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鑒天以非法宗教組織,以及賄賂藏毒擾亂經濟等多項罪名被取締。
其中最令人震驚的是,當中一條罪名赫然是抱日子刺探國家機密。
等警察與國安人員聯合趕到京鑒天的時候,最令人震驚的事發生了。
京鑒天觀主抱日子,攜同心腹服毒自盡身亡。
抱日子是死在京鑒天祖師爺的靈位前,跪死不倒。
服毒自盡前,抱日子逐走大批門人弟子。令人驚奇的是,這批被逐弟子,警方和國安竟自沒有去找過他們麻煩。
沒有被逐走的少數人,悉數給警察和國安以多項罪名逮捕。這群給逮捕的少數人,絕大多數都被判入獄至少十年以上。
第一道門京鑒天這龐然大物,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徹底分崩離析。
天下道門悉數震動。
京鑒天這事兒牽涉甚廣,又屬宗教事務,極是隱秘。漫說民間渾不知情,就是許多體製內的高官都未必知曉。
風雲色變一說絕計沒有半點誇張的意思。
原本超然的第一道門,盤根錯節的權力帝國,就這麼輕飄飄的瓦解了。
試問天下道門,一邊震驚一邊痛快之餘,又何嚐沒有兔死狐悲之心。
京鑒天以抱日子身死為句點,無數激進弟子以多項罪名被逮捕入獄,所有中堅力量為之一垮,宣告正式瓦解。
短短幾天功夫,從京城到地方,一路傳播,帶去無窮的震動。
中央的決心一表無遺。
京鑒天在不動聲色間被章老牽頭瓦解,加速了其龐大勢力的瓦解和分化。
從京鑒天瓦解,基本令得三千億最後的抵抗意誌喪失,老布等快速了吞並行動。
以三清觀和鬆濤觀為首的各地道門,哪怕明知前路難行,仍然絡繹不絕的奮勇奔赴京城,謀求取代京鑒天的勢力地位。
奈何今時不同往日,想要達到這目的,基本已然是不可能了。
說穿了,誰都沒有京鑒天當年起家的那種環境了。大環境不適合,想要成為第二個京鑒天就注定不可能。
三清觀和鬆濤觀迅速在京城站穩陣腳,陸續各自接收部分京鑒天被分化後的殘餘勢力。
趁著無人關注的時機,抱揚子迅速接任觀主之位,已然是率領著鑒天觀殘眾奔赴北海。
鑒天觀眾在北海做短暫逗留,和林離會麵一談之後。
苟退子和苟遙子、老鬼和張星君,一塊親自護送鑒天觀撤向西南省。苟遙子和老鬼將在那邊坐鎮一些日子,然後才會回來。
其中張星君是辰風子的要求,林離請他一道護送過去。
鑒天觀將在西南省這個窮省找一個最偏僻的所在,重新站穩陣腳。
隻不過,這一次的鑒天觀,將不再犯以前的錯誤了。不再插手政治,而是模仿無為觀的宗旨。
按承諾送走了鑒天觀,林離心裏邊有些說不出滋味的沉重。
他當初決定不往京城發展,甚至不想再發展官商勢力,現在看來的確是非常正確。
誰都說不清自個兒會不會成為第二個倒下的京鑒天。
刺探國家機密這樣的罪名都弄出來,其實多少有點兒好笑,又有點兒陰沉。
林離是真心的不願再發展勢力了,享受生活才是王道。他從來沒有今天這樣警惕和慎重過,從沒有今天這樣明確,什麼事是不能做的,沾都不能沾邊的。
在機場外,目睹飛機起飛化做黑點不見。
林離忽然有種疲憊感,他步行一會,其他人在後麵跟著,有人開車跟著。
他忽然回頭:“我居然有點欣賞抱日子了。”
小青握住他的手。林離歎了口氣,深情道:“有你在身邊,真好。”
昆瞎子歎了口氣:“我不欣賞他,但我崇敬這種人。”
朱紅子低頭好半天,有些唏噓:“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像抱日子那樣。”
小青顯然還不太懂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親身經曆了許多,可她的性子顯然也容不下那些陰謀詭計。
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麼了。
白開心說:“這個人很有勇氣。”
“是呀,要不是有天大的勇氣,怎麼敢承擔起來。”昆瞎子聳肩:“我就是崇敬他這一點,反正我是不敢像他這麼自殺。”
章老一家和林離都加強了來往和聯係,從隻字片語當中,綜合抱揚子的陳述,好多事一思索就豁然了。
就好比薛蘭思說的:“看來,抱日子幾天前在中南海一定是做了一筆交易。”
“廢話,沒交易,抱揚子他們能這麼安全的抵達北海?能重新為注冊合法宗教組織。”林離瞪她一眼:“說點有用的。”
抱揚子也不知道交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