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離和張小飛的反應都算敏捷了,幾乎是毫不遲疑的反手一棍。
木條和木棍砸在兩隻手上,像麵粉一樣碎成麵麵飄飛。
林離和張小飛駭然失色,這個臉色黝黑的矮個子雙手拎住二人脖子,竟是輕飄飄的將二人拎離地麵,聲如玻璃碎裂:“老大,這兩個家夥怎麼辦?”
光頭大漢的老鼠滾到兩頰,帶著一絲冷漠的光芒,就像是把林離和張小飛當做是螻蟻一般的目光:“殺了。”
張小飛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慘聲尖叫:“不要呀,我還是處男呢,臨死前起碼得讓我先破處呀。”
這麼一聲恐怖的音波攻擊令這個黑臉矮個子腦子一暈,眼睛都有翻白的跡象了。
也趁著這麼一下,張小飛死命低頭衝著此人的手張口一咬,兩排牙齒印倒是清晰了然。隻是這家夥卻是無動於衷,連手都沒怎麼鬆,張小飛絕望:“我操,這還是人嗎!”
裏麵的薛蘭思這時聽出了張小飛的口音,見到二人,頓時臉色大變,尖叫:“等一等,不要殺他們。”
她看著林離,想起昨天是林離救了她,頓了頓,滿是不舍:“大不了,我把東西交給你們。”
光頭大漢反而大吃一驚:“真的假的,小蘭花,我知道你很狡猾,但你休想騙我們。”
“我騙你做什麼。”薛蘭思慘然一笑,麵無血色。不論張小飛和林離有什麼本領,麵對這三個妖怪,都是必死無疑。
如果沒有人來救,她一樣是難逃一死,還不如把東西交出去,也當是救了兩個人。她閉上眼睛,痛苦不已,林離昨天和今天連續趕來救自己,也許他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壞……
“我交,不過,我隻求你們一個痛快。”薛蘭思眼中流下淚水,辛苦修煉成人,她容易嗎。想不到多年道行,終歸還是難逃一死。
光頭大漢滿意大笑:“好,隻要你爽快把東西交出來,我就給你一個痛快。”
這黑臉漢子手上一輕,林離和張小飛快要窒息的臉終於緩過一口氣,青色的臉恢複了一絲血色。
二人懊惱不已,早知如此,還不如報警呢。隻不過,此時懊悔已是來不及了。
二人腦海裏此時亦不知轉了多少念頭,什麼黑幫了走私了販毒了,隻要能想到的,電影電視上全演過的,幾乎都被他們想過了。
這幫人下手如此狠毒,自然幹的也是大事。
不過,兩人猜來猜去,終究是沒有猜到這三人其實不是人,而是妖。
趁著對方鬆懈之時,林離和張小飛眼神相觸,交織片刻,眼神一定。
林離和張小飛本是拎著離地了,就在這時飛身擺蕩起來,二人一蕩之際,頓蕩向黑臉大漢的手,雙腿夾住手拚命向前使勁一拗。
這黑臉漢子其實力量不小,可這麼一鬆懈,被二人超過二百多斤的力量猛的壓在雙手,也是身子被帶著向前一翻。啪的一下,就翻了個狗吃屎的造型。
林離和張小飛好不容易掙脫,也來不及互相慶祝彼此的默契,就整個人劈裏啪啦的衝上前去對著腦袋暴打王八拳套路。
張小飛的拳頭縱然有力,對這黑臉漢子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偏偏林離揮拳之際,那無形的板磚就啪啪的砸得他渾身麻痹,就跟中了定身法術一樣無法動彈。
黑臉男震驚不已,正如昨天薛蘭思的震撼,一時腦子竟是糊塗了。他死都想不通,一個凡人的一拳怎麼能砸得怎麼像死狗一樣。
裏麵的二人也絕對沒想到黑臉男居然會被普通人砸得倒地不起,一時隻見板凳加板磚橫飛。
林離和張小飛心知眼下已是無路了走,硬著頭皮抄起家夥,亂吼一聲給自己鼓氣,衝向屋子裏。
張小飛怒吼:“永遠不要小瞧我的處男之心。”
薛蘭思見這二人衝進來,一邊在心裏大罵笨蛋,一邊又被這兩個無知的笨蛋感動得淚水狂流:“你們快走呀!你們打不過他們的。”
光頭男二人一邊詫異黑臉男,一邊也沒把他們放在心上。隨便的伸手一擋,板凳四分五裂,此人若無其事。
張小飛眼睛掉了一半出來,慘呼著飛出去:“可憐我的處男之身……”
林離的板條被人一擋就如麵粉似的破了,他使勁咽口水,忍不住學張小飛罵:“我操,這簡直不是人。”
話音未落,就被另一人一巴掌推過來,林離死拚的伸手去擋。
無形板磚再現,啪的一聲,此人當場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