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楊先生來了……”
一陣騷動迅速由賭廳入口處蔓延進來,就猶如地震引發的震蕩一樣,整個賭廳簡直完全處於震蕩最中心。隻見人群迅速分開人浪,讓出一條道,出現在這條道上的便是楊成君和羅元沛。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這條人們讓出來的道上,偶爾向人們點點頭微笑一下,看上去便仿佛新時代的天皇巨星。沒有特別訓練過的優美步伐,沒有特別閃亮的服裝和化妝,可是兩人的一舉一動都顯得格外具有焦點感。
並不急促的步伐很快便走完了這條道,楊成君掃視四周一眼,向在一旁端坐的易飛微微一笑。這時,隻聽得全場一陣雷動般的掌聲響起,楊成君再一次向周圍的看客們笑了:“多謝大家的厚愛!”
易飛隻看得心理情緒翻天覆地,更是陡然生起激動之感。賭術再強也隻代表賭術,若不是楊成君的人格魅力和性格,豈能贏得大家的尊重,這恐怕是賭術再強的人都無法學到的,這就是獨一無二的氣質。
維特眼裏閃動著奇怪而且難以捉摸的目光,向楊成君介紹自己拉來陪賭的那個青年:“楊先生,這位是斯文頓,他是我的朋友!”那青年向楊成君點了點頭,很快便坐了下來!
“楊先生,今天我帶來不少賭金,你確定自己可以做主!”與其說維特是在詢問,倒不如說是試圖在心理上打擊楊成君,讓他聯想到這錢不是他的,賭起來自然就畏首畏尾了。
“維特先生,說一句大實話,我認為你在葡京裏問這一句話實在是很愚蠢!”楊成君麵容上的神色很誠懇,沒有半點嘲笑,話裏的意思很明顯的指出了資金的強弱之分,還小心的避開了剛才的問題。
維特沒有再自找沒趣,旁邊的賭客們甚至已經向他表示了不滿。隻見他拿出銀行本票遞給牌官,牌官看了一眼便遞給了身旁的賭廳經理,讓他去換籌碼過來。
待得籌碼拿過來,人們這才嘩然。拿過來擺在桌上,仔細一看,赫然價值最低的便是十萬,最高的則是五百萬,那可是葡京三樓才有的最高籌碼。
到了這時,易飛的心裏不禁浮現一絲疑問,賭術高手交手總是喜歡選擇人少的地方,維特為什麼要在昨天忽然約定交手引來大批賭客?為什麼拿三樓的籌碼,卻不在三樓賭?
維特和那青年麵前,各有一千萬美金的籌碼。而楊成君沒有占他們的便宜,同樣隻是和羅元沛各拿了一千萬美金。其實在賭梭哈時,賭金的多少真的非常重要。
與電影上不同的是,電影裏的梭哈當賭客們梭哈之後,若是有人沒錢了,那就會開牌。可實際上並不是如此,譬如說現在的形勢,若是維特賭到第五張,自己沒錢了,可若是羅元沛再提出加注,那他隻有黯然退出牌局,剩下夠錢加注的人繼續玩。
發牌的牌官手腳非常快,在之前的談話裏,易飛已經知道了,為了避嫌,楊成君沒有讓技術總監來做牌官,而是隻找了普通荷官裏手腳最快的。
牌官動作利索的取出一副沒有開封的撲克,然後默默的在桌麵上將撲克牌鋪開,將其中的大小王取了出來。拿在手上示意片刻,放在了旁邊,這才正式開始洗牌。
牌官的洗牌技術很普通,可是卻頗有些快,不過,易飛很清楚那樣的牌速對記牌的影響並不是太大。問題就在於,牌官的技巧很獨特,隻見他的手在桌麵上刻意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將牌麵朝著自己,然後才不緊不慢的洗著牌。
易飛微微點了點頭,看起來,眼力在這樣的情況下所能夠發揮的作用並不大,這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問題。近十局玩過之後,賭桌上的形勢漸漸明朗,羅元沛依然保持著不輸不贏的局麵,而斯文頓則輸掉了三百萬。
新的一局開始前,羅元沛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變得蒼白,捧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楊成君大驚,連忙上前去扶住他:“羅老,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羅元沛喘息幾下,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是忍不住拿出幾顆藥吃了,這才苦澀的望著一臉關心的楊成君:“本來我還以為這顆心髒能夠堅持到百強賽,沒想到現在隻玩了不到十局就支持不住了。”
心髒病?全場觀眾發出驚訝和惋惜的聲音,羅元沛的名字他們又如何沒聽過,可是沒有想到竟然患上了心髒病。楊成君更是焦急而且關切的招呼人來扶住羅元沛吩咐:“羅老,這裏不需要擔心,快送他去醫院!”這後一句卻是對工作人員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