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二樓,金碧輝煌的包房內,穿著亮紅色深V包裙的女人跨坐在一個男人的腿上,鑲嵌著碎鑽而修飾的宛如藝術品的手抓著話筒,曖昧的喘息幾乎要破開那輕佻的音樂。
酒精和荷爾蒙混合成一股強烈的味道,輕易俘虜人的神智。
紅棕色真皮沙發上坐滿了人,當中的一個男子勾著女人的脖頸親吻著,女人袒露出的白嫩胸脯和烙在皮膚上的玫紅相襯的既yin
靡又誘人。交纏著掛在男子脖頸上的手臂像是靈蛇一般。
軟綿綿的聲音已經走了調,拉開就是甜膩的shen吟。
一隻手按著女人纖細的腰肢,一隻手撩開僅僅隻包裹住圓潤臀部的包裙,探進那條縫隙中,坐在他腿上的女人蜷縮起身體來,塗著紅色亮片的指甲蜷曲著,脖子後仰成一個十分漂亮的弧度。
溫度仿佛更高了一些,熱的幾乎要將人融化掉。
韓景宇轉動門把走了進來,隻驚動了兩個坐在靠門這邊打牌的人,那兩人連頭也沒抬,張口就道,“白遇,你這根煙抽的可夠久的。”
沒有人回應。
韓景宇就站在門口,削瘦的線條,薄而寡淡的嘴唇,目光都被長睫下的暗影所擋住。
“宇哥,進去啊。”從後麵走過來的白遇伸手按在韓景宇的肩膀上。
包房內的人都唰的一下抬起頭來。
韓景宇抬起腳走了進來。
包房內烏煙瘴氣,各人的神色在見到韓景宇的時候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跨坐在男子腿上衣衫半褪的女人痛哼一聲,原來是男子扶在她肩膀上的手突然的大力掐住了她的肉。
“喲,還真是稀客。”男子扯了扯嘴唇,露出的笑容裏藏著一股子邪魅勁兒。
韓景宇走過來,坐在男子身邊的一個年輕人馬上站起來讓座,韓景宇也毫不客氣的坐了下去,壓著身子從桌子上撿了一根煙,也不去管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自顧自的點燃叼嘴裏。
整個包房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凝滯了下來。
男子自然也發現了這種反常,掀著眼皮子擺了擺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說著嘴唇又靠近女人雪白的胸脯,埋在那一痕雪嫩裏親了一口,像是漫不經心一樣的問道,“最近忙什麼呢?這麼些日子沒見著你。”
韓景宇剛點著一根煙,唇齒裏那些帶著煙草味的白煙噴灑出來,“閑,呆家裏。”
男子眉眼一挑。
韓景宇抬起頭來,那目光仿佛一把利刃,憑空破開那片籠罩的黑影。
跨坐在男子腿上的女人扭動起來,細細密密的喘息聲交至著,是不加掩飾的對歡Yu的追求。
男子的手掌在女人的裙底動作著。
“鄔兆翎。”
男子動作頓了頓,側過來來。
“酒,有嗎?”韓景宇問。
鄔兆翎往旁邊瞥了一眼,就有一個人拎著兩個瓶子放到麵前的彩砂桌上。是有一些年份的紅酒了,剛打開瓶子,裏麵經年沉澱的香氣就絲絲縷縷的滲透出來。
韓景宇從桌子上摸了一個方杯,倒了半杯的紅酒,仰頭全部灌了進去。
看到韓景宇這喝酒的架勢,鄔兆翎旁邊的人又拿了許多酒出來,什麼品種的都有,都開了瓶,在桌子上一列排開。
韓景宇喝到最後連杯子都不用,看也不看,隨手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酒就往嘴巴裏灌進去。
他喝酒的架勢太過嚇人,連幾個躲在一邊玩牌的人都轉過頭來看。
不知道喝了多久,桌上碼著的空瓶越來越多,韓景宇閉著眼喘了一口氣,然後又去從桌上拿酒。
“宇哥。”手被抓住。
抓著他手的是白遇,“你別喝了!”
韓景宇半睜開眼睛,白遇這才看清他眼睛裏是蒙著一層水汽,平日裏看起來冷冽的眼神都因為這層水汽軟化下來。但是他的聲音還是那麼冰冷。
“放開。”
白遇抿了抿嘴唇,鬆開了抓著韓景宇的手。
坐在旁邊的鄔兆翎一邊逗弄著懷裏的女人,一邊挑著半邊眼眸睨著韓景宇。
轉眼又是兩瓶酒下肚,韓景宇也是喝的動作太猛,一下子被酒液嗆住,扶著脖頸低頭咳嗽著。
包房裏各玩各的人都停下了動作,轉頭望過來。
韓景宇一隻手扶著桌子的邊角,額頭抵在手中上,身後的纖細肩骨都因為他的動作而微微起伏著。
鄔兆翎伸手將懷裏衣衫不整的女人推開,在女人混沌的眼神中向著韓景宇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美豔的女人會意,拉著散開到胸脯的衣服站起來走到韓景宇身邊。
柔嫩的手搭在韓景宇的肩頭,聲音還帶著未褪去的情se的沙啞,“宇哥。”
她跟著白遇那麼叫。
韓景宇被人一碰就下意識掙脫開,撐著桌角坐直,眼睛卻是半眯著的。
“宇哥。”女人又貼了過來,刻意的將袒露出來的柔軟胸脯往韓景宇身上揉,“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啊。來。”女人的手抓住細長的瓶頸,透著一股子豔麗的情se勁兒,“我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