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高名進,從今天開始,全世界都會把我稱之為——賭神!”
碧輝賭場技術總監錢懷存在這個世界已經四十多個春夏秋冬,踏足賭壇亦已經三十年了。可是,這一輩子裏,他聽過的最張揚最自信的一句話,就是這神秘賭術高手臨走時留下來的這句話。
而這一切,都不過是在一夜之間裏發生的……
魅力盡散大地的陽光漸漸隱退,取而代之的黑暗在猶如不夜城的廣州這個大都市麵前顯得蒼白無力。日夕而作漸漸不再是每個人的習慣,日落而息的名言同樣無法隔離源自黑夜裏的人類的心靈騷動。
無數的罪惡和隱秘都在這漆黑的夜裏誕生,或者延續。每一天,夜晚都重複著所發生過的一切,或許還增加了更豐富的罪惡在其中……
錢懷生滿意的在監控室裏微微閉著眼睛,享受著那輕鬆的滋味。錢懷生是碧輝賭場的“技術總監”,所謂的技術就是指的賭術。技術總監與看場子的完全不同,盡管在一些低級而且毫無公平的小場子裏與看場子的混為一談。
可是,真正意義上的技術總監在任何賭場的地位都是相當超然,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最重要的是,技術總監全都是由賭術精湛者擔任,在這方麵有著極高的權威。
作為技術總監,錢懷生不需要每天都像普通職員一樣呆在賭場裏,那樣也沒辦法彰顯出他的尊貴身份。他可以每天隻來逛上一圈,或者整整一月都不來,那都不是問題。現代通訊那麼快捷,一旦賭場真的出了什麼事,他照樣可以在第一時間趕回來。
今天錢懷生的心情不錯,所以他格外賞臉的親臨賭場坐鎮。他默默的思考著,其實碧輝賭場給他的報酬很是可觀,可是這顯然妨礙了他的賭術進步。
就在他大歎無聊之時,賭場外的保安迅速以無線電傳來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有人要闖進來,說要向賭場挑戰……”
在碧輝賭場的若幹客人裏,普遍都隻是喜歡賭博,可卻不懂半點賭術的。縱然有那麼兩個略通一二,也不可能在賭場麵前玩得出什麼花樣。而碧輝賭場除了在剛開業的時候曾經被人踢館以外,那麼幾年下來,基本沒發生什麼事,讓錢懷生這個技術總監行同虛設。
在這樣具有檔次的地下賭場少有人來踢館或者發財,即便偶爾有,也不堪一擊。可作為一個賭術高手,錢懷生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如何提升自己的技術,就好象運動員總是渴望自己的能力得到提高一樣。
隻不過,碧輝終究罕遇挑戰者,錢懷生已經無聊了不少年,由此可想像他的孤獨和寂寞。無論是對於運動員還是對於賭術高手,比賽都是提升自己的最佳方法,隻有在比賽當中才能夠更正確的認識到自己的缺點。錢懷生甚至都在考慮是不是要辭掉這份工作,然後去尋求更高的技術了。
而現在,門外竟然闖來了一個大大咧咧的家夥,竟然敢放言向賭場進行挑戰。這隻在瞬間便讓他全身心都興奮起來了,他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吩咐保安:“放他進來,我親自對付他!”心裏卻在祈禱著,希望那家夥不要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
錢懷生與助理下得樓來,一眼便見到那個傲然屹立在賭場入口處的家夥不緊不慢的向自己行來。打量了一下,錢懷生發現那人的頭發長及肩,不過,本該給人很亂感覺的頭發在發蠟的處理下顯得極是整潔,很有幾分一絲不苟的意味。
這神秘人的年紀絕對還不夠二十歲!這是錢懷生的第一觀感。可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印象錯了,這個神秘人的年紀絕對大於二十歲。之所以給他那種錯覺,隻是純粹因為神秘人的裝扮和表現出來的邪氣氣質。
神秘人隻能說是有一種鋒芒必露的氣質,正是這種氣質使得他看上去有幾分邪魅。除此以外,還給人一種熱情和冷漠之間的奇怪矛盾感。
“你就是錢懷生吧!”神秘人斜眼瞥了錢懷生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顯出無盡嘲諷:“據說你是這個賭場賭術最好的,我這一次來,就是想要跟你較量一下!”
錢懷生是個精瘦的男人,這一次還不到他說話,旁邊的助理便冷笑著嘲諷:“先生,就憑你還不夠資格讓錢總監,先贏了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