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天,是從林清麟懷裏醒來開始的——竟然有點養成習慣了……
額角太陽穴突突跳著,提醒我宿醉的事實。
揪起衣領瞥了一眼,是幹淨的睡衣,而且身上也很幹爽,沒有酒味,也沒有粘膩的感覺。
宿醉的人對醉酒後發生的事,記憶是零散、殘缺的。至少我並不記得自己有洗澡換衣服——
“……”別多想,還是別多想了……
林清麟摟著我的手臂微微一動。
我抬起眼睫看他。
“早。”剛睡醒,他的聲音低沉如大提琴音,撩人至極。
乍然撞進他黑曜石般的瞳孔,還清晰可見瞳孔裏自己的模樣——我的心跳猛然加快。
“早……”有種觸電後的虛脫感……
“頭痛嗎?”我的有氣無力讓林清麟誤會了。
“有一點……”
“先把煙抽了,我找解酒藥。”林清麟自床頭拿過煙盒與火機,塞進我手中後,掀開被子下床。
我這才發現,他隻套了條沙灘褲,上半身裸著,沒穿睡衣。
他修長的背部一下子侵占我的視線——充滿男人味的淡古銅係膚色分布均勻漂亮,被皮膚包裹的骨骼形狀似乎都那麼完美,流暢的肌肉線條更是勾勒出一副絕佳的身板,寬肩、細腰——隱約可見的窄臀線條——
目光停在他彎腰時略低的沙灘褲褲腰上,我徹底呆掉了。
好像上帝特意為了試煉我而造了個比大衛還完美,還性感的男人,然後一下子丟在我麵前——
讓人有噴鼻血的衝動啊!
好在鼻血沒有真的流出來,但直到林清麟找到解酒藥轉身麵對我時,我還是一副魂被勾走了的模樣。
他見我握著煙盒卻一動不動,朝我俯下身來:“在等我幫你麼?”
像從胸腔裏發出振動,然後直接傳到我胸口,引起共鳴似的磁性聲音加劇了我頭腦中的混亂——我必須勉強集中全部的精力來抵抗那突然朝我逼近的胸膛帶來的壓迫感——唔,太耀眼,太刺激了——完全不敢逼視!
GOD,千萬不能吞口水,那樣就太丟臉啦!
我忍不住向後挪了下屁股。
“那,那個——林先生,你怎麼不把衣服穿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在答非所問。
臉熱心跳,再刺激下去我沒準會爆血管——
林清麟似乎這才想起自己裸著上半身,他稍稍往後退了些,“啊,睡衣昨晚弄濕了。”
“……”
為什麼,我突然沒有勇氣問他睡衣為什麼會濕呢?
總覺得,總覺得答案沒準隻會讓我的心髒更無力……
由於我明顯不在狀態,林清麟便理所當然似的幫我“抽煙”、喂我吃藥,說得形象、仔細點,便是“好好地”幫了我一把……
嘴唇和他的一分開,我幾乎是用逃的躲進了廁所裏!
半癱軟地倚靠在牆上,不經意看見鏡中的自己,波光瀲灩的眼眸,異常紅豔的雙唇……良久,發出一聲頭痛般的□□。
刷牙時我依然在努力回想昨夜究竟發生了哪些事,可是清晰的記憶到我隨孟仲去他住的別墅拿酒就終止了。之後我做了什麼,不經人提醒,我很難想起來。
叼著牙刷,我注視著唇邊的白色泡沫。突然,動作極迅速地掀開自己的睡衣看了一眼——呼,還好,很正常嘛,什麼“痕跡”都沒有。
一早便遭遇混亂的思緒,這才安定了些。
我和林清麟起得不算早,不過因為昨晚鬧得太晚,下樓看見孟仲時,他也才剛起床不久。
林清麟去為大家準備早餐,我被他勒令坐著休息就好,於是便和孟仲搭話。
“怎麼沒看見阮小姐?她還在睡嗎?”有種直覺,關於阮漣漪的事情,問孟仲就對了。
孟仲搖了搖頭,正要說什麼,玄關處傳來開關門的聲音。
注意力被吸引過去,隻見阮漣漪抱著一個快遞包裹走進門。她一身清爽,貌似比我們都早就起床了。
我的視線和她的對上,她看著我,頭一次用很平和的眼神。
“你在正好,這些是要給你的。”她這麼對我說道。
我有點受寵若驚地接過包裹,懷著忐忑的心情打開。
是一個公文包,價格不菲的模樣。
在阮漣漪的示意下,我打開公文包,裏頭有條理地放著各式各樣的文件、證件什麼的。
阮漣漪取過公文包,把裏麵的東西一件件往外掏。被放在桌上的文件,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提及“林清麟”三個字。
她要做什麼,我心中有了個模糊的概念。
阮漣漪先拿起一個PDA,遞給我,並說:“這裏麵記錄了清麟這幾年接過的case,委托人的資料,事情的大致進展,收費明細……都在裏頭了,以後萬一要查,就在這裏麵找吧。”
我接過,不知該說什麼,隻點點頭。
她接著拿起一個檔案袋:“這裏麵是清麟名下的資產,銀行存折什麼的也都在裏麵,密碼清麟知道,你去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