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劉珀川蘇醒的第二天,那次失敗的訓練後,又或是那天劉珀川突然失控,然後暈過去也好,今天劉珀川情緒的極端變化也好,李凝枝看在眼裏,卻痛在心裏。今天,她終於一股腦地把她心裏積攢的委屈和煩惱一股腦地吐出來了。
“不就是不能用槍嗎?這有什麼關係!哥哥擁有最優秀的血脈和能力,一定,一定會有辦法的!”李凝枝完全沒在乎劉珀川是否在聽,隻是自顧自地說,“以前的哥哥不是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能無數次地站起來嗎?不是說過無論如何都會擋在我的身前保護我嗎?難道都是騙我的嗎?”
“保護”,這個詞又一次深深刺中了劉珀川的心,沒錯,自己曾經信誓旦旦地說要保護所有自己想要保護的人。可如今,劉珀川隻能用這個詞來嘲笑自己當初的無知與狂妄。
“我要變強!”劉珀川的心頭猛然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他想要真真正正地守護所有的人,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絲情旅羈絆。劉珀川灰暗的眼眸再次躍動起生機。
他緩緩地站起身來,一把把李凝枝攬進了懷裏,緊緊地抱住。他的眼中流露出愧疚與自責——他讓眼前這個他曾經舍棄一切甚至於生命去守護的女孩兒流了淚。
“對不起,哥哥再也不會這樣了,再也不會了!”劉珀川湊到了李凝枝的耳邊輕輕地說。李凝枝深深地紮在這溫暖堅實的臂彎中泣不成聲。
那天,兩個人就這樣度過了好像很漫長的一段時間。
不知多久,哭泣聲漸漸消失,兩個人終於分開了。
晚飯後,劉珀川受邀才能加一個緊急召開的會議。大約在晚上八點左右,劉珀川隨著父親劉月首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大廳。大廳裏的燈有人預先開了,正中央擺了一張大木圓桌,桌麵擦得亮極了,沿桌整整齊齊地擺了一圈的椅子,看上去有二三十把。大廳的四角都各擺放了幾株生長的很旺盛的綠色植物。
濃濃的光暈將整個大廳都渲染的和諧而溫馨,隻不過這與接下來會議的緊張的氣氛卻恰恰相反。
“各位隨便坐吧。”劉月首很隨意地說。
由於是緊急召開的會議,有些人都還在出任務,所以到場的隻有寥寥幾人罷了。等所有人都入了座,會議便正式開始了。
“今天叫各位來到這兒,是想討論一下我的兒子劉珀川失去使用槍械的能力這一問題,下麵請大家就這一問題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會議一上來就切入正題,劉月首一臉嚴肅地說,“珀川的情況,大家是知道的,他是目前唯一一個探明的血質呈第三性質的人。不但同時具有第一、二性質的能力,他的身上還存在著無限的可能性,所以失去使用槍械的能力無疑極大地限製了他的發揮空間。”
“沒辦法恢複嗎?”李銘有點傷腦筋地問道。“暫時沒有,恐怕將來……”劉月首沉默了。會議的氣氛頓時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