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後來被行家知道,無人不讚楊成君夠道義,他之所以被賭徒崇拜,這些事也是主要原因。所以,羅元沛很清楚,賭客能夠讓楊成君如此不爽,恐怕事情絕對不簡單。
易飛現在同樣聯想到了楊成君在行家裏的絕佳口碑,目光緊緊盯在畫麵上。那是一張玩百家樂的賭桌,荷官已經頭上汗水滴答了。賭桌顯然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周圍聚集了不少圍觀的賭客,一個個如癡如醉的叫著沒邊或者吹吹吹……
鏡頭關注的目標是一個西方賭客,那家夥臉上的笑容燦爛,偶爾還故意把目光投向監視器,滿含著挑釁意味。那家夥年紀並不是很大,隻有二十七八,手上拿著的又是一張九點,這一把是閑贏。
“老羅,你是撲克牌行家,有什麼看法?”楊成君並不顧及到羅元沛是靈寶的技術顧問,這對於他們來說,意義並不大。
“多看看再說,我隻覺得他是有備而來,應該是向你挑戰的!”羅元沛盯著畫麵緩緩回答,這樣的事經常發生,他在靈寶也經常遇到挑戰者,不過絕大多數都是蹩腳貨色而已。
就這樣,他們一邊看著畫麵,一邊聽著楊成君把整件事給說了出來。那個西方客人住在葡京酒店,住客資料顯示這家夥是英國人,連續三天都在這裏贏錢。每一把下得不是很大,隻有十個籌碼,每個一千的。
離奇的是,那家夥技術既然那麼出色,即便是到二樓的貴賓室裏,恐怕都能贏不少錢,為什麼始終在一樓流連?易飛很快浮現了疑惑,望著那偶爾投射到監視器上的目光,再看見周圍越來越多的觀眾,他想自己或許可以猜到一點什麼。
“那家夥應該沒有出千!”羅元沛隻看了幾把便極其肯定的說,雖然話的意思似乎不太肯定,可與其卻是非常自信。很顯然,他相信自己的眼光。
“我也認為他沒出千,隻是精於計算,否則以他的張揚,贏的幾率肯定不會那麼小!”楊成君點了點頭,眉頭卻是微微皺了起來。他想不明白的是,這家夥究竟是持什麼樣的目的?為什麼要這樣張揚?
這是很簡單的一個理由,雖然這個叫維特的家夥似乎是第一次來葡京,可是依他的贏率,進入二樓貴賓房絕對不是問題。可是維特卻連續三天都在大廳裏賭,一直吸引著那麼多的觀眾。
在這裏,就不得不清楚的講一下葡京的環境了。一樓是最低級的賭場,在這裏人潮洶湧,籌碼最大隻是上千而已,相比較而言,隻要是有些身份和地位的人,都會選擇上二樓那個清淨許多的場所去賭。
二樓當然是夠貴賓了,不過,輸贏普遍幾十上百萬。三樓才是真正的大豪客去處,能上三樓玩的賭客動輒輸贏數百上千萬,服務方麵自然是強似更多了。
而那維特在這三日裏連續不斷的贏錢,每天準時來準時離開,隻玩十個小時。三天裏,維特隻贏了五百萬上下,對於葡京來說,根本就連一根毛都不算。可問題就在於,這家夥自己下注不大,可是跟風下注的人卻是極多,單是這三天裏跟風下注被贏走的錢就已經高達兩千多萬了。
來賭場,卻擺出一副不想贏錢的架勢,那家夥究竟向幹什麼?易飛默默的思索著,他現在不僅是在思索這個,還在想換了自己能不能夠憑著計算能力做到維特那樣!他沒有試過,自然是不知道了。
易飛沒有向楊成君他們提出自己的看法,那是非常簡單的事,維特是在向楊成君挑戰。楊成君不可能不知道,他所迷惑的是,維特是何方神聖,有這樣的賭術,為什麼要挑戰楊成君?要知道西方有的是高手可挑戰!所以,楊成君才沒有倉促應戰。
就在這時,畫麵上的維特看了一下表,然後將手上的所有籌碼都下了,足有五十萬之多。這次,維特所下的不是莊或者閑,而是和。若是真的出了和,那就要賠八倍。
楊成君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嘴裏喃喃自語:“他想幹什麼,三天裏一直保持著最高五萬的下注,這一把為什麼忽然下那麼多?”
而畫麵裏,無數的圍觀者都興奮得難以自抑,這老外忽然下得那麼大,肯定是非常有信心。一想到一賠八,立刻心動著統統把自己的籌碼都下到了那一格裏,當然是買和!即便因此而沒有牌看也不要緊。
就在牌官將要發牌時,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