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疏遠(1 / 3)

鍾源這一次是真被嚇到了,神色尷尬至極,倉皇的反身進了房裏。他那一下關門的動靜不小,正在浴室門口換衣服的韓景宇都被驚動的抬眼看了一下。

鍾源聽見那一聲響就後悔了,他生怕驚動到韓景宇過來問,好在韓景宇還是冷冷淡淡的從不去關注這些事。鍾源就靠在門邊直籲著氣。

還好韓景宇沒有來問,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麵對……麵對這個時候的韓景宇。

鍾源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仁,自己是酒醉的時候發了渾,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嚇著了。

一想到自己在韓景宇心裏那可能已經爛到泥裏去的名聲,鍾源就覺得滿口的苦味直泛濫。好好的想辦一件事,怎麼亂進這樣的糊塗賬裏了?要怪也實在是怪鍾源,出了這樣的事,他酒醉在先,韓景宇不跟他挑破,他自己倒先抑鬱了。

鍾源在自己房間裏坐了一下午,他現在心裏發慌,飲水機裏的水都被他自己灌了一半進肚子裏,還是覺得心裏燥的很,坐立不安。隻要一想到韓景宇,韓景宇身上那些個痕跡就會一齊在他的腦子裏湧現出來——抓在腰上的痕跡,當時他該是多用力?

過了許久,鍾源才發現自己竟然是盯著自己的左手在發呆,驚的呼啦一下站起來,煩躁的背著手在屋子裏踱步。

鍾源是越想越不是滋味了,越想他就越覺得難以麵對韓景宇——要是韓景宇是個女的,那這事還好說,是個男的……鍾源自己都啐了自己一口。要是女的這錯可就真成了。

坐立不安幾個小時的鍾源決定出去了,隨便找個地方呆著,也比……也比麵對韓景宇要好的多。

鍾源前腳出了屋,後腳剛睡醒的權維成就給他去了一個電話,鍾源這是一肚子的火忽然一下子有了宣泄,權維成才睡醒沒多久,腦子都還沒睡清醒,哪裏招架得住鍾源一頓莫名其妙的數落?等到權維成反應過來開口要辯駁的時候,鍾源已經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權維成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出了什麼事了,昨個兒是他蓄意把鍾源灌醉的,誰叫那丫每天吹噓自己海量——可是他也算還有點數,沒把他隨便找個不幹淨的地方丟了,開車把他送到家裏,看著人把他扶回去才走——兄弟做成這個樣還想如何?

鍾源隻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親了韓景宇,但那事實是擺在麵前的——韓景宇身上的痕跡,他醉酒而歸,最好的打算最壞的打算他一樣都不敢想。最最關鍵的一點,韓景宇是個男的。

當了那麼多年兵,鍾源要是不知道軍營裏的那些事,那就是矯情。鍾源性取向很直,筆直的當了那麼多年兵都沒有彎過哪怕一次的,有些有權勢的,當兵的時候都不忘享樂,沒了女人,從男人身上得到樂趣的也不在少數,鍾源是個挺開放的人,也沒有特別惡心或是特別接受不了什麼的,他接受不了男人跟男人——隻是因為其中的一方女性化太過。如果這樣的話,那為什麼不直接找一個女人?

鍾源見過軍營裏的一些同,年輕蓬勃,有些單純,有些世故,在一起以兄弟相稱,守望相助的,最後也沒有幾個能走出什麼好結局來。一退伍,回去結個婚,過個兩三年,什麼樣的感情都淡了。這樣的感情,大多隻是貪圖一時的新鮮和歡愉,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褒讚的地方。

鍾源因為見得太多,所以慢慢的開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淡然處之了那麼多年,換做發生在自己身上,還真的就淡然不起來了。

鍾源這次連權維成都沒見,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跑回軍校了,他本來也是看著他爸的麵子在裏麵混,去不去其實也都無所謂,隻是掛了個虛銜在裏麵,今兒個這事兒把他鬧騰的不輕,自己又胡思亂想的出不來,可不就落荒而逃了嗎?

鍾蔚本身都有職務在身,哪裏抽的出空閑來專程陪著韓景宇去上學,打電話罵了鍾源幾次都沒把他罵回來,這事兒就算是不了了之了,韓景宇身份始終尷尬,就算鍾蔚心裏有數也不敢給他安排什麼,遣了一個司機專程接送他,幾次之後,韓景宇自己要求住了校,鍾蔚沒辦法,也都隨了他了。好不容易熱鬧了一些的鍾家又就此空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