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森在眾人嘲笑不屑的目光中跟隨落霞宗弟子去了安排好的住處。
“多謝師兄。”嚴森是最後一個,自己初來乍到,多一份禮貌與謙和總比囂張的態度要好很多,況且從小嚴禮便教育嚴森,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自己的風度,這不僅是對自己的肯定,也是保持好的心境的方法。
“哈哈,這不過才剛剛到宗門,就開始巴結人了,十足的奴才相。你以為他是什麼不得了的高手呐,看你那熊樣,一個區區下品天賦的奴才,就別再這裏丟人顯眼了吧。”其中一個上品天賦的人,靠著門板囂張的對嚴森冷嘲熱諷著。
古劍沒有過問,直接轉身進入屋中,古飛則是一臉笑容上來勸解。
“這位兄台不要這麼說,嚴兄的實力可不是區區下品天賦能左右的,而且他父親可是二層靈明境的高手,可是我古家的客卿長老,請你對古兄尊重一點。”古飛笑眯眯的樣子完全沒有一點勸架的意思,反而言語中將嚴森的家境背景都透露出來。
嚴森聽的一皺眉,父親他們目前還留在古家,不宜與古飛發生爭執,況且他活了千年,豈能為了這點小事便沉不住氣,徑直向屋中走去,盡管被錯評為下品天賦,但礙於古家多年的貢獻,成為落霞宗的一員是可以肯定的了,接下來就要規劃下一步該做什麼,嚴森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哎呦,實話總是傷人的,但是我這個人卻偏偏愛說實話,一個下品天賦的跳梁小醜有什麼可拽的,你父親就是奴才吧,難怪你是一副奴才相,哈哈,要不你給本公子當隨從,本公子每個月商你一塊靈石怎麼樣?啊?”這家夥在嚴森背後大叫著,說完還向古飛擠眉弄眼,明顯兩人早就認識,並且早以串通好了羞辱嚴森,而古飛則表麵裝好人,一個紅臉一個黑臉。
可惜他們算錯了,嚴森若是這都看不出來,他就活該被人羞辱,他有自己的原則,該忍的時候忍,不該忍的時候就是丟了性命也會拚死一搏。
當即轉身,眼中的怒火似是形成如實質一般,望向剛剛嘲諷的人。
那人當即一愣,看了看古飛,還有已經進屋的古劍,立即恢複了醜陋的嘴臉。
“哎呦,怎麼的?聽不下去實話了?想挑釁?來啊?用你下品天賦修煉出的力量打我啊?”
嚴森可以忍受他羞辱自己,隻要自己心裏明白那就可以了,無所謂麵子,但是他竟當著這麼多人辱罵自己的父親,那是辛苦養育了自己十年的父親,想起經曆了劫難的嚴禮已是兩鬢斑白,還要在背後被這幫無賴小人這般對待,他不能忍了,這也是他的原則。
“大家看到了,是他求我出手修理他的,麵對這樣的要求我怎麼忍心拒絕呢?”話落,嚴森雙手結印,這印訣在心中已經演練了無數遍,狂龍印出,此時的嚴森已是武者境頂峰,靈力的凝實程度隱隱已可與一層凝血境的力量相比,凝聚出的靈力龍頭更加清晰,甚至龍須龍鱗細微的地方也是栩栩如生,唯有龍身還十分的透明。
四方印的強大要遠遠超乎嚴森的想象,狂龍一聲嘶吼,在場所有人都心神一震,狂龍所釋放氣息壓迫著他們,這些人不過最強是一層凝血境,在嚴森傾盡全力的一招下,古飛與那人都大驚失色,古飛原本以為自己弟弟實力不濟,所說不過是誇大其詞而已,如今看來他輸的不冤。
而那人則臉色鐵青的看向古飛,竟然將當槍使,紮向這麼個鐵板,這不是自找無趣嘛,看著靈氣的凝實程度完全不是靠丹藥提升上來的,難道真是品級鑒定器出了問題?
古飛則俊臉一繃,朝那人使了個眼色。
意思不過是,如今已經是這樣的結果了,還是趕緊接招吧。
當即那人從須彌芥子袋中取出一把大刀,鋒利而沉重,刀身雕刻著奇異花紋,刀柄處鑲嵌著一個奇珍貓眼增幅這把刀的威力。
“回風十二斬。”大吼一聲,全力劈向龍頭,十二刀連綿不斷,一刀更勝一刀,攻擊方向和落點也不盡相同,最後一斬威力十分強勁,結結實實的劈在了龍頭之上,旋即一股小氣旋籠罩整個龍頭,這才是完整的回風十二斬,這氣旋才這刀技真正精髓所在。
圍觀的眾人一陣叫好,心裏也是暗暗慶幸,幸虧沒有找他們的麻煩,今後還是少說為妙。
嚴森心裏冷笑一聲,狂龍印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抵擋住了。
狂龍大口一張直奔氣旋咬去,那人自以為強大的回風氣旋,如同一張薄紙,瞬間被捅破了,毫不留情的衝向那人。
古飛暗叫一聲不好,從剛剛嚴森一出手的氣勢,他就知道嚴森藏拙了,靈力之精深不是他那同夥可比的,敗局已定,但他沒有想到嚴森能夠如此果決狠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就敢下殺手,幸虧他早有準備,不是準備救他的同夥,而是準備在那人羞辱嚴森後,假意就他一把,沒想到事情竟然完全反了過來。
雙指並攏,唰,兩道淩厲的劍指洞穿了龍頭,好在他出手及時,若是稍稍慢上半拍,那小子估計也是殘廢或者直接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