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順藤摸瓜查到酒店來的時候,林離還好,朱紅子等都震驚了。
道門的鬥爭,京鑒天居然這麼不要臉,居然報警了。
人都不要臉到這份上了,朱紅子等也隻能啞然無語。
說抓人就抓人,哪有這麼容易。
林離是前車之鑒,去了警察局,誰知道發生什麼事。
林離是不太願同法律對抗的,在和警察糾纏的是朱紅子。
“誰看見咱們動手打人了?你說是鑒天觀的人都這麼說?怎麼,他們的口供就這麼有用,我們說的就不是話了。”
“誰闖入了,宗教學術交流,你們懂不懂。”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們警察做事太荒唐了。你們覺得我們幾個人能打倒這麼多人?現在的警察就這麼沒判斷力?”
朱紅子指指自己的斷胳膊,指指苟退子:“老的老,少的少,斷手的斷手,你覺得我們能打倒幾十個?你們去試試看。”
警察覺得抓到機會了,立刻指著老鬼等人反駁:“又不是隻有你們,還有他們。”
朱紅子一臉震驚:“現在警察做事都不講證據的嗎,鑒天觀權力大,就做他們的走狗嗎?”
這幾個警察怒火都快往外邊冒了。
但下一句話令這幾個警察啞口無言。
“你們最好查清楚,我們在裏邊做學術交流的時候。他們都在外邊,如果你們找不到證人,可以找魯少將,可以找你們警察部的蔣副部長。”
“別再搞這麼無厘頭的事了。”
朱紅子冷笑:“再次重申,我們是在裏邊做宗教學術交流。突然地陷了,他們的手怎麼傷的,我可不知道,沒準是地陷的時候弄斷的?”
“沒準是他們自個弄斷來陷害我們呢。”
朱紅子得了很多人的讚賞,這家夥當麵說瞎話的能耐也不差呀。
這幾個警察僵在這兒,抓人不是,不抓人也不是。
朱紅子也說得明白了,蔣西川是他們的關係,又牽涉宗教事務。萬一把他們給抓進去,那除非有人負責,否則他們是絕計不會出來的,到時搞出什麼大事,那就不好說了。
絕對的實力加上威脅,這幾個警察都給逼得快要哭了,進退兩難呀。
不過,話又說回來。正常人還真沒法相信幾個又老又傷的家夥,能打傷幾十近百號人。
要換做林離他們沒什麼來頭,又沒有牽涉宗教,背後牽涉甚廣,指不定真給逮進去了。
說穿了,要不是林離等人的確違法了。京鑒天的關係,也絕計不敢肆無忌憚的下手——京鑒天有關係,合轍林離他們就沒關係呀。
兩邊都有關係的情況下,牽涉又這麼廣,事情鬧得這麼大。
鬧到這份上,誰占了道理才是正解。
要不真的違法了,心虛了,林離早就殺出來對幹了。
恰恰是如今風氣最不重視的道理,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往往才是決定性的。
可說起來,京鑒天報警這事的確幹得太沒品了。朱紅子和朱長子之前被打傷,就沒報警呢。
說白了,這又不是正常事。要是道門的鬥爭甚至對妖怪的鬥爭,都流行報警,那還鬥個屁呀,法力再高有毛用呀,大夥還修煉個毛呀。
警方是最糾結的,按說這次的事,林離這邊的勢力還沒發展到政治局呢。京鑒天這邊,隻要有隨便一個政治局的放放風聲,除非呂老出手,不然就吃定林離他們了。
可詭異的是,從事發到這會,至今沒有副國級的人馬表態過。
這麼一來,蔣西川恰好是警察係統的大領導之一,沒有副國級的出手,警察係統也不敢當真把事做絕了——至於以違法的方式逮捕人,別逗了,真把蔣西川當擺設呀。
鬧這麼大了,誰要敢動非正常手段逮人,估計這命令剛下,自己就得有天大的麻煩。
偏偏京鑒天又有在警察係統裏邊的關係,這一來就是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
章中京和章西津兩兄弟都已然抵達酒店了,縮來縮去死活沒敢冒頭——這會兒要是他們倆現身,那很容易讓人誤會是章老表態。
別說是他們兩兄弟,就是之前表態的某些正部級都隱隱感到事情不對勁了,漸漸消聲覓跡縮腦袋了。
怎麼鬥,鬥成什麼樣,所有人都將目光焦點投過來。從這種種跡象,有心人都能察覺到許多不對勁的地方。
不能不說,林離實在有把小事搞大,大事搞轟動的天分。
本來一件直接打上門報仇的事,卻一下子牽涉到了高層,變得極其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