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忠心的好奴才。”蕭貴妃微笑道:“皇後娘娘,看來這對主仆都是心腸良善的人,相信他們不會傷害灩貴妃。”
“程太醫已經驗過胭脂裏麵沒毒,還是等他找到答案再說吧!”秦皇淡道。“淑月,你還有什麼話說?”
“皇上明察,淑月覺得玉容當時的反應太可疑,始終認為她就是傷害娘娘的凶手。請皇上徹底調查虛影殿,替我們娘娘報仇。”淑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娘娘人善,難免受到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的算計,奴婢實在擔心她引狼入室。”
“你倒忠心!”沉默半晌的洛毅淡淡地說道:“你進宮多久了?跟了我母妃多久了?”
“回王爺的話,奴婢進宮七年了,跟了娘娘五年了。”淑月偷偷地瞟了一眼洛毅,臉頰羞紅地說道。
“進宮五年,你也算宮裏的老人了。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懂得宮裏的規矩?你嘴裏所說的豺狼是正統的皇女,父皇是她的父親,蘭伊公主變成豺狼,那麼父皇也是狼了?”洛毅皺眉說道:“大膽賤婢,憑你這句話就應該拖出去杖責二十棍。”
“真是膽大包天的奴才,竟敢拐著彎罵朕。來人,把她拖出去杖責二十。”秦皇果然大怒,怒氣衝衝地吼道。
“皇上,雖然這個賤婢可恨,但是她是這件案子的重要證人,如果打死或者打壞就不好了。請皇上稍後再懲罰這個賤婢,等這件事情水落石出後再集體發落,如何?”皇後表情尷尬地說道。
“娘娘,一碼歸一碼,還是先教這個賤婢規矩比較妥當。如果整個後宮的宮女太監都如此不懂規矩,可以隨意侮辱皇子皇孫,甚至於議論父皇的行事作風,那麼大秦皇朝的後宮豈不是一片混亂嗎?後宮混亂,父皇還怎麼安心朝政?”洛毅淡淡地看著皇後說道。
“不錯!皇後,你平時是怎麼管理後宮的?這個賤婢當著朕和你的麵就敢侮辱皇女,背地裏豈不是騎在皇女皇子頭上?你不但不追究,還打算大事化小替這個賤婢求情,難道她不是灩貴妃的人而是你的人不成?”秦皇這昏君居然還能說出這麼清楚的台詞,令洛青伊對他刮目相看。
“皇上,姐姐也是無心之過,皇上就饒了她嘛!”蕭貴妃嬌笑道:“姐姐,你快認錯啊!”
皇後臉色難看。她認錯?她何錯之有?蕭貴妃這個賤人就是故意找麻煩,皇上還沒有說治她的罪,她現在求情是在皇上心裏添火。賤人!她不要以為能夠得意很久,一代新人換舊人,總有一天她也有失寵的時候。到那時……哼!她會讓她明白貴妃與皇後之間的區別。
審問玉容和淑月的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什麼。不過並不代表洛青伊安全,隻要出現任何不利她的證據,她的小命就隨便對麵的三位人物拿捏。玉容解釋全麵,秦皇派人去虛影宮調查,果然看見打翻的胭脂痕跡。玉容被淑月硬拉到藥蕪宮正殿,所以沒有機會打理那些灑落的胭脂。
既然證據擺在麵前,玉容解釋合理,那麼玉容暫時脫掉了嫌疑。一旦玉容沒有任何嫌疑,那麼洛青伊這位主人也暫時安全抵岸。淑月沒有擺脫二十棍子的噩夢,從宮外傳來她淒慘的嚎叫聲。秦皇皺了皺眉,冷道:“太吵了!小李子,讓她閉嘴。”
“皇上,臣已經查出灩貴妃娘娘為何中毒。”程太醫走過來恭敬地說道:“請皇上恩準臣詢問娘娘的宮女一個問題。”
“說吧!”秦皇打了一個嗬欠,神態疲憊不堪,大半個身子靠在蕭貴妃身上。
洛青伊從來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這個愚蠢的模樣。盡管清楚他並不是她的真實父親,但是還是覺得不舒服。她側過頭看著洛毅,想知道他是怎麼看待這位父親大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發現洛毅的眼裏閃過淡淡的殺意。
殺意?不會吧?這老頭雖然很醜陋,但是還是他的父親,他沒有道理如此仇恨他?不過皇室哪有親情,更何況這老頭根本不關心灩貴妃的死活,連調查這件事情也是三分熱情,現在完全被蕭貴妃勾引住了。如果不是這麼多人在場,相信他已經抱著蕭貴妃上下齊手。
程太醫與珍靈交談了半晌,珍靈剛開始迷茫,接著露出大驚的神色。洛青伊發現珍靈看了她一眼,神色疑惑不解。
“程太醫,問出什麼了?”蕭貴妃嬌笑道:“灩貴妃姐姐為人心善,真想知道誰與她過不去。”
“回娘娘的話,臣已經找到原因了。”程太醫雙手呈上一件東西,淡淡地說道:“原因就是這朵花。”
“茉莉花?”皇後不解,冷道:“這朵花是誰摘的?立即把摘花的人拖出去砍頭。”
程太醫淡道:“據臣所知,這朵花是珍靈姑娘帶回來的。今天晚上有重要的宴會,珍靈姑娘發現這朵花開得正豔,就想摘回去給灩貴妃做飾品。”
當蕭貴妃看見這朵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再也保持不住。她的大宮女蓮兒已經把她與珍靈之間的矛盾告訴了她,她聽後發誓要找灩貴妃麻煩,沒有想到事情真與這朵花有關。如果查出蓮兒與珍靈發生矛盾,蓮兒就是摘取這朵鮮花的人,不知道秦皇會不會相信她?雖然秦皇暫時舍不得找她麻煩,但是指不定皇後拿著這件事情咬著不放,以後又要翻什麼風浪。
洛青伊看見這朵花,再疑惑地看著洛毅,輕聲說道:“難道茉莉花與百花殘混合起來就是劇毒?”
站在她身後的洛毅解開她心中的疑惑,反對道:“不是!茉莉花與這盒胭脂沒有任何衝突,花無毒,融入進去也無毒。”
洛青伊仔細打量程太醫,發現他捧著這朵花的時候特意避開了它的花枝,而是托著它的花瓣。
“難道有人在花中下了毒?”洛青伊驚道:“除了蓮兒和珍靈,難道還有其他人碰過這朵花?”
“蓮兒?”皇後狐疑地看著蕭貴妃,微微地皺起眉頭,淡道:“本宮聽錯了嗎?蓮兒不是蕭貴妃的宮女嗎?她怎麼碰過這朵花?”
蕭貴妃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事情牽連了她,真是晦氣。她發現秦皇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她心中一擰,趕緊沉下臉色怒道:“蓮兒,這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與你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