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0章 先打再說(1 / 2)

費一夕是何等人?

林離對於這位“晚輩”是兩眼一抹黑。

張小飛卻是再清楚不過了。

費一夕實在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說得明白的。早在八九十年代,就在國務院政策研究室呆過,曾為中央領導人所倚重,為無數中央政策獻上心血。

費一夕儼然正是以學者身份成為中央智囊的典型,在不少智囊機構都留下了深深的腳印。

之所以最近十多年來,費一夕的名字越來越少見,也是因為他的年紀大了,逐漸從智囊機構中半退隱下來。

即便如此,費一夕仍然在社科院擔當著重要職務,仍然對中央決策保持一定的影響力。

費一夕不單單隻是中央重要智囊,還曾陸續在各大院校任職。真傳弟子是沒幾個,不敢說是桃李滿天下,但的確有許多官員都曾上過他的課。

當然,費一夕到底不是名震天下的高官,官場中一般知道他的都不會太多,何況普通人。

張小飛之所以對這位費一夕的過去如此了解,因為他老子就曾上過費一夕的課。

這麼一位大人物,卻向林離行禮,還得尊稱林離一句小師祖。

張小飛腦子不夠用了,暈忽忽的衝費一夕行個徒孫應有的禮:“費老,您好,我父親張敬道曾是您的學生。”

“我記得敬道,他更適合做學問,不該為官。”費一夕笑了。

不對。張小飛怒視林離,他是費一夕的徒孫,那豈不是說他是林離徒孫的徒孫了?

林離給莫名其妙瞪了幾眼,連忙衝費一夕道:“費老,不必這樣,我會心裏不安的。”

“禮不可廢。”費一夕不和林離爭執這一點,笑笑就當過去了。

得知林離和張小飛先前在思索的事,費一夕灑笑:“這還不簡單,必定是蔣西川授意而為。”

有費一夕提醒,林離和張小飛輾轉思索,恍然大悟:“這隻老狐狸,一邊想探底細,一邊想看呂老和章老的支持到底有多大,還把主動權交出來,了不起。”

費一夕衝林離一笑:“蔣西川謹慎而又潔身自好,中央非若有心用他,就不會把他擺在京城這個位置了。如果他有意,不妨交一交朋友。”

朋友?京城的政法委書記交朋友?

這話還就真隻有費一夕說得這麼輕鬆自在。

這是一個危險的話題,林離和張小飛將話題轉回來。

顧宗憲既然是顧火皋的兒子,謀害林離的事,顯然就不再是一件簡單的案子了。

隻要把鑒天觀給牽涉進來,就不再簡單了。

張小飛想起昨晚林離的慘狀,惡從膽邊生:“媽的,鑒天觀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整天介是閑得沒事幹找人麻煩。”

費一夕沒開口,向朱紅子招手:“紅子,你進來說說你的看法。”

不論怎麼說,朱紅子都是下一代觀主,是著力栽培的對象。

朱紅子恭敬的行禮,顯是早有腹稿,平靜道:“此事關鍵在於,顧宗憲謀害小師祖之舉,是否得了鑒天觀的授意和默許。”

費一夕頜首一笑:“紅子,你莫要給你師父心平氣和的假象所迷惑。當年你師父火氣向來是不小,也是近些年得了道,才靜下心來琢磨天意。”

林離和張小飛吃驚的看著朱紅子,這位當初落魄的時候,還真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會光這麼一句就足夠看出這朱紅子其實眼光挺毒的。

費一夕閉目溫婉道:“紅子,我跟你說一件往事。是那個動亂年代的事了,一個觀門趁大亂而起,欲奪本觀三千法門。你師父一怒追殺萬裏,深入埋伏浴血,拚住重傷亦屠盡其滿門上下。”

“君子之怒,其勢不動如山,一動便是雷霆之火,灰飛湮滅!”

朱紅子苦苦思索這番話的意思。

費一夕笑望林離:“不知小師祖是怎麼看的?”

林離倒是隱約琢磨到什麼,依住本性,脫口而出:“沒什麼好說的,打到他們無話可說。”

費一夕笑道:“聽到了,紅子,你缺的便是你小師祖這般強勢,眼界自然便有限。”

“此事關鍵不在顧宗憲不在任何。是打是談,隻在本觀心意。”

林離潛意識裏其實極是強勢,這順口一說隻是他本來就是這麼想這麼打算的,誰知居然說了個正著。

這仔細一想,可不就是。

他林離是無為觀小師祖,你們鑒天觀是知道的。

顧宗憲是什麼人,是顧火皋的親兒子,是鑒天觀的半個自己人。不論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鑒天觀的授意和默許,道理全都在無為觀這邊。

想打就打,想和就和,根本就沒得鑒天觀廢話的餘地。

當然,無為觀敢這麼想這麼撂狠話,也是因為自家過得硬。不然人家鑒天觀怕毛呀。

費一夕淡然凝望林離,徐徐道出一句令林離呆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