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昨天你不在場,那當那賭神高進走了之後,整個場子全亂了套了!”齊遠嘿嘿笑著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昨天自高進離去之後,老板趕來了,一問到當時發生的事,立刻狂擦冷汗。
因為錢懷生非常清楚的告訴老板,他的賭術完全不是高進的對手,如果碧輝賭場不使手段,分分鍾都有可能被贏到破產。當然,齊遠還是認為昨天最大的功臣在於錢懷生,那老小子一開始對待高進的態度還算禮貌,到後來變成了恭敬,最後還送了一張支票,這樣禮數周全,若那高進還來搞事,那簡直就是不知好歹了。
那一直想要篡位的總監助理被狠狠臭罵了一頓,而錢懷生則獲得了相當豐厚的獎勵。當時老板就立刻決定,一定要想辦法請到更厲害的高手來坐鎮。不過,對於那些賭客來說,高進的存在才是真正影響力極深的。
“終於見識到什麼叫高手了,你不知道那種感覺……”齊遠正在嘮叨的繼續念個不停,卻見易飛已經縮在沙發上繼續沉沉若睡的樣子,立刻苦笑不止。
五年了,五年以來易飛就一直是這樣的頹廢,最初的時候比這還要嚴重。齊遠甚至不知道易飛現在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著,以前的易飛跟現在完全不同,一個人變化可以這樣大,可想曾經經曆過怎樣的事了。
在齊遠睡覺的時候,易飛爬了起來,隨意吃了點東西便去上班了。他和齊遠都在碧輝賭場工作,當然,表麵上隻是碧輝俱樂部。齊遠是保安,那易飛則依仗著自己心靈手巧做了荷官。
在東威大廈其中的某一層,這裏是一個具有相當規模的碧輝賭場。在一向禁賭的中國,能夠讓賭場擁有如此規模,財力絕對隻是次要的問題,如何打通關節,或者避開警方的種種追查,那才是一件困難的事。
在中國,除了在澳門賭錢是合法的以外,都屬於違法活動。這個賭場顯然是屬於掌握了一定的能力,因為在它成立的數年時間裏,除了少數幾次意外的警方掃蕩以外,基本上都沒有任何了不起的事發生。
不過,若是仔細辨認一下在賭場裏的賭客們,便可隱約猜到賭場為什麼一直沒事了。在這裏,隨意揪住一個賭客,那都極可能是有錢有勢者。
賭場的大廳不是很熱鬧,賭客也並不太多。這間賭場表麵上叫做碧輝俱樂部,來往的都是具有一定身份和鈔票的人物,走上層路線自然不會有太多的賭客,而這亦是碧輝與其他地下賭場大為不同的特色之一。
在這裏賭錢的賭客不是沒有大呼小叫的,隻不過,大家都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多半都能夠很好的控製自己,不做出那等自損名譽的事。所以,這碧輝賭場在裝潢華麗之餘,更顯得隱有幾分相對高雅不少的格調。
換了上了工作製服,易飛一進廳裏便感受到了與平常不同的氛圍。今天的賭客都表現得相當興奮,仿佛被昨天的事刺激到了一樣。他更聽到兩個控製了資產數千萬的老板在一起嘀咕著昨天的事:“聽說了沒有,昨天有個叫賭神高進的家夥過來踢場子,把錢懷生都擊敗了!”
看來還真的是影響很大!易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來到屬於自己的九號賭桌前。眼睛卻瞥向樓上,在樓上不僅有監控室,還有VIP房,能夠在裏麵去做荷官怕是大廳裏每個荷官的願望。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易飛無聊的洗著牌,並且發著撲克,他這一桌玩的是二十一點。到了下午五六點鍾的時候,忽然有一個相當英俊的年輕人坐在了這一張桌子前,隨時下了籌碼。
易飛漠然觀察著這張桌子上的其他三個玩家,兩個都是頗有富態的有錢人,其中一個涵養還很爛,輸了一把就罵罵咧咧的。最讓易飛好奇的就是另一個玩家,那是一個年紀絕對不到二十歲的男人。
驀然心中一動,易飛產生一種很奇妙的感覺,默默的質問自己,那個玩家年紀恐怕隻有十九歲,為什麼自己的第一印象不是男孩,而是男人?
十九歲,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那是一個青春綻放的歲月。無數同齡人要麼是沉迷在電腦前,要麼是沉迷在書本前,再不然就是沉溺在花前月下。可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這就非常奇怪了。
這個年輕人非常英俊,簡直不亞於那些偶像明星之類,對小女生絕對有很犀利的殺傷力。雙手潔白如玉,很是顯眼。唯一能夠讓女性望而止步的便是其眉目間若隱若現的陰鬱和狠色,若不是易飛觀察入微,那還的確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