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打籃球贏得歡呼喝彩,張星君終於找回了做神仙的感覺和自信。
從那以後,他就加倍的練習球技,常常有事沒事就跑去跟人打籃球。
張星君打籃球純粹就是為了找感覺,左右平時都是閑著跟飯桶似的,那滋味可不好受。他當然是在除了和勾陳打架以外的時間,全都花在了練球技這上麵,畢竟這是他在人間看起來唯一的強項。
換做一個普通人,別說老大叔,就是一個孩子都未必真能貫通球技。
奈何張星君是神仙,就是沒了法力,他的靈魂總歸是神仙的魂魄。學習球技還難不住的,尤其這麼熱血暴力的東西特別對胃口。
這麼三來兩去的,他的球技是練得愈發的純熟了。
整天就這裏打打球,那裏練練手。短短的日子裏,他就已經打遍半個北海無敵手了。
要說這麼號大叔不在家裏好好蹲著看電視,跑出來打籃球,本來就是稀罕事了。於是,張星君居然漸漸的還有了一些FANS到處跟隨替他吆喝助威。
就這麼打下去的,估計張星君一統業餘籃球界純粹就是時間問題。
不過,某一天親眼見了這位老大叔打籃球威風的小子,用誇張的語氣跟家裏人這麼一提起。正好這小子的家裏有人幹的活兒跟職業籃球界搭點關係,給這麼一說就動了心思,也就給籃球隊提了提。
然後,職業隊的球探千裏迢迢的殺過來,觀看了他幾場比賽,當即就傻眼了。顧不得張星君的年紀,立馬找上門來。
張星君不是多話的人,三言兩語介紹明白,不耐煩衝眾人吼:“到底我該不該去?”
“那還要說,去,當然去!”眾人轟然大笑:“把人家約出來談談,我們替你把關。”
張星君驕傲的翹起尾巴,給了勾陳一眼挑釁眼神。
怎麼著,老子很快就要能自家賺錢了,就剩你一個做飯桶吃白飯。
“隻有粗漢才搞運動。”勾陳冷笑譏諷:“文化人才不做這種粗活。“
要是看到當初勾陳和張星君的連番大戰,估計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把他跟文化人聯係在一起。
嘴巴上不肯示弱,勾陳心裏不免也是活動開了。
勾陳不是張星君,白吃白住沒什麼心理障礙。不過,每天無所事事的,就是有點兒閑得蛋疼。
他當初和張星君在深山一戰,雙方法力耗盡,空有神仙之軀,在人間卻淪落得連狗都不如。
他不過隻在外嚐試了這麼一天,就吃不消那種墮落的生活了——應該說,勾陳比起張星君,對生活品質的追求高太多了。
愈是這樣,勾陳越是難以忍受沒品質的生活。
即使和張星君妥協了,互相達成協議,鑒於兩人處境一樣尷尬,好歹算是有點打架的交情。又都是天庭神仙,都在人間淪落了,沒得丟了天庭的臉。
協議要點是,他勾陳一樣保護林離三年。作為代價,張星君同意等到天上哥們傳輸法力下來的時候,允許勾陳共享。
總而言之,各取所需。
張星君對協議滿意的地方是,勾陳當初坑他承諾貼身保護林離。如今,他照樣坑回來了。
勾陳倒是沒所謂,隻要有生活品質就成,大不了薛蘭思和黃團團這兩隻小妖照樣供奉他。當然,私心裏勾陳也不得不承認,人間太危險了,沒法力的時候,還是在林離身邊安全一點。
天庭武力值最高的兩位神仙在人間半絲法力不剩,形同廢人一般。這滋味,不是那個人是體會不到的,反正就是百感交集。
一來是做廢人的滋味忒沒自尊,二來被人養住,勾陳也覺忒沒麵子。三來嘛,也是太清閑無聊了。
此時見得張星君得意洋洋,勾陳不免心想就是沒法力,老子也得幹一番事出來。
總歸不能給這沒腦子的老小子比下去。
即使沒法力了,二位還是三天一小架,七天一大架。但凡是能比較的事上,總是要比一比高低上下。
許解哇哇大叫:“不下了不下了,媽逼,圍棋下不過你,象棋也下不過你,我又不是專門來被你蹂躪自尊的。”
悲劇的許解,是給閑得鳥疼的勾陳拽來下棋的。
勾陳比張星君還要閑不住,這幾天下來,大夥擅長的幾乎全都跟他比過了,全部都輸得一塌糊塗。
許解涉獵較廣,給勾陳這麼連續兩天折騰下來,基本已經處於欲仙欲死搖搖欲墜的境界了。
許解悲憤把棋盤一推:“你這麼厲害還跟我下做什麼,不如去報名晚報杯。”
“什麼晚報杯?”勾陳這位文化人在天上的時候,為了熏陶自己的文化氣質,不曉得涉獵了多少研究了多少。許解跟他玩下棋,簡直就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