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源見到劉爻出去之後,就閉上了眼。
就這麼過了幾天,鍾蔚那邊也反應過來了,他聽到韓景宇不見的事,也不顧還在和鍾源冷戰,就把他叫了回來,斥責連連。從頭到尾,鍾源都是認真的聽著,沒有任何反駁也沒有說韓景宇現在到底是在哪兒。
“他什麼時候走的你們都不知道嗎?!”鍾蔚也是發了脾氣,他問了鍾源之後,又去斥責那些看顧家裏的人。
那些人是真的不知道。
鍾源看著老頭子在家裏大發脾氣,一直都是沉默的站在旁邊。
末了,鍾蔚看到他耳朵連著脖子打的繃帶,皺眉問了一句,“你耳朵怎麼了?”
一直都心不在焉的鍾源下意識的伸手碰了碰耳朵,而後反應過來之後回答,“哦,不小心弄傷了。”
鍾蔚也沒有再細問。
晚上,鍾源從家裏出來,又來了劉爻這裏。
韓景宇身上好了之後,想方設法的要跑,劉爻也是有些了解韓景宇為人的,為了保險幾次要給他注射藥物都被鍾源製止了。鍾源也是有十二萬分的耐心守著韓景宇。
劉爻見他這樣,也隨他去了。
店裏收留了這兩尊大佛,一尊還是他搬回來的,可是還沒等他想到如何運用就被人搶先了。劉爻心裏實在有些不是滋味。即使那個人是他發小兒。
鍾源從那天之後再沒碰過韓景宇,跟他走得近的劉爻卻知道,鍾源這都是如何紓解的。
他都覺得可笑。
喜歡的東西,為什麼不好好的抓在手中賞玩呢?
喜歡的東西,為什麼要怕他碎掉而不敢拿出來?
韓景宇卻終究是已經忍無可忍了,他不想再看見鍾源,他隻想從這裏離開。
劉爻看出了韓景宇的意圖,這個時候他覺得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總算不至於一無所獲。
於是在鍾源因為和他在一起廝混太久,被鍾蔚派人來‘請’回去了。
劉爻這才得以見到韓景宇。
韓景宇對他的厭惡比從前隻多不少。
“你來幹什麼?”韓景宇到現在都還記得,是誰把他帶到這裏來的。
劉爻對自己的目的向來很明確,他看著韓景宇,眼中沒有輕視還是別的其他情緒,他跟那天巧遇韓景宇時,用一樣的語氣打招呼,“找你。”
“找我?”韓景宇嗤笑,“看我死了沒有?”
“還是賭。”
韓景宇張口就要拒絕。
“你要是贏了,我幫你離開,輸了,我不要你任何東西。”劉爻自然知道韓景宇最想要的是什麼。
韓景宇真的不想麵對鍾源了,有了那一日的記憶,他對鍾源心裏總有一種排斥感,所以他聽到劉爻的條件,不可避免的動搖了。雖然劉爻於他而言,也是不可信的。
可是他沒有任何辦法,這裏是劉爻跟鍾源的地方,除非一方鬆口,否則他能離開的機會渺茫。
劉爻看出了他的猶疑,又詢問了一聲,“怎麼樣?”
韓景宇又重複了一遍方才的條件,“我輸了,你什麼都不要?”
“嗯。”
劉爻做事,向來隻為自己開心。至於這開心後的結果,他自然也能有把握承擔。
“賭不賭?”
韓景宇動搖了,“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