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網遇霍金女孩
斯蒂芬·威廉·霍金,英國劍橋大學應用數學及理論物理學係教授,當代最重要的廣義相對論和宇宙論家,是當今享有國際盛譽的偉人之一,被稱為在世的最偉大的科學家,70年代他與彭羅斯一起證明了著名的奇性定理,為此他們共同獲得了1988年的沃爾夫物理獎。他因此被譽為繼愛因斯坦之後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學思想家和最傑出的理論物理學家。他還證明了黑洞的麵積定理,即隨著時間的增加黑洞的麵積不減。
然而就是霍金這樣一位科學天才,卻遭受一種叫運動神經元絕症的痛苦折磨。運動神經元病(motorneurondisease,MND)是一種病因未明的選擇性侵犯脊髓前角細胞、腦幹運動神經元、皮層錐體細胞及錐體束的慢性進行性神經變性疾病。發病率約為每年1-3/10萬,患病率為每年4-8/10萬。臨床特征為上、下運動神經元受損的症狀和體征並存,表現為肌無力、肌萎縮與錐體束征的不同組合,而感覺和括約肌功能一般不受影響。本病的臨床表現和進展存在較大的異質性,多數患者在出現症狀後3-5年內因呼吸肌受累導致呼吸麻痹或繼發肺部感染而死亡。目前對該病的病因和發病機製尚未研究清楚。
2006年5月中旬我在文學網站紅袖添香上拜讀了現在妻子龐歡的半自傳體長篇小說《逆風飛揚的青春》,當時我在紅袖添香的筆名叫遼寧本溪盧俊,那時候我剛退伍轉業不久,平日裏也在紅袖添香上麵寫一些散文、小說之類的文章,當時我和她都在為個自的長篇小說點擊率而苦惱,出於共同愛好我就把一些支持鼓勵的話寫在她的小說留言當中。
一條、兩條、很多條直到我要了她的QQ,通過聊天與徒弟的介紹,我才知道原來她文中那個自強不息身患絕症的女孩就是作者本人時,我的心猶如喝下了一瓶五味酒,苦辣酸甜的滋味總讓我聯想起身在遠方的她。
她叫龐歡,家也住在遼寧,隻不過我家住在本溪市,而她家住在營口大石橋市,而且她身患的運動神經元是繼白血病之後的世界第五大絕症,這種病死亡率之高難以想象,患者早期是從四肢以及舌尖開始萎縮,到生命的後期就是呼吸係統以及心髒萎縮。這過程中患者不但要經曆坐輪椅以及呼吸維持生命的痛苦,而且到後期大多歲患者無法自理生活都需要他人來照顧。
聽到這夢魘一樣的事實後,我實在無法想象這個大自己3歲的姐姐這幾年是怎樣度過的,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生活一直在絕望和彷徨中,於是我就決定以朋友的身份陪她一起聊天。每天早上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打開QQ和龐歡一起聊天,在交談之中我得知龐歡從前男友在她患病之後選擇了分手,而且為了給她看病母親花光了所有的錢,現在的這個家已經快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了。看到這裏我落淚了,我心裏更加急切的想見一見這個患病的姐姐。於是我要了她家的電話,那是我長大後第一次給陌生女孩打電話。
當我拿起話筒撥通電話時裏麵傳來的是一個嬌弱的聲音,我鼓足勇氣說明自己是盧俊時,龐歡在那頭哭了,我問她為什麼哭時,龐歡說自己患病後一直呆在家裏從來沒有陌生男孩給她打過電話,而且是一個來自陌生城市的男網友。聽了她的話後我笑了,我說既然有朋友給你打電話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我的解釋讓她停止了哭泣,那次電話我們聊了足足有半個小時,這是我擺脫抑鬱症以來第一次和陌生女孩聊得這麼久的電話。
就這樣我們在網上聊了三個月,直到彼此相約在大石橋相見的那一刻起,我才發覺自己從心底裏喜歡這個堅強善良的大姐姐,那時候我還沒有分配工作,所以買火車票的錢成了急事,好在我有一張去年老姨過年時給我的一百塊錢壓歲錢,於是我就拿著這一百塊錢買了一張去往營口大石橋的火車車票。
2、愛就在麵前決不讓它輕易逃走
2006年8月初,那天早上我和家裏人謊稱要去洗澡,其實我是準備動身到本溪火車站乘坐前往他鄉的列車。臨行前我留了一張紙條給家裏人:爸,媽。我去追尋屬於自己的愛情了。四天以後我再回來,我去見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我非常喜歡她,所以請你們給我一次選擇愛情的機會,希望你們明白我的苦衷,請不要讓我放棄和她的愛情,如果真的讓我選擇放棄,那麼就輕放棄我吧。否者,我會放棄自己的生命……你們的兒子蘆俊
就這樣我帶著一絲愧疚與希望踏上了那列從本溪到大石橋的火車,在列車上我的手裏緊緊的攥著她前兩天寄來的照片,健康時候的龐歡是那樣的美麗,我幾乎不敢相信這樣漂亮的女孩今後要和輪椅甚至是呼吸機為伴。當我癡癡的發愣時,一個乘務員猛拍了我一下肩膀,我抬頭一看居然是鄰居家劉奶的大兒媳,論年齡我應該叫她張姨,張姨問我怎麼一個人坐火父親怎麼沒有來時,我就把自己要去遠方見網友的事情講了出來。
張姨聽後也拿過我手中的照片端詳了好半天才說:“傻孩子,網絡上的事情你怎麼能夠輕易相信呢?外一她是騙你的呢?下站到首山的時候你再坐另一列火車回家吧,聽阿姨的話可別讓你的爸媽再和你上火了。”
“不,張姨我的事不用你管了,我決定了這輩子就非她不娶了。”說著我扭過頭去再也沒理會張姨,到是張姨一邊掃乘客腳下的垃圾一邊對我說:“你真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既然你已經決定的事情我們這些個當外人的也沒法去管,張姨在這裏祝你一路順風吧!將來你們要是結婚的話,張姨肯定會參加的。”
在這寂寞旅途上,龐歡的照片一直陪伴著我,直到三個多小時候,那輛載滿希望的列車在營口大石橋的車站旁停靠下來,我和很多旅客都走出那擁擠的站台奔向檢票口,龐歡在網上說要親自來接我,可是照片上的她是很多年以前的模樣,我能第一眼就認出思念已久的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