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離想了想:“也好。”
一路趕去鬆濤觀老窩的時候,林離索性是撥了章老的電話,把自己去找鬆濤觀麻煩的事一說!
章老在電話那邊哭笑不得:“你怎麼老是喜歡亂來呢。”
“私人恩怨,他們害我太多次了。”林離把曆來這鬆濤觀坑害他的事,一一列舉出來。
章老頓時無語,這鬆濤觀也忒陰險卑鄙了,想了想:“小離,以大局為重呀。”
“大局關我什麼事,我又不是當官的。”林離一句話把章老給堵得那個無語:“都說是私人恩怨了。”
章老心想,行,算你狠,連這麼江湖的理由都扯得出來。
林離態度這麼堅決,章老也無奈,隻好又跑去跟常委們一說。
常委們淚流滿麵,該死的小家夥,合轍是看他們日子過得幸福了,嫉妒了。
特地次次走到哪,都搞出風雨來讓他們沒法痛快。
好在仔細一對照,就知道林離不是侍寵而驕。有沒有寵愛,林離一貫就是這麼做的。當初為了一個李鎮遠上位,就折騰得兩大派係人馬欲仙欲死。
就這麼號主,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
自然,常委們的不爽肯定有。
可架不住潘老認可呀,他恨不得向所有知情者表明態度,他是支持林離平了鬆濤觀,以示清白。
考慮到處置鬆濤觀本來就摸棱兩可,反正就是處置也成,不處置也沒什麼影響。
林離通過章老轉達的一些鬆濤觀卑鄙坑害他的事,還有勾結躍虎殺手的事,一經抖落出來。還是令得常委們極是不喜鬆濤觀,立場大抵都有了明確的傾向。
隻是礙於某些緣故,還缺了最後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才令得常委們的態度有些曖昧。
索性就隻有默許了,但章老很快把常委們的態度轉達過來。
甭管林離扯什麼私人恩怨,總歸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
反正林離要打鬆濤觀,就由得他去打。但在查出相片秘密之前,查清鬆濤觀到底卷入什麼事之前,絕計不能打死打殘。
合轍就是一檔子事,林離要打就打他的。反正,鬆濤觀的人,自然有國安的人看起來。
什麼時候查明照片真相,確定鬆濤觀不幹人事,什麼時候就才允許打殘打死。
林離對這決定暗自呸了一下。
照片的秘密這麼重要,要是真給查出來。估計第一個下手打死鬆濤觀的,就是上邊。那還不得等到天荒地老才輪到他跑過去撒氣泄憤。
駕車一路全程高速的趕去南邊,潘瑞陽在林離的強烈要求下,一路都緊跟著。
鬆濤觀位於紅海某市。
該市簡直給鬆濤經營多年,可以說是根深蒂固。
妥善起見,國安和軍方都派來了可靠的人,在鬆濤觀外邊看著這滿滿一觀人。
鬆濤觀的人比當初京鑒天就多得太多了,哪怕是有許多都放在外邊,觀中的人也不下百多號人,占了一整個半山腰。
這是一個夜觀天象的好天氣。
奈何清遠絕沒有半絲半毫觀天象的意思,坐困愁城指的就是他和鬆濤觀。
三大道門聲明顯赫,能耐自然是高出其他道門一些。論戰鬥力是不及無為觀,可在其他方麵卻是數一數二的強悍。
好比昨天,在沒有大法力者蒙蔽天機的情況下。
清遠昨天某時,忽而心中一動,就有了不詳預感。
再掐指算了半天,盡管沒人刻意去蒙蔽。可他也算得不是很明白——如果算明白了,那他就不是人是神仙了。
算了一整天,不詳預兆是越來越強烈。
昨晚算到,危險一邊來自江南那一代,一邊是來自京城——京城那邊的危險倒是漸漸淡了許多。
但從中午以來,他就算到,有迫在眉睫的危險已從紅海省城而來。
清遠默默的思索,京城、江南、紅海,三地的危險一道算。他迅速就想起了一件十六年前的事,一件絕對不能抖落出去的秘密。
那個秘密要是走漏出去,他會死得很慘,有人會死得很慘。
但他死活想不通,那秘密是怎麼走漏的。
那件事的參與者全都死光了,連刑龍也死了。這麼一來,天下隻有他和那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而那個人,是絕對不會不能殺他滅口的。
哪怕是殺了清遠,他也絕計不敢把那個秘密抖出去。他知道,那個人也知道。
有沒有試過想死都死不了的滋味,清遠沒試過,但他看見過。
很可怕,很恐怖。
這個秘密要是給某些人知道,他就是想死都死不了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