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楚簡單的吃了點早餐,拿著文件準備去上班,路過黛色身邊的時候,用文件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晚上回來再收拾你。”
黛色對他吐吐舌頭,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等紹楚離開了,蕭然才又說:“昨晚又害怕了?我看他胳膊上有紗布。”
“沒控製住。”黛色咬著勺子,含含糊糊的說。
“你其實還是沒有原諒他,對嗎?”
黛色埋頭喝粥,一副不願意多說的樣子,她才不要告訴蕭然,省得哪天她的老師又把她賣給紹楚。
江若這次來看她不止拖家帶口,還給她帶了個驚喜。
“黛色小妹妹,好久不見啊。”調酒師笑眯眯的和她打招呼。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這也算家屬嗎?”黛色指著調酒師,一臉嫌棄的問江若。
江若也是一臉無可奈何,說:“沒辦法啊,書呆子公司聚會說走嘴了,他非要跟著過來,說是如果帶著他,這次的費用算公費。”她口中的書呆子,就是黛色當年的班長,此時正站在江若身邊,聽到她提起自己,露出一個憨直的笑容。
“妹妹,你哥嫌棄我不讓我來也就算了,你怎麼也能嫌棄我呢,太傷心了。”調酒師控訴他們兄妹的無情。
“我哥不讓你來是怕你趁機落跑,撂挑子不幹了,我就是單純的嫌棄你啊。”黛色挽著江若的胳膊,給了調酒師一記暴擊。
調酒師捂著胸口悲憤了:“你們兄妹太欺負人了。”
黛色翻翻白眼,也不理他,拉著江若和班長往外走,邊走邊計劃今天的行程。
調酒師拎著自己的背包,表情委屈的跟在他們後邊。
午飯的時候,黛色有點心不在焉,總是頻繁的看手機。江若眼尖,敲了敲桌麵,問:“等誰呢?”
黛色沒說話,其實她沒等人,是在等電話,平時這個時間是紹楚的午休,他總會給黛色打一個電話,也不說什麼重要的事情,就是隨便說一些閑話,今天紹楚沒打電話,她總有些不習慣,忍不住想多了,是陪著客戶吃飯了,還是留在辦公室加班呢。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黛色低頭看了一眼,眼睛裏帶著笑意的站起來,跑出去接電話了。
“今天電話打晚了,差評。”黛色假裝不滿意的抱怨。
“我還以為你有了江若,就不用我了呀。”紹楚這次理直氣壯的吃醋,告訴黛色他小心眼了。
黛色笑了出來,“你和若若吃醋,也不怕我笑話你,你的胳膊沒事吧。”她還是惦記著他胳膊的傷。
“我的胳膊沒事,不過經理說,我家裏的小姑娘太凶悍了,得好好管管,要不然以後就要翻天了。”
“你們經理管的真多。”黛色不滿的哼哼兩聲,說:“我可不是你家的小姑娘。”
“說的也是啊。”紹楚為難的說,“總覺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囡囡,我們結婚吧。”他緊緊握著電話,心裏緊張到極點,幸虧不是麵對麵,否則根本說不出口,他甚至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忐忑的希望黛色給一個回應。
黛色背靠著牆,嘴角微微上揚,傲嬌的拒絕他:“誰要和你結婚呀,我覺得不合法才好呢,我就喜歡看你介紹我的時候,為難的樣子。請求駁回,你還需要深入改造。”她飛快的掛斷電話,深呼吸了兩次,才平複下情緒。
她心情愉悅的回來的時候,發現兩位男士不見了,“這兩個人呢?”她問江若。
“結賬去了,都算公費旅遊了,怎麼也不能讓你花錢。”江若不甚在意的擺擺手。
黛色簡直對江若的土匪性格無言以對,調酒師的公費,不還是他和紹楚賺的錢嗎,和她付款請客有什麼區別嗎?
“小黛,你和我說實話,你真的原諒你哥了嗎?”江若聽不見她內心的聲音,轉而嚴肅的看著她問。這是她的好朋友,她擔心她會因為紹楚千裏來找她而一時感動,做出錯誤的判斷,如果她不幸福,江若怎麼都不安心。
黛色眨眨眼,今天已經有兩個人問過她了,她的笑容裏帶了點狡黠,說:“做錯了事情總要受到懲罰,我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讓他明白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不能做,他受到了折磨我為什不能原諒他,縱使我的身體還無法適應,但是不代表我還怨恨他。”
她在最痛苦的時候都沒有真正的放棄紹楚,她的生命一直和他交織在一起,她覺得,黛嬋芝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就是讓他們兄妹相愛,最初的來自親情的溫暖,是紹楚給予的,最初的來自愛情的甜蜜,也是紹楚給予的,他帶給自己的幸福,不是一兩次苦難可以比擬的,痛苦總有一天會過去,幸福的光陰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