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中津等大抵或多或少都知一些鑒天觀的消息,卻從不知道無為觀。
驀的聞得苟遙子這話,心知鑒天觀京城勢力龐大的他們,不禁覺得無為觀口氣太大。
抱青子和抱古子色變,後者知道無為觀,卻沒見識過無為觀的厲害,又在京城慣了,當即怒喝:“竟敢對本觀無禮,莫非想跟本觀開戰。”
苟遙子連同無為觀其他人全都似笑非笑,臉上分明就寫著這麼一句話“想打架,爺就等你這句話”。
抱青子衝他咬牙切齒。
抱古子心中咯噔一下,難道說錯話了?
抱青子恨死這位不知無為觀底細的師弟了,玩開戰?抱古子是不知道,人家無為觀其他不見得拿手,最擅長的就是斬妖除魔,戰鬥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剽悍。
人家無為觀這些年來是與時俱進了,以和平發展為主要任務,所以韜光養晦,很少再有除妖之舉。
跟無為觀玩開戰,人家隨便派個人來就能把抱古子撂翻。
抱青子斥退抱古子,不亢不卑道:“抱古子胡言亂語,各位莫要當真。今天的事,總歸是要拿出了章程來,不知幾位有什麼指教。”
苟遙子就是個冷性子,冷臉說:“好說!”
他轉過臉去,冷臉稍稍融化一點:“小師祖,先前他們怎麼說的?”
他這一問當然不是真的要什麼答案,林離也看出來了,自不會說話。
苟遙子冷臉繼續道:“先前你們對我小師祖怎麼說的,你們照辦就是了。不過,卻得你們鑒天觀主親自拜門認錯。”
這話一出,不但是抱青子和抱古子臉色鐵青,就是章中津等也是全部駭然色變。
好大的口氣,好大的架子。難道無為觀就不知這鑒天觀在京城的地位與勢力嗎。
林離和張小飛隻恨不得拍手叫好,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們鑒天觀不是拽嗎,不是傲嗎。
你丫吐出來的,就給老子親口舔回去。
抱青子鐵青著臉,緩緩製止即將暴走的抱古子,冷冷道:“這麼說來,無為觀是當真要跟本觀過不去了。”
張小飛放聲大笑不已:“哈哈哈,搞笑,真他奶奶的搞笑。剛才你們勢大的時候,讓小離為了救人而認錯,就是合理的。現在該咱們勢大了,讓你們認錯,就是跟你們過不去了。”
“了不起,真了不起。原來鑒天觀有處事有兩套標準,做人不要太USA了。”
抱青子和抱古子有濃濃的屈辱感,暴喝道:“欺人太甚。你們太不講道理了。”
“怎麼,你們也知道欺人太甚了!”要說到玩嘴皮子,苟遙子不行,朱紅子挺身而出,冷冷含煞:“好,你們要講道理,就講道理。”
“你們救不了的人,小師祖救了,你們無非是以為沒了麵子,就拿同道規矩來壓他。你們隻要不是瞎子,就該看得出,我家小師祖未曾修行,這同道規矩,你們要當真厚著臉皮往他身上套,我也絕不說二話。”
“但隻要你們把這規矩套在我家小師祖身上,你們就得向所有人宣布你們的規矩:你們要救不了的人,誰都不許救。”
朱紅子咄咄逼人:“你們敢不敢說!”
誰敢說,隻要這麼一句話撂出去。鑒天觀就算完了。不說別人,光是章老就會是第一個找麻煩的。
抱青子和抱古子老臉漲得通紅,氣餒說不出話來。章中津眼冒綠光的凶狠掃視他們。
“不敢吧。”朱紅子輕蔑冷笑:“那你們有什麼臉要我家小師祖認錯,還拜門認錯。你們鑒天觀縱是再橫,除非抱青子你們的師父複活,否則就沒資格對我無為觀的小師祖說這句話。”
抱青子臉色陰沉下來,哪裏還有半點仙風道骨跡象,氣餒的反駁:“我們事前不知林離是你們的小師祖。”
“嘿!”朱紅子的一聲笑充滿了冷意:“就是你們不知道,我們才不追究,否則但憑這句話,本觀必定要你們鑒天觀付出沉痛代價。”
“現在我們來講講別的道理。”
朱紅子威煞氣息十成十:“我家小師祖未曾修行,你們竟使法力偷襲他,這道理,你們鑒天觀想怎麼解釋。”
這……
抱青子和抱古子張口結舌,使道法偷襲一個普通人,擺在哪裏都說不通。
可是,可是林離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兩人氣急敗壞,要是普通人能把抱火子反震得昏迷過去嗎。
奈何林離的確沒修行的半點痕跡,二人頓有百口莫辯之感,分明有被戴綠帽的悲憤。
“我家小師祖身份尊貴之極,慢說受傷流血,便是少了跟寒毛,我們也絕計不會善罷甘休。你們且說要如何交代。”
朱紅子一步一步的將鑒天觀逼退,森然道:“沒法交代了吧,好說。要麼你們觀主親自拜門認錯,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