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3章 我很震驚(1 / 2)

“顧鑫給中紀委帶走了!”

章老顏色不變,但差一點把電話給扔掉。章中津看得出他老子有多麼的吃驚,因為他一樣很震驚。

好呀,呂老給林離居然撐腰撐到這地步了。看來,就不是簡單的救命之恩了。

不論章老是否願和林離扯上關係,林離救了他小兒子章西京半條命的事,已經是不可改變了。

不論章老當時口中說的是,這半條命之恩,就當是扯平,不再計較汪遠圖的事。其實,救命之恩擺在那裏,章老嘴巴上說得再漂亮,都避不開的。

以後說不清,起碼這一次,林離在京城一天,就是他章老的客人。

所以昨天他給了蔣西川電話,不過,昨天案情未明了事,那隻是一件小小的案子。

案情已然大白了,章老該知道的全都知道。

牽涉顧鑫,章老還不放眼裏。牽涉鑒天觀,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他是國家領導人之一,是之一。鑒天觀,在國家領導人中間都有說不出的影響力。

中紀委的動作,毫無疑問是呂老表態了。

光是續命之恩,絕無可能令呂老支持到這般程度,這簡直就是把林離的事完全當做他自己的事了。

章老取出一支香煙湊在嘴上,章中津替他老子點燃了香煙:“爸,你看?”

章老擺擺手,好似入定了,半天才徐徐道:“你替我去看看林離,你交你的朋友,不要多事。”

章中津會意,問道:“如果鑒天觀出手,我怎麼辦?”

章老把一支抽了沒幾口的煙摁熄:“多看多聽少說,做朋友該做的。”

同一時間。

呂老和苟退子之間也在進行著一番有趣的對話。

呂老簡直就是老痞子老頑童,不曉得哪一根筋出了問題,懷念起少年時的生活。一聲令下,警衛們大清晨的滿世界去找了牛糞和幹柴。

然後,呂老興衝衝的在竹林生火,燒得滿竹林到處都是黑煙滾滾外加灰燼四浮。

生起了火,他還得意洋洋的炫耀:“老子手藝不錯,這麼多年了,還生得起火來了。”

“老子就是焚鶴煮琴,怎麼著。”老不要臉來得有點可愛。

苟退子一臉黑線,懶得糾正呂老頑童的成語錯誤。

別說,這麼生起來的火,烤起來的確別有味道,令人回味——肯定不是回味牛糞的氣味。

不一會的工夫,苟退子的袍子就髒了,全落滿了灰黑的灰燼。

呂老得意洋洋的搓搓那雙蒲扇般的粗手:“昨天小章也表態了,今天我看他怎麼著。”

他顯然有些小得意,本來他不必搞得這麼誇張的,無非就是帶了一點玩人的心態:“他沒準有多吃驚,可惜沒法親眼看見。”

要是章老知道,估計會告訴他你這不叫坑人,直接就是埋人。

苟退子接不上話,呂老倒是挺有些耐心的解釋:“小章這人不錯,是做事的一號人。就是缺點膽氣,做不來大事。”

要是章老知道這麼一席評價,估計會跳起來。在呂老眼裏什麼叫做大事,估計也隻有當年打天下那才算得大事吧。

“我老人家這麼一詐唬,他肯定要三思再三思,額外多點三思。”呂老小時候肯定沒上好語文課:“我老人家是吃準他了,他要縮縮腦袋看清楚,就算真的幫你的小師祖,也是有限得很。”

苟退子微微一笑,沾了灰燼的他,少了許多出塵氣息:“鑒天觀勢大,換了誰都難免退縮一二。如果我是官,我也要縮。”

“我不是官,所以我要打就打,不必給他們麵子。隻要我想,滅他滿門也奈何我不得。”苟退子的仙風道骨跟這麼一句簡直蠻橫的話完全不搭。

難怪費一夕說朱紅子沒學到苟退子的強勢,就衝鑒天觀的勢,誰敢撂這麼一句狠話。

呂老無疑吃驚了,他正色,難得的嚴肅道:“道長,話說說就是了,做不得。”

“不論怎麼說,鑒天觀是從龍之臣,隨當年太祖起事,是黨外元老呀。”呂老凝重:“就是打痛他們,怕是都有人要不滿。”

苟退子笑:“要不是他們當年在太祖身上下準了賭注,又怎麼會有今時今日的身份和地位。”

呂老沉默,陷入回憶中:“說來,當年哪怕是在我黨最危難的時候看好我們的也不少。這麼多年下來了,蹬蹬腿活下來的,就隻有他們最滋潤。”

“要說當年真有不少道門支持我黨,好幾個都不比鑒天觀弱。可惜,有的是曆年站錯了位置,選錯了人,在不恰當的時機做了不恰當的事。死的死,亡的亡,到了改革開放,也就隻剩下鑒天觀了。”

“老子最恨的就是四五十年前那個什麼欽,結果一夜就沒了下文,真奇了怪了。”

“天相欽!”苟退子失笑:“他們趁亂欲謀我無為觀道法,被我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