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道門在宗教協會指控的邪教一說,肯定就跟石沉大海一樣沒了聲息。
誰都不會這麼沒眼色,當真揪住這點來說事。
不過,光是非法宗教組織一說,已經夠京鑒天慌亂了。
兩大道門很狠,一招出手,直接斷根。
不是合法的,那就是非法的。非法的,該怎麼處置,那就得看人怎麼想怎麼看了。
以京鑒天的勢力,一時半會肯定沒人糾結這一點,又不是二傻了。
但,是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借口一個理由。如果有人想要動他們,這就是一個最完美的突破點。
看似風平浪靜了。
可京鑒天上上下下都有一種壓住神經的緊張感。
每時每刻都有無數外人來電詢問到底怎麼了,每個人都少不了這樣的電話——沒轍,誰讓這些弟子的關係盤根錯節呢。
從抱水子逃跑南下,抱日子這兩天越來越沉靜,沉靜背後是隨時爆發的火山,不爆發則已,一爆發就要人命。
京鑒天的氣氛越來越壓抑了。
但仍然沒有人認為京鑒天會倒下。
“走,不要礙著我,我要安靜。”
這是兩天來,最常在抱日子口中發出來的冷冷喝聲。
忽然人們都發現,抱日子當真不像是原來那個沒坐上觀主寶座的師兄了。
不知為什麼,他們都發現抱日子的氣質變了。
抱日子冷冷的看著天空,天甚至在他的眼神裏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他肯定有陰謀。
越平靜,就越是暴躁,偏偏作為觀主,他必須要鎮得住,自然不敢泄露出來。
隻是,那內心的暴躁積攢了兩天,已然是瀕臨爆炸了。
不管有什麼陰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了。
想到這,他稍稍的鬆緩一點。要想架住,辰風子肯定是最重要的武力,他沉吟片刻,親自去辰風子的住處。
沒找著人,一問,才知道辰風子去了抱揚子那邊。
就像一點明火,差一點就把他內心的怒火給點爆了。
他臉上烏雲遮蔽了一切,緩步直接來到抱揚子的住處。
在外邊,他看著這兒,怔住了。
他多久沒來這邊了,大概一年多兩年了吧。自從理念矛盾激化,自從辰申子病情公開,他就再沒來過。
他默默的走上前去,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卻聽著一句話!
“你放心,抱日子有什麼動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觀內其他人,我已經說好了。”
抱日子腦袋瓜子嗡的一下炸了,全身鮮血倒流入腦袋,臉漲得血紅。
叛徒!
積攢的暴躁一下子爆發出來,砰的一腳踹開房門。
抱日子使勁全力的一耳光,重重的打在呆住的抱揚子臉上!
用盡全力的咆哮:“叛徒。”
這一巴氣力之大,甚至把抱揚子打得流血了。
甭管辰風子是靈物還是妖怪,反正和妖怪也差不多,怔了一下,趕緊把狀若瘋虎的抱日子抱住:“住手。”
抱日子震怒狂笑:“大師伯,連你也要出賣本觀。好,好,好。”
辰風子皺眉,抱揚子冷冷的從地上爬起來,站在抱日子麵前:“師伯,放開他。”
辰風子愣住,抱揚子怒吼:“放開他。”
辰風子手一鬆,抱日子雙眼赤紅的又是一拳一耳光打在他身上,伴著無盡的咆哮!
“你這個叛徒,想不到你竟然背叛本觀。想不到,本觀最大的叛徒,就是你。”
“你對不對得起師父,對不對得起師祖。”
“你有什麼本領,為什麼不衝我來。為什麼要背叛,你要坐觀主,跟我鬥,為什麼要出賣本觀。”
“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你什麼不好做,竟然做叛徒。”
一眨眼的工夫,抱揚子給打得鼻青臉腫,他卻生生受著,連一絲動搖都沒有。
他冷冷的說:“讓他打。”
“如果打人能讓他醒一醒,就讓他打死我。”
抱揚子的聲音冷硬如刀,刺得抱日子為之一滯,接近瘋狂的他稍稍冷靜一些:“你背叛師門還有道理了。”
“你以為我就真的不敢打死你呀。”
一拳砸在抱揚子鼻子上,鼻子塌了,鮮血長流。
抱揚子眼淚和著鮮血流下來,更冷的看著他:“你知不知道本觀大禍臨頭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把本觀帶上死路了。”
抱日子歇斯底裏的狂喝:“我沒錯,我是對的。我就要成功了。”
抱揚子的心絞痛無比:“你錯了,你輸了。”
“我沒輸,我沒錯。”抱日子雙眉如刀怒嘯,煞氣凜人。
抱揚子抬手,狠狠的一耳光抽響:“你他媽的醒一醒好不好。”
抱日子暴怒抬起胳膊反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