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一轉，還是這個地方。
小殷聆興高采烈敲著門，“哥哥！我知道哥哥之前抱我回房，哥哥還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門緊密的閉著，殷聆有些失落，隨機很快恢複，“哥哥，你不說我當你承認了！”說著高高興興將手中的風車放在門檻，蹦蹦跳跳離開了。
咯吱一聲，門打開了。殷越淡淡看著那個風車，一腳踩碎。
風卷起碎屑，帶走它們。不留一絲痕跡。
畫麵一轉，變成了房內景象。
小殷聆驚恐抓著哥哥的衣服，不安顫抖著。
殷越冷笑，直接將殷聆捏著脖子拎起，小殷聆絕望看著殷越。
畫麵振了一下。
“他在後悔。”殘月淡淡道。
漸漸的，畫麵就變成殷越默默在殷聆身後注視著她。目光說不出是什麼，有愛有恨，有明白有不解......
殷越一定程度上恢複了上古神界的記憶。早就知道月結在自己身上，他聰明的轉移了月結氣息，一部分在殷聆身上，一部分在言昭然身上。他想躲過這次情殤。但他終歸沒有躲過。
他親手將殷聆推給言昭然，安排言昭然殺死殷聆。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他唯一沒有算準的是，他會愛上殷聆。
他沒有逃過命運。
殘月手中多了一本書，封麵上是模糊的四個字，十三殘月。
書嘩啦嘩啦自己翻動起來，停留在一麵寫有“今朝昭然，洛陽有殷女”上。
昭然二字漸漸透明，殷聆兩字慢慢亮起。
“今朝殷聆，洛陽有殷女”
“你早就知道了吧。”男子望向殘月。
“我想讓他自己做選擇，”殘月微笑，也望向男子，“結局不是很好嗎？”
言昭然像是懂了什麼，卻又像是得到了更多的疑問。但他沒有問，他現在隻想知道一件事，“殷聆呢？”
殘月看他，“諾，那兒呢！”指指不遠處一個朦朧的身影。言昭然瞪大眼，迫不及待走過去。
“殷聆！”言昭然無法說明自己現在的心情，他手舞足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念出心中念了十年的名字。
女子瞪大眼，不解看他，“你是？”一臉看陌生人。
言昭然有種一盆熱氣騰騰的油被倒上一盆水，熱油四濺。
“你，失憶了？”言昭然咽咽口水，生怕女子說是。
殷聆白了他一眼，“沒有。我全都知道了。”
言昭然默。
“哥哥最後告訴我，好好活下去。”殷聆咬唇，像是想哭，眼眶紅紅的。
“我們一起好好活下去！”言昭然握住殷聆的手，殷聆像個孩子似的，毫無顧忌的嚎啕大哭起來
哥哥，我會，好好，活下去，代替你，活下去......
另一邊。
“按道理月結是不能轉換的，”男子問殘月，“你怎麼做到的？”
殘月挑眉，“十二族中的言家有一對兒女，他們共同擁有一個月結，殷越讓給了殷聆。”
男子瞪眼，“我怎麼不知道。”
“息翊，你知道才奇怪好嗎？”殘月笑。
息翊不滿道，“我可是這世間最博學的妖怪。”一臉驕傲。
殘月忍不住笑出聲，“得了吧你。”
這場景，這對話，殘月和息翊仿佛又回到了那時候......
“糟糕！”殘月猛地止住笑聲，息翊奇怪看她，“柳顧言那邊！”
“不是吧，這還沒休息夠呢！”息翊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臉我不樂意。
“暗羽辰熙！”殘月眯眼，一絲戾氣湧上眉心的殘月。
“這關暗羽辰熙什麼事？”息翊不解。
殘月不語，半響，才道，“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