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後,一群穿著漢軍騎兵服裝的羌胡人,帶著幾車長河大曲,簇擁著郭嘉和胡車兒,槍甲鮮明地向西渡過了黃河,進入河套地區羌胡人控製的地區。
那邊胡車兒的走親訪友大軍眼看都要到了,這邊羌胡人的大帳裏麵,幾個大頭領還臉紅脖子粗地為什麼事情而爭論不休。
原來羌胡人的幾個部落頭領還在爭論要不要緊跟著鮮卑人後塵,跑到河東那邊打點秋風。他們似乎還不知道南下的萬餘鮮卑人現如今都被趙興做成景觀,就隔河堆在長城腳下呢。
“我不讚成東渡!”黑狼部落頭領說道,“大家心裏都知道,現如今我族人中的一支已在上黨境內落地生根,過上了安寧的生活,如果我們的人馬冒然衝進上黨,豈不是置這一支族人的安危與不顧?”
“嗤!誰都知道你的部落與那東渡的一支族人以往走得近,現如今還保持著一些聯係,可我們的族人現如今麵臨著吃不飽飯,快要餓死的處境,那顧得上這許多!”另外一個讚成出兵的巨熊部落頭領反駁道。
“你非要東渡前去送死,我不攔著,但休想拉著我們部落一同前去!”先前說話的黑狼部落頭領生氣地說道。
“嘿嘿,當初河西鮮卑闕居畢刹率兵前來攻打胡車兒一族時,你也是小心翼翼地不敢前去救援,現如今大家商議出兵上黨,你又是膽小怕事地縮在後麵,也難怪你的族人管你叫‘龜殼大人’了!”另外一個讚同出兵的火狐部落頭領恥笑道。
“當初鮮卑闕居畢刹攻來時,你們誰家又想過要幫助胡車兒一族渡過難關?前些日子前去上黨劫掠的鮮卑人,你們有誰聽說他們北歸了嗎?你們可知道胡車兒那樣一個桀驁不馴、勇猛異常的人,現如今為何在上黨能呆下去嗎?”最開始發言的黑狼部落頭領情緒有些激動地說道。
正當大帳之內的幾個部落頭領吵得不可開交之際,忽然聽到帳外有兵卒報告:“報告各位大人,胡車兒率族人西渡黃河,正朝我們這裏趕來!”
“有多少人馬?”幾個頭領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大驚之下,馬上問道。
“隻有三四百人,清一色漢人騎兵服飾!”
“走,我們去看看胡車兒此番前來的用意!”羌胡頭領紛紛起身說道。
來到一處開闊的平原地帶,胡車兒對郭嘉說道:“軍師,我們已經深入羌胡的腹地,現在距離幾個部落的大帳已經很近了,可以在這裏駐紮,等對方的反應!”
“好,就按胡團長的意思,我們在這裏安營紮寨,等羌胡各部落的反應!”郭嘉隨即下了命令。
郭嘉他們安下營寨沒有多久,四麵八方一陣陣馬蹄轟鳴,黑壓壓地羌胡騎兵將他們駐紮的營寨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上馬,列陣,出矛!”胡車兒臉上沒有半點驚慌,非常冷靜地下達了防禦的命令。
隨後,在羌胡人的注視下,三四百重甲鐵騎組成了一個環形的防守陣型,兩丈的長矛被馬上騎士平端於胸前,顯得氣勢凜冽,絲毫不輸於圍上來的千軍萬馬。
“來者何人,為何犯我領地!”一個羌胡部落的頭領明知故問。
“羌胡飛鷹部落族長胡車兒在此!來者可是黑狼部落族長撒呼圖大人?”胡車兒大聲說道。
“原來是羌胡的雄鷹回來了!大家還不快快放下手中刀槍,歡迎我們的雄鷹回歸!”黑狼部落頭領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