生這麼多,姓汪的都忍下來了,可見大概是沒什麼機會等對手犯錯:“隻有等,等他們犯錯。反正暫時來說,他肯定會避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