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雨的車很快就到了酒會現場,他和黛色來的比較晚,會場的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黛色粗略的掃了一眼,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麵孔,已經有人看到了她,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黛色維持著完美的笑容,一步步走到她父親麵前,乖巧的說:“爸。”
正在和紹清文說話的幾個中年男子立刻停下來,看著黛色露出驚訝的表情,其中一個不確定的說:“這是……黛色?”
“是我。”黛色甜甜的笑了,說:“幾年不見,雲伯伯還是老樣子呢,這麼多年一直在國外,沒能去探望伯父伯母,雲伯伯不要怪我呀。”
雲景的父親尷尬的笑了笑,幾乎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含糊的說:“黛色變成大姑娘了啊,變漂亮了,變漂亮了,老紹你有福氣啊。”
紹清文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雲國棟的異常,對黛色慈愛的笑著說:“這是你秦伯伯,第一次見吧,秦伯伯是爸爸的好朋友呢。”
“秦伯伯好。”黛色禮貌的和麵前這個有些嚴肅的中年男人打著招呼,他和紹清文是不是朋友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是秦川的父親,一個略微有些刻板的男人。
秦致遠的眉頭略微皺起,似乎不太滿意黛色的樣子,但是他還是非常有禮的點點頭,對黛色意有所指的說:“過去是什麼樣子就算了,今後就要注意言行了。”
黛色心裏堵了一下,略微有些不快,然而她麵色不變的笑著說:“秦伯伯說的我記下了,請秦伯伯放心。”
秦致遠點點頭,似乎非常滿意黛色的態度,轉而對紹清文說:“阿川說晚一點才會到,讓黛色去別的地方轉轉吧,不要在這裏陪著我們這些糟老頭子了。”
黛色心裏清楚,他這是在趕人了,她乖巧的和紹清文說:“爸,我去和朋友們打個招呼,一會再回來找您,您別喝太多酒,否則媽該不高興了。”父慈女孝,多麼溫馨的一幅畫,任何人都挑不出半點錯處。
紹清文非常滿意黛色的態度,叮囑她:“別走太遠。”隨後就不再管她。
黛色轉身走向會場的角落,途中從侍者的托盤裏拿起一杯香檳抿了一小口,在秦川出現之前,她不想和任何人說話。
她在角落的一個沙發上坐下來,前麵一個大盆栽恰到好處的擋住了她的身影,她低頭翻看著蕭然發過來的郵件,確定沒有那個人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麼多年了,這個圈子還是這麼小,幾乎沒有新的人走進來,大家的談資也是那麼匱乏,她的歸來算是幫他們解決了一個難題,她已經看到有幾個人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嗬,虛偽!黛色在心中冷笑。
“黛色是誰?”突然,她聽到不遠處一個嬌俏的女聲提到她的名字。
黛色頓時就升起好奇心,沒想到竟然還有人不知道她,這可真是奇聞,黛色興致勃勃的準備聽下去。
“你最好離她遠點,當年關於她的醜聞可是鋪天蓋地呢,在這裏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另一個女聲充滿蔑視,說:“她啊,當年可是做過陪酒小姐,吸過毒,進過少管所的,也不知道身上染沒染上什麼不幹淨的病呢,啊,對了,她還差點害得自己的哥哥身敗名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