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閑言碎語之朋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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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真不知道現在所謂的朋友該如何去下一個完整的定義。社會的進步人性的複雜卻使人與人之間關係愈加利益化了,近乎自私而冷漠的生存。若為泛泛之交,我隻是喜歡一些在一起沒有什麼目的性的朋友,時常聚集在一起開心。若在生命中占據了重要位置的,這樣的朋友必定是相當投機默契謹慎了,個人的私密性也便加強了。

我並不是一個擅長說話的人,和群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我習慣若無其事的獨立在一邊思考一些瑣事。我的沉默或者隱晦著某些自戀又自卑的情緒,可我真不是一個能很好即興發揮的人。我始終以為,談話需要互動,當一個人或一個話題不能很好的勾引起興致的時候,我也便失去說話的欲望了。因此,我很少能利用一些機會來結識一些朋友。

時常被人拉著去參加一些派隊,他們戲言為腐敗。某個朋友這樣對我說,你把自己封閉在自我的空間裏,並不容許過多人的侵略。要適合的開放自己,才能獲得更多的快活。我笑著,一個人思考比起無聊沉悶的聊天要有趣的多。我習慣在沉寂中捕捉一些東西,比如,某人臉麵的表情動作,然後慢慢幻想他的身份和金錢,或者他的某些故事。這是一個自由散漫的想象遊戲,自己跟自己。

在參加某個聚會中,一群人開始相互交換名片,以及適當有意無意炫耀起各自的社會地位,無不外乎涉及社會利害關係。我恭敬得接過一張張名片,放進包裏。或許,今後我永遠都不會去動用裏麵的任何一張來討取一些什麼利益。但我的脊梁不會因為我沒有名片和任何地位而彎曲,隻是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我的手指時常會微微蜷縮成一個寂寞的姿態。

在很長一段日子裏,互聯網的生活開始讓我有交談的欲望。這樣形式的對話如此簡單而美妙,摒棄了外貌表情身份地位,人與人之間的交流又可以如此暢所欲言,無所顧忌。並且,通過交談認識了各色的人,坦然了不少心扉。之後,陸陸續續開始寫一些文字,隻是想為內心激烈和掙紮的情緒尋找一個突破口。原本堵塞在胸口的情緒在急切找到一個出口後,瞬間崩潰了,並源源不截流向一條未知前途的道路。

從某種意義上說,互聯網改變了我的生活圈子,讓我重新審視了自己存在於世上的某些微不足道的含義,以及更多地尋求到了一些靈魂相通、惺惺而惜的朋友。這些無疑都是在構成一次所謂的生命的轉折。

王佩在和我談話後尖銳的指出:事實上,很少有人在真正地關心你。所以,你習慣被某些指向你內心微弱的關懷所感動。我認真聽著,沉思。我知道他口中“真正”的含義。我也明白我內心的複雜遏製著一些自信和美好的理想,但是我更感覺一些激情勇敢的東西正在逐漸蘇醒了。

恩雅套了一句話對我說,我們那麼沉重地靠在別人的手臂上,以至於我們自己的力量消失了。她是我在互聯網認識的一位早期深知的女性。我一直承認,從某些意義上說,她首先教育了我說話的一些放肆而燦爛的方式。並且通過她的教誨,掃蕩了某些陰翳和灰暗的心緒,努力樂觀開朗積極向上。這些是朋友帶來的力量,改變著我一貫思考的方向。

早些時候,我是個有偏執傾向的人,在某些態度上不容易妥協和承讓,在某些想法上容易一味堅持自己的原則和做法。我並不是一個圓滑和老道的人,在時光揮霍中,隻長了皺紋卻長不了狡猾與世故。或者天性長了張看似單純快樂的臉,內心隱藏的痛苦從不為外人所了解。因而,習慣跟一些年長許多的男人交往,不僅渴望而且幾乎迫切。我從不把這樣的方式總結為因為從小缺乏父親的溫暖而導致現在強烈的戀父情結。我並不具備這樣的傾向,隻是以我的單純與老男人的狡猾展開友善爭鬥的時候,認為是多麼有趣。在年長的朋友中,許多都是我非常尊重的人。從他們身上,我得到了許多寶貴的思想和經驗,這些足以影響我的成長。

有人問我,害怕有一天被所有的朋友拋棄嗎?我愕然。若是那樣,該是如何一個孤獨的姿態了,足以恐懼了。如一個場景這般設置:所有人都把你一個人拋棄在一個荒蕪黑色的世界裏,你會因為寂寞單調和缺乏交流而封閉至死。我不忍心想象,在這樣一個鋼筋混凝土構築的堅硬社會裏,人們如此渴望著朋友之間相互的溫情和傾訴。

常聽見藏天朔那個胖子激情地唱著: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簡單的歌詞和旋律,卻如此真情而打動人心。王剛那胖子又在反複不厭其煩講述著這樣的一句話:帶著你的朋友,來聊聊朋友的故事。

一句廣告詞說得好,喝杯青酒,交個朋友。且不為朋友套下一個定義,隻是朋友永遠都是靠近溫暖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