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油引(1 / 3)

冷無香梨花白一左一右站立兩側,隨著中間一老者緩緩向前步行.

老者麵容嚴肅,緊皺眉頭,時而又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弓低著身子向前傾斜,緩慢細小的腿腳拖動著,吃力的帶動著令人好生奇怪的腹大如鼓,猶如十月懷胎的婦人.

行到一間茅草屋前,敞開的屋門內急走出一壯年,老遠的喊著:“老爹,你到哪裏去了,找你尋得雙腳都磨破了皮!”

冷無香抬腳擋住老者行進的前腿腳處,梨花白悠悠地說道:“這可是你家老翁!?”壯年疑惑的看著梨花白又看了看梨無香後,這才緩慢的點下頭後輕聲的說道:“是我家中老父,不知二位是~?!”

冷無香斜眼望向麵前的壯年,嘴唇微啟說道:“你可知你家老翁偷人家的油不成卻搶了人家的油來食?!”

壯年聽聞,臉突轉色,急忙拱手,連著作了幾個揖後,這才說道:“二位,實在有些對不住,實不相瞞,家父不久前得了怪病,剛開始腹部微隆,但是並無任何異恙並末查覺,過些時日,漸漸的無油不歡,每日必生飲一湯匙菜油,日複一日,情況加劇,每日增加到生飲一湯勺的菜油,之後,越演越烈,居然不食飯菜,隻是生飲滿滿三大碗的菜油,如若不給飲,必滿地打滾痛苦慘叫,痛苦淒慘的叫聲響遍整個鄉鄰,無奈又苦於家中環境艱苦,實在供給不上這一日需要一壇的菜油,隻好熬些豬牛羊的膏油供家父飲用,但還是不足以家父的奢求,這才家父屢次三番的跑到了外麵偷起油來!”

冷無香抬手一指,指向麵前的壯年緩緩地說道:“你家老翁食用了多少豬牛羊的膏油?!”

壯漢答道:“有些幾十日上下了,至於家中老父偷搶的油錢,自會湊齊交於二位!”說完又緊著作了幾個揖.

梨花白抬眼望向壯年說道:“我們不是為這油錢而來,卻是為這怪病而來!”

壯年聽過梨花白的話後,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緊緊地抱拳說道:“二位可是神醫,隻要能治了家父的怪病,此生願做犬馬之勞,鞍前馬後的侍候著二位恩人!”

冷無香雙手背後,深思了一下後說道:“當日,你若狠心不舍與老翁油食,滿整七日,必自會全愈,錯就錯在你這莽漢的軟心腸,不僅舍老翁的油食,更錯在了熬了那些豬牛羊的膏油舍與老翁食用,如今這才會迅速的成了氣候!”

壯漢聽聞麵上浮現出疑惑的樣子急忙問道:“神醫,什麼成了氣候?!”

梨花白緊抿下嘴後說道:“油引!”

壯漢麵有不解的看向梨花白,問道:“何為油引??!”梨花白不緊不慢地說道:“油引,就是這老翁你家父的腹中之物,它於夜晚乘人熟睡之際,偷溜進入寄生於人的體內,靠吸取人食用的油為生,隨著油的增多而生長,等成形後生長在人的腹中成了氣候,便不在會食用一般的菜油和豬牛羊的膏油,而是開始食用人油!”

壯漢大驚失色啊的一聲後顫抖的聲音問道:“人油,莫非是人熬出來的膏油?!”

冷無香接道:“正是,油引白日為眠,夜晚則醒轉,如今形成了氣候,再不除去,假以時日,不知會奪了多少無辜性命!”

壯漢急忙撲咚跪地磕起頭來說道:“對啊,神醫,家父確實是在半夜時分精神異常,遍尋油來生飲,如末食用,必會發作,恩人,家父並無害任何人的性命啊,求求二位神醫救治家父去除油引!”

梨花白抬起左腳勾起壯漢的頭停止了連續的磕頭後說道:“成了氣候的油引可控製寄生者的心智神智,這才會害人熬取人的膏油來食用,並不是寄生者的本意!”

冷無香淡淡地說道:“不必驚慌,快快起來,聽我的吩咐照做,必除去油引,還你家父明白!”

等壯漢站起身後,冷無香說道:“現在正好是白日,這油引還在睡眠中,否則必會聽聞洞悉我們的談話,這樣反而會害了老翁的性命,白日發生之事,還有我說與你之法,待到夜晚時分,你不能多言半句,老翁無論怎樣的哀求,你也不能心軟的說出半個字來,否則一切會前功盡棄,也丟了老翁的這條老命!”

壯漢嚴肅的點點頭後,梨花白說道:“莽漢,記住,夜晚的老翁不再是你的家父,而是那油引在作怪!記住,一定要狠心,才能救得了你家父的性命!否則不止你家父會丟掉老命,你的小命也不保!”

壯漢連聲應著是後,冷無香這才從長長白色的袖口中抽出一根紅絨繩來,再叮囑了壯漢了幾句後,這才將紅絨繩交於壯漢手中,同時說道:“將此紅繩牢牢捆綁於老翁,三天三夜不得鬆開,隻許些米水喂食老翁,不得有半滴油星,牢記我的告誡,夜晚不可多言,切記切記!”

梨花白看著壯漢顫抖的手緊緊的攥著紅絨繩,一字一頓的說道:“夜晚老翁慘叫,或有任何的動作,都不可心軟解開這紅繩!”

壯漢連忙抱拳應聲是後,快速的作揖接著問道:“二位神醫,家父捆綁三天三夜後該如何處理?!”

空中傳來了響亮的嗓音說道:“三天三夜過後,時辰一到,我們必會前來除去油引!”壯漢抬頭望向飛在空中一前一後消失的兩個白色的身影,驚的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接著磕頭在地,久久不敢抬頭觀望.

等壯漢緩過神來將癡癡愕愕的老翁帶入引領入家中的時候,抬眼望天,乙經是日落西山的光景,壯漢急忙將老翁用手中的紅絨繩捆了個結結實實後,壯漢還不太放心,於是又尋了家中的幾條粗大笨重的黃麻繩又將老翁結實的捆滿了全身,這才將老翁抬放安頓在臥榻上.

壯漢忙乎著一切完畢後,在看天色,太陽乙經下山了,夜色乙經來臨,急忙燃起燭火,挑起了燭火變大後,飯食也顧不上吃了,隻是靜靜的盯盯的看著臥榻上的老翁,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突然,臥榻上的老翁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緊接著翻了一個身後,看向坐在椅中的壯漢後開口說道:“我兒,為何捆我?!”

壯漢心裏一驚,急忙別過臉低頭看向桌子上的茶碗,不敢應聲,這時就聽老翁繼續說道:“我兒,為父餓極了,可有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