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朱紅子等人不想急著趕來支援。
實實在在的是在半路給截住了。
其實被截住的地點距離不是太遠,大約隻有一公裏左右。基本是隻要過了一個彎,就依稀能看見倉庫了。
可就在快要過彎的時候,行駛在前麵的商務車砰的一聲爆了胎。
藏身在夜色當中的無數道詭異身影飄忽不定的向眾人發起了攻擊。
好在許解還在昏迷當中,不然大約早就給嚇得尿褲子了。
朱紅子和朱長子修為和戰鬥力都是頗為了得,不過,架不住人家不跟他玩正麵大戰,就是往死裏拖。
你追我逃,你逃我就騷擾。把遊擊戰術活靈活現的運用起來,實在是把幾人給折騰得煩躁不已。
這群妖怪比之上次學校後山大戰,又要來得強大和有針對性。
就好比一頭蒼鷹在天上飛來飛去,時不時的抽冷子來一下偷襲。雖然以朱紅子之能,實在不把這些妖怪放在眼裏,可耐不住人家就是這麼調戲人的。
起初朱紅子還轟殺了幾隻不明真相的妖怪,可等群妖們很快就摸清楚眾人的底細,把主要糾纏對象改成了朱紅子。
基本上,黃團團和薛蘭思以及白開心的修為可以被無視——如果她們死了,估計也隻能產生三五百的氣運罷了。從這,就能看得出差距。
白開心倒是占了一點優勢,他夠狠,不但對敵人狠,對自己也狠。拚著同歸於盡,以他的修為,居然還重傷了一個修為遠勝他的妖怪。
本來挺轟轟烈烈的一場群架,變成了一場你追我跑的鬧劇。
好在朱紅子知道有苟遙子在暗中保護林離,也猜到這批人必定是對方派來襲擾的。所以,倒不至於浮躁,靜下心來慢慢的糾纏,一時也逐漸守住了。
張星君老早就受不了作壁上觀了,從車窗躥下去,拎起沙鍋這麼大的拳頭乒乓乒乓亂打一通。還別說,到底是神仙的肉體,妖怪的身體雖然也剽悍,也吃不住這麼狠打狠揍。
眾人都在打得落花流水,勾陳這廝居然還有餘暇在車上照照鏡子,撩撩發型,指指點點:“野蠻,太野蠻了。”
“死娘泡!”張星君抽口大罵一句。
野蠻?
要是勾陳這會兒有法力在身,要是這群妖怪碰亂了他的一根頭發,多半會毫不猶豫的用一個大仙術把整個地區都給鏟平。
天庭誰不知道你勾陳就是那種心理忒陰暗的主呀。
許解扶著腦袋悠悠的醒過來,半昏半醒之際,含糊的說了一句什麼。
勾陳就啪的一巴掌把他重新打昏了過去——看看,這位勾陳大帝就是這麼一位有兩套標準的主,一套給自己,一套給別人。
“沒意思!”
勾陳撇撇嘴,哪怕是撇嘴的動作都是千錘百煉,最大程度的釋放魅力。
老實說,勾陳很看不慣凡間的打鬥,忒沒技術含量了。
其實不是張星君想的那樣忒暴力的主。不過,要說心理陰暗,那是一定的,陰險毒辣,那也是絕對沒說的。不然的話,他幹嗎學這麼多文雅的東西,還不就是為了熏陶自己的氣質。
毫無疑問的是,白開心看悠閑的勾陳極度不順眼,這位本來就是一個被主人拋棄過,有嚴重心理創傷的主,自卑和自尊一樣的強烈得走極端。
這會兒一看勾陳跟娘們似的還有空照鏡子整發型,白開心一怒之下不管不顧的引住一個妖怪衝向汽車。
勾陳笑得很是邪性,就是傳說中的邪邪一笑那一類!
要是給張星君看著,估計就知道這位主肯定是不痛快,準備往外冒壞水了。
白開心才沒這麼傻,兜著轉了一會,看準了車窗,往裏麵一躥,準備拖勾陳下水!
勾陳邪邪一笑,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就拎了一個大扳手在手裏,眼明手快的往車窗一架!
白開心一腦袋撞在這扳手上,眼淚嘩嘩——正如你所知,這位是狗來的,狗鼻子最敏感了。
勾陳偏偏擺的位置,正好是給白開心自動撞到鼻子上。
倒黴的白開心害神仙不成,反而給後麵狂追不舍的妖怪撕掉一塊肉。
也就在這時,一隻蝙蝠渾身是鮮血的從夜色中俯衝下來,就地一滾落在一個小山包上,半張臉都在發黑,吐了一口鮮血:“老袁,失手了,快走!”
老袁,自然就是林離的老朋友,具有傳奇色彩的空中飛狗袁行初同學。
他看起來顯然是恢複了大半,修為都恢複了許多,見昆瞎子渾身帶血的慘狀,心中一跳:“陸先生還沒有說!”
“你真是頭豬,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昆瞎子很少說話,但每說必中:“你想死,我絕不奉陪。”
袁行初心中一凜,心想也對,大老板的意思就是盡可能避開無為觀的耳目再對林離下手奪寶。眼下已然是暴露出來了,實沒必要再鬥下去,暴喝下令:“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