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插翅直飛省城。
抵達省城醫院的時候,警察正在盤問口供。
朱紅子和朱長子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渾身好似給燒過似的,連頭發都焦了一片。
比這更明顯的是,朱紅子和朱長子的手各自都吊住,打住了石膏,像是給人打斷了。
警察盤問口供的態度很是漫不經心:“嗯,從你們的口供來看,這大概是一起私自鬥毆。像這樣的事太多了,凶手不一定抓得到,你們最好不要抱希望。”
苟退子等人都來了,林離率先走入病房,聽完這幾句話,差點暴走。
這是什麼態度,還人民警察呢。
林離冷笑,在病床邊低聲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紅子歎了口氣:“是京鑒天。”
朱紅子和朱長子是在酒店遇襲的。
一批流氓混混模樣闖入酒店,生生闖入他們的房間,狠狠的揍了他們一頓,打斷了他們的各一隻胳膊,然後揚長而去。
朱紅子和朱長子都好比三清觀,不善格鬥,自然給暴揍一通。即使身懷法術,也不可對普通人出手,好在有法術護身,外傷不重,主要就是胳膊被打斷來得慘一些。
等這票混混一走,抱古子等大批京鑒天高手闖入,對他們采取了圍攻戰術。
本來京鑒天這次來圍攻的高手就多,加上之前又給胖揍一頓,連胳膊都是斷的,又如何是這幫京鑒天高手的敵手,當場就給重創一番。
京鑒天到底還是不敢當眾殺人,否則朱紅子和朱長子必定活不下來。
如果混混們給兩人造成的大都是外傷,主要是胳膊斷掉。那麼京鑒天的圍攻,就是造成了朱紅子和朱長子的內傷相當嚴重。
苟退子等沒有言語,林離勃然大怒,宛如暴走的獅子一樣在房裏兜來兜去。
老鬼喃喃低語:“京鑒天瘋了,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不管他們想幹什麼,就衝這事,我不會放過他們。”林離驀然身形一定,怒火爆炸。
他不是二傻,在這件事上邊,他的思路反而更能輕易捕捉京鑒天的目的!
“他們是泄憤,輸給我們,所以來泄憤。”
越是這樣,林離就越是震怒。還京鑒天呢,跟他媽的街頭小混混有什麼分別,幹不過就找人撒氣泄憤。
不說朱紅子和朱長子是為了他的事,才躺在這裏。
無為觀這麼全力支持他,他又不是傻子,又不是冷血的,怎會沒感覺,怎會不把無為觀當做自家人。
不管在事實上,還是在情感上,無為觀都和他是一體的。
愈是如此,林離就愈是憤怒。
媽逼的京鑒天,你們他奶奶的拿咱們來立威,咱還沒找你的麻煩,丫居然還敢做這麼沒品的事。
京鑒天你好好在京城圈子混你的就是了,你要驕傲自大,也由得你們,要目中無人,也不關咱的事。
這京鑒天真當自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真以為穩吃住他林離和無為觀了呀。
苟遙子冷冷道:“打。”
苟提子那堆笑的油滑已然是變做了一臉凝重:“打吧。”
所有人目光望向苟退子和林離,苟退子淡淡笑道:“那就打。”
林離眼裏的怒火都快要漫溢出來了,他拍拍朱紅子和朱長子,努力咽下這衝上腦袋的怒火,斬釘截鐵道:“你們好好休養,這仇,一定要報。”
不知為什麼,林離想起了芊芊。
林離發誓,絕不再讓身邊人發生類似的悲劇了。氣運圖不是擺設,上天挑中他,把氣運圖交給他,他就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有看不慣的人和事,他用氣運圖來改變,來主持正義——即使主持正義這四個字眼和做法,看起來傻叉到極限。
但林離相信,有些事,總歸是要有人去做的。
林離把牙磨亮磨利,吞咽下這口怒火,徐徐轉過臉,看了眾人一眼,沉聲道:“給北海警察局長打電話,他在省城警察係統有什麼關係,我要用一下。”
“打給光頭龍,讓他帶人過來。”
“把打了紅子和長子的凶手刮出來。”
“警察不做,我們來做。”
林離吐了一口氣:“查查京鑒天的人下落。”
“如果他們還沒跑,那就算他們走運,我們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就算了。”
“如果他們跑了……”
“那就打,打垮為止。”
林離的眼睛充血,冷冷的說。
這句話,將決定京鑒天的命運。
光頭龍從接到電話,就以飆車的最快速度率領手下直奔省城。
令人驚訝的是,光頭龍反而比警察的效率還要快,還要能給出有效的建議!
光頭龍知道省城道上的形勢和分布,他得知詳細經過後,問清楚朱紅子和朱長子下榻的酒店,立刻就斷言:“是鋼牙的人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