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我與國奧:1996~2004(1 / 2)

CarlRose

1996年,我12歲,小學六年級,剛開始對足球發生濃厚興趣,定期購買《足球》、《體壇》。當然,《足球》漸漸沒落,我成為《體壇》堅定的支持者至今,這是後話。中國國奧隊遭遇黑色三分鍾,兵敗吉隆坡,當時擔任解說的是初出茅廬的黃健翔,後來成為我的偶像。但是他在上半場犯了一個錯誤,把1:0說成是2:0,結果果然下半場被他烏鴉嘴不幸言中,中國隊再度失球恐韓。這個口誤讓他一段時間內成為全國球迷的“公敵”,後來四月份開播的《足球之夜》第一期節目中他也說當晚他開車回家精神恍惚,差點成為第二個“洛桑”(春節聯歡晚會上洛桑學藝那個相聲演員,1995年因車禍不幸去世)。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有戚務生那張滄桑的老臉。那支國奧隊中的許多人像楊晨、吳承瑛、申思、張恩華、姚夏等成為了十年甲A中生代球員的代表人物,也是中國足球衝進世界杯的功臣。當然,當中也出現了一些像前國奧前鋒強奸案那樣的敗類人物。

1999年,我15歲,剛入高中,正是躁動的青春期,正在一段甜美而又苦澀的初戀中不能自拔。足球是排解苦悶最好的發泄工具。當年的“四小天鵝”也加入到了國奧的隊伍中,健力寶小將挑起大梁,讓人充滿期待。電視裏反複放著1988年在東京柳海光奮不顧身頂進日本隊一球,從而使中國足球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打入奧運會(其結果如同FT的世界杯,小組賽遇到後來奪冠的擁有克林斯曼和哈斯勒的德國隊,最終失N球進0球被評為最沒有進取心的球隊铩羽而歸),幻想著重溫舊夢,但是中國向奧運會新一輪的衝擊卻在上海嶄新的八萬人體育場以申秉皓一個足以媲美1966年世界杯決賽英格蘭對德國那個疑似進球而再度恐韓開始,還未開始做夢似乎就又要醒來。英國紳士霍頓一臉無奈,讓人印象深刻的似乎除了他的大鼻子,就隻有那一成不變的平行占位442和全國媒體以體壇為代表的猛烈抨擊要求使用張效瑞的菱形占位442之爭。張效瑞似乎成了中國的馬拉多納,沒有良好的身體素質卻有出眾的意識和腳法,全國人民將出線的希望都押寶在他身上。然而固執的英國老頭卻堅持將其作為奇兵使用,隻在下半場替補出場。撇開當時的爭論以及張效瑞上場後發揮是否對扭轉戰局起作用不論,從後來張效瑞“德國N日遊”後迅速沉淪“泯然眾人焉”來看,這不過隻是中國足壇又一個傷仲永的故事而已。

我個人認為,中國足壇不可能出現天才,這是中華民族的民族性還有天生的身體素質決定的。姚明隻是特例。我絕非貶低,而是說中華民族從來都是吃苦耐勞的民族,強調集體主義壓抑個人主義,對個性塑造的忽視,這絕非幾個青少年教練讓孩子多帶兩腳球能改變的。我們隻有踏踏實實從基本功練起,提高球員職業素養,強化球員戰術意識,注重整體配合,才真正可能有質的飛躍。以前的李華筠也好,什麼追風少年曲波也好(現在連出征韓國的23人大名單都未能進入),還有現在的董方卓也好,如果沒有自己的刻苦努力,光憑那一點速度、彈跳吃飯是不可能長久的。為什麼中國球員普遍運動生命短暫難以出現馬爾蒂尼那樣的常青樹?這是值得我們深刻反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