迭碼仔是澳門的特色,其他地方是基本沒有的。不過,這裏還是有專職服務生會幫助你處理很多事,譬如安排酒店之類的都可以做。當然,這樣的服務普遍情況下隻有二樓以上的豪客才能夠享受得到。
在一名女服務員的帶路和介紹下,易飛和齊遠來到了一間賭廳裏,張望了一下之後,很快便選擇了輪盤,齊遠則選擇了百家樂。遞出了自己的支票,可人的女服務員動作很快便給易飛拿來了一百萬美金的籌碼。
輪盤這玩意是很難以琢磨的,不過,卻可以通過計算方式得到大致結果。曾經有數學家利用自己的能力在賭場贏了許多錢,後來全世界基本上所有的賭場都謝絕數學家入場,幸虧易飛不是什麼數學家。
易飛不著急,而是悠閑的下注。服務員很快便給他送來了一杯拉斐紅酒,易飛自己都覺得很奇怪,他本來是打算要點什麼喝的,可沒想到一張口便蹦出一句:“九二年的拉斐!”
那感覺就好象他以前曾經喝過一樣,可是易飛敢拿腦袋發誓,他以前絕對沒喝過這玩意。開玩笑,自他成了億萬富豪之後,不是沒有查過一些符合身份的東西,譬如世界五大酒莊裏以典雅著名的拉斐當然知道。可知道歸知道,他怎麼會好象喝過一樣?他不明白!
輕輕晃動著杯中紅酒,檢查著杯裏的沉澱物,卻是沒有,向來是被過濾掉了,這裏的服務倒是很細心。紅酒普遍八到十年就會出現沉澱物,這些沉澱物會讓酒喝上去微有苦澀,這點他還是大致知道的。
神情悠閑的丟下三個一萬的籌碼下在十三這個對於西方來說極其不詳的數字上,齊遠需要表現出倔強,而他不需要,他可以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點,那就夠了。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贏錢,賭場不會產生太大的想法。
不過,易飛還是很清楚一件事,玩輪盤要是贏得大了,那將是一件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所以,他需要先輸幾把,而且這也同樣需要洛偉東摸清楚這一套數學方程式,以電腦運算來計算最終結果,而這正是賭場堅決不許帶任何電腦甚至計算器進場的原因。
當然,如果不是因為還需要摸清楚這樣一套數學程式,易飛甚至情願一上來就中一把,那樣嫌疑反而更小。輪盤的轉動非常平穩,易飛望著輪盤,忽然產生了一種感悟,如果輪盤是賭場,那麼,賭客隻是其中那一粒珠子,不受控製的轉動著。
或許,人生和世界亦就是那輪盤,而人就是那粒珠子。隻有當人死燈滅,才可以解脫一切。隻不過,那隻是一個注定解不開的循環。
李榮,你一定要活得很好才行!或許是因為感情波動,易飛驀然間想起了李榮,李榮不是他拚命要成功的全部動力,卻是主要的。隻要想到李榮活得很愉快,易飛就算是隻剩下一口氣,都一定能夠活得回來,他堅信。
不過,藍藍和柳綠她們在做什麼?易飛當然不是傻瓜,以他五六年前接觸那麼多女人的經驗,自然看得出兩人對他大有好感。隻不過,感情永遠是雙方麵的,易飛即便同樣對藍藍有好感,卻也為曾經的某件事而痛苦。在他沒有把李榮玩殘之前,他想自己是擺脫不了那刻骨銘心的傷了。
就這樣,易飛以遞增的方式在下著注,一把把過去了,依然沒有轉出易飛押下的數字。不過,易飛沒有閑著,這一把他仍舊沒有押兩倍賠率的紅黑色,依然是在三十五倍上大作文章。
全神貫注的盯著珠子在盤裏滾動,易飛默默的計算著輪盤的轉動速度,他相信實力才是真正保護自我的最好方法,所以賭術他一定要學,要想在賭壇立足,他就需要成為職業高手。
計算方法很別致也很荒誕,他是以直覺的方式來測輪盤速度。事實上,若是真的憑肉眼來觀察速度,那絕對是件愚蠢到極點的事。望著鋼珠的運行軌跡,通過這麼多把的計算以來,他逐漸摸到了一定的規律,與其說是規律,倒不如說是他以毫無根據的直覺察覺到的可能性。
每一次珠子在輪盤中的撞擊都造成無數個可能,但可能終歸離不開輪盤裏的三十六個數字。望著輪盤速度降了下來,易飛忽然產生了一個強烈得不可抑製的念頭:六點,一定是六點!
而由這一天,這一刻開始,易飛才是真正的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路,一條讓世人難以想象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