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抓部隊軍事訓練不放鬆的同時,趙興還授意賈詡與陳宮等人,利用冬季農閑時間,老百姓窩在家裏閑散時間多的機會,在整個上黨展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全民衛生運動”。趙興這麼做,也是想從瘟疫和流行性疾病的傳播源頭防範疫情,避免上黨百姓過多的非正常死亡。對於東漢末年的瘟疫,南道在這裏要多囉嗦幾句,沒有興趣的書友可以直接略過……
根據幾千年來古人留下的文獻記載,許多種類的瘟疫,如天花、鼠疫、白喉、猩紅熱、霍亂、斑疹傷寒、傷寒、肺病、麻瘋、瘧疾、吸血蟲病等都曾在中原大地上肆虐橫行。由於古人的對疾病的認識有限,因此他們往往對瘟疫的具體類型分辨不清。根據古人的解釋,所謂疫,就是指“民皆疾也”,意即凡能傳染的病都通稱為“疫”。至於“瘟”,則是指烈性傳染病,可以在禽畜動物與人之間相互感染。基於此,古代中國把傳染病、流行病通稱為“瘟疫”。
早在東漢之前,曆代王朝都曾有瘟疫發生。由於中國是一個季風國家,地處太平洋和歐亞大陸交接處,冬夏氣溫冷暖不均,氣候變化很大,這種特殊的自然環境也很容易引發疾病災害。
東漢末期的數十年間,大瘟疫更是連綿不斷,其死亡人數之多,簡直無從統計。東漢末年短短三十年間,有明確記載的全國性大瘟疫共有十二次。在瘟疫流行期間,家破人亡者比比皆是,後果十分悲慘。
曾經繁華的中原地區,一度出現這樣的慘狀:“家家有位屍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或闔門而殪,或覆族而喪。”(曹植《說疫氣》)而當時著名的醫學家張仲景,也曾悲痛地回憶道,他的家族本來人口眾多,達兩百餘人口,但在不到十年的瘟疫流行期間,竟有三分之二的人口死去了,而其中又有七成是死於傷寒。在東漢王朝的首都洛陽地區,瘟疫竟奪去了一大半人的生命。再加上當時這裏不斷發生戰亂,中原地區陷入極為恐怖的狀態。
在瘟疫最劇烈的中原地區,到三國末年,其人口僅及漢代的十分之一!
毫無疑問,東漢末年是中國曆史上最多災多難的一個時代。政治**、軍閥混戰、災荒頻仍,再加上聞所未聞的大瘟疫,使得整個中原地區出現了大麵積荒無人煙的情形。過去曾經繁榮昌盛的城市遭到徹底破壞,土地荒蕪,百姓流離失所,商品交換也陷入停滯。正是麵對這種悲慘的景象,曹操曾無比傷感地寫下那首著名的《蒿裏行》:
鎧甲生蟣虱,萬姓以死亡。
白骨露於野,千裏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
以上這段關於三國瘟疫的記載,獻給已經消失於曆史長河中無數你我的先人!
作為“後知先覺”的穿越者趙興,他從來都不覺得普通百姓的性命就要比王侯將相的低賤,他更不認為老百姓就該生如草芥、死如螻蟻,他要用實際行動來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鬥出一個和平安寧的新世界。在防範瘟疫方麵,趙興就充分借助了這次“全民衛生運動”,把一些當時人們根本不曾意識到,或者說沒有應對經驗的方法和方式教給了每一個老百姓。
第一,花費大量人力和財力,對上黨境內所有人畜飲用的水源進行清潔和保護。比如將所有水井裏麵的淤泥全部掏幹淨,在水井的四壁砌上青石,對井口進行遮蓋。對水源地進行滅鼠、滅蠅蚊、滅蟲蛇,大量使用生石灰、硫磺粉、雄黃等具有消毒作用的物品。對村莊和集鎮、縣城內的排汙溝渠進行清理和衝洗,在河道兩旁種植樹木。
最為重要的是,趙興要求今後無論人畜的飲水,都必須經煮沸待涼之後才可飲用,如果普通人家連燒水的柴火錢都出不起的話,沒有關係!咱燒煤石!就東漢時期山西境內的煤,如果僅僅用來燒個白開水,估計用個幾千年還不是什麼問題。趙興大概知道並州煤礦的分布和走勢,這玩意在並州多的就像泥土一般,隻要你有人力,采多少算多少,沒人跑來問趙興收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