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著微衝的家夥,站在路中央。
此人惶惶然的走過來怒吼:“下車,全部都他媽的給我下車,不然我打死你們。”
烏黑的槍口指過來,薛蘭思悄然往林離身前一擋,昆瞎子臉色慘白往後邊一躥,朱紅子悄然捏起法訣和符咒。
老白捏住拳頭,悄悄的彈出跟鋼刀似的爪子準備削人。
眾人看似恐懼的蒼白著臉下了車,然後,老白才跳下來!
大晚上的,老白你就不要出來詐唬小孩子了呢。
老白那半張被燒得爛掉的臉,直接把這位主很是嚇得哆嗦了一把,還道是見了鬼,魂都飛了一半,大罵:“我操,長得這麼醜,你奶奶的還有臉做人,你虧心不虧心呢。萬一嚇死個別人,你賠得起嗎。”
這廝還挺有幽默感呢。
可惜,幽默感管不了飯。趁著他給老白嚇了一跳的當口,老鬼閃電出手。
也沒見怎麼動,這位就直接給揍得趴下了。
昆瞎子哆嗦著跳出來:“你說這孩子真倒黴,誰的車不好劫,還就看準了咱們的車。這人,要倒黴起來,真是曠世絕倫。”
朱長子笑:“估計他認為路虎跑得快一點呢。”
“這就是倒黴的境界呀,凡人難及。”
下了槍,林離支著耳朵聽了山邊傳來的一些聲音。依稀聽得出,好象是警察在圍捕這倒黴貨。
“帶他走。”林離不動聲色的下令。
上車,車開出去。林離撥通了張小飛的電話,沉聲道:“小飛哥,北海警方那邊有人走漏風聲了,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張小飛對林離這麼肯定感到驚詫無比:“走漏風聲了?你怎麼這麼肯定。”
“廢話。”林離笑罵一句:“江林警方在圍捕這幾個在逃犯,那個首領撞在我們手裏了。”
不光是張小飛沒法把這給聯係起來,就是昆瞎子他們也全都茫了。
這兩件事有關嗎。
林離輕聲解釋:“那三個綁匪為什麼去北海,人還沒等回來,怎麼會有人對這幾個在逃犯下手。那還要說嗎,一定是北海警方那邊漏了風聲出去。”
“這邊有人知道那三個綁匪失敗了,回不來了,才急著滅口。”
一票人豁然領悟,還真是這麼回事。
隻不過這是一場姍姍來遲的滅口。
在眾人的目光裏,林離得意的哼了一下:“別以為隻有你們腦子靈光,我的腦瓜子也有靈光一閃的時候。”
好在之前林離他們的發現,都跟張小飛說了。張小飛在那邊注意警方,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他想了想,確定道:“知道這三個綁匪事的人很少,反正不可能是下邊的警察漏了風聲。就算是,估計也是那幾個上邊的警察漏的,你放心,我會查出來。”
這名在逃犯首領自動撞上來,那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好東西。
把這人給藏好,過關卡的時候,林離不介意亮了亮國安塞給他的證件,順利通過。
趕去市區,隨便找了個賓館——好在勾陳那賤人不在,不然住這檔次的賓館,那賤人要發爛渣。
亮亮證件警告賓館的人不要聲張,把這在逃犯給帶進房裏邊去。
再把這廝給弄醒過來,這位兩眼昏花的醒轉過來,居然還一臉倔強的範兒。
老鬼直樂:“他估計以為我們是警察了。”
“很可惜我們不是。”老白猙獰而恐怖的臉上有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光芒。
這位魂都飛了一半,老白也不客氣,直接就拎住這廝的手指頭,可勁兒夾,夾得這廝都快要痛暈了過去。
這位才真是欲哭無淚,要是真碰著警察,那反而好說了——倒不是說警察得有多清白,而是他本身已經夠得著拉出去槍斃五分鍾了,壓根本不用對他刑供。
一邊悲憤一邊在痛苦中掙紮,這位想死的心都有,淚流滿麵的可憐兮兮看著幾人。
心裏邊想,大哥大爺,你們想問什麼想要什麼,趕緊直接問呀,上什麼刑呢,至於嗎。你要一問,我至於不說嗎,反正都夠槍斃五分鍾了,還怕再死上一次呀。
奈何老白和老鬼才不跟他講道理,二話不說,一句話沒問,直接就上刑。
三幾下工夫,把這位折騰得三番四次的暈死過去。
這位真哭了,眼淚嘩嘩的直流,悲壯的臉上分明就寫著這麼一句話“老爺大老爺,求你趕緊問吧,你要知道啥,咱全跟你說,這總成了”。
太過分了,有什麼理由比咱這通緝犯還要壞,還要蠻,還要橫呢。
哪有這麼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把人弄得死去活來都不肯開口問一句。
這哪叫問口供,分明就是虐待狂。
直到這位七暈八死的光景,已經是一臉“你們要再不問,我就死了算球”,老鬼和老白這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