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城郡守府裏,趙雲麵無表情地看著跪在麵前的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黃巾頭領,一旁站著忠誠無比的暗影丙組隊員。台下這群忘記軍紀法規的黃巾頭領,正是被暗影隊員從晉陽城中的勾欄馬廝裏抓回來的。
“諸位可曾記得趙某在入主晉陽城時說過的話?!”趙雲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冷得如同三九天裏的汾河水。
“大帥饒命,小的們知錯了!小的寧願死在朔北草原之上,也不願被大帥砍頭之後掛在旗杆之上!”台下一位小將流著淚水向趙雲哭訴。
“楊鳳,念你一路起事以來不曾作惡於百姓,今番違反軍紀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發配你至五原郡張文遠麾下,做一牽馬親兵,可有異議?”趙雲仍然毫無表情地喝問黃巾軍中新近出頭的少年將領楊鳳。
“謝過大帥不殺之恩,小的願意遠赴朔北,誓死追隨張遼將軍!”楊鳳聽趙雲不殺自己,還要把自己送到對抗鮮卑第一線的張遼騎兵師,不由得心頭大喜,淚流滿麵地叩頭感謝趙雲。其實,趙雲壓根也沒有打算殺楊鳳,相反正是因為看好他,這才故意尋個借口,將楊鳳送到五弟張遼的身邊,為張遼增加實力。趙雲這人啊,總是時刻為著兄弟們著想。
“堂下諸人還有何話要說?!”趙雲提高聲音,對著其餘十來個違反了軍紀的將領喝問道。
“小的們無話可說,乞求將軍開恩,饒過性命,今後唯將軍馬首是瞻!”台下犯了錯誤的將領們惶恐地哀求趙雲。
“汝等可知趙某出身?”趙雲無動於衷地問道。
“將軍真定人氏,自投效平東將軍麾下以來,大小陣戰數十次,未曾一敗,現如今為臥虎軍騎兵師師長!”台下幾個腦瓜靈活的頭目趕緊回答。
“好,諸位既然已知趙某底細,雲也不遮掩,不妨告知大家知道,今番並州十萬黃巾大鬧四方,不過是平東將軍趙興故意縱容的一幕障眼法,諸位今後需要投效的乃是平東將軍趙興,非大賢良師張角!話已至此,可有不願服從者?!”趙雲一臉平靜地問道。
“什麼,讓吾聽命於朝廷鷹犬趙興,吾誓死不從,願東歸追隨大賢良師!”一個將領義憤填膺地站出來,當即表示要離開隊伍返回巨鹿。
“還有其餘不願追隨平北將軍者?”趙雲一點沒有發火的跡象,依然心平氣和地詢問剩下的諸人。
又有五六個將領走出隊列,意欲返回巨鹿。
“好,既然諸位不願一起升官發財,那就此分道揚鑣,今日一別,山高水長!”趙雲向意欲退出的五、六個頭領說道。
隨後,幾個打算東歸巨鹿的頭目回到自己營裏,意圖帶著手下人馬一起走,可惜不等他們有進一步動作,丙組的隊員們就開始行動起來,將這幾個真正的張角信徒盡刺於營內,割下頭顱送至了趙雲賬前。
“諸位且看,這些便是首鼠兩端者下場!吾願放過其命,然平東將軍不肯,是故派出刺客盡屠他們於營中!各位今後還需與吾同心協力,切莫心懷鬼胎,暗中與張角勾結!”趙雲對著堂下尚未散去的十來個將領說道,盡然將黑鍋直接丟給了趙興。
“謹記大帥教誨,誓死追隨平東將軍!”堂下十來個將領趕緊說道。
“好,今日之事就此揭過,眾將且隨吾帶兵前往大陵,不日將有一場惡戰在即!”趙雲整頓完內部次序,馬上便帶著一萬人馬前往晉陽西邊的大陵縣城,擺好陣勢“迎接”帶兵回歸的呂布。
“將軍,前方就是大陵縣城,大軍進得大陵縣城稍事休整補給,明日我們就可返回晉陽!”高順向呂布說道。
“隻怕晉陽城已回不去了……”呂布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
高順順著呂布有些凝重的目光向前望去,隻見大陵縣城上飄蕩著黃色的大旗,旗幟上一個大大的“趙”字,分明是被人搶先占而據之。
“常山趙雲在此恭候呂將軍多時了!”趙雲隻是一人一馬從城中出來,大搖大擺地來到了呂布大軍陣前,絲毫不懼呂布身後數千人馬迸發而出的層層殺氣。
“原來是孤膽將軍趙子龍前來,呂布這廂有禮了!”呂布一臉凝重地向趙雲抱拳行禮,以他練武多年的眼光觀察,趙雲絕對是平生少見的強橫對手。雖然趙雲隻是一人而來,身後沒有隨從,可就這麼輕飄飄地往呂布大軍陣前一駐馬,竟然將呂布身後千軍萬馬的氣勢全部抵擋了下來。
呂布要是沒有受到趙興暗算,還有信心對陣孤膽將軍趙雲,可現如今他持戟的右臂受了重傷,要是跟凶名在外的趙雲對決,實在有些勉強。
“不知趙將軍孤身前來,所謂何事?”呂布問道。
“奉勸將軍懸崖勒馬,早日離開丁原,投效平東將軍!”趙雲一臉平靜地說道,仿佛呂布天生就該效忠趙興才對。
“好馬不配雙鞍,一臣不事二主,我呂奉先豈可背主求榮,還請趙將軍休要再提!”呂布一聽趙雲勸自己投靠趙興,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也抹不開這個麵子。
“既然呂將軍不肯,趙某不妨再勸一句,如今晉陽城已被黃巾大軍占據,將軍前路阻斷,還是南下去尋丁原吧!”趙雲說道。
“黃巾蛾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不知晉陽城中吾之家眷可曾受害?”呂布聽趙雲說黃巾軍已經占據了晉陽城,不由得心中焦急,趕緊問趙雲自己老婆孩子的下落。
“將軍若能勝過趙某手中長槍,自當告知尊夫人及令媛下落!”趙雲提出了一個讓呂布閉氣的要求。
呂布心裏那個鬱悶啊!想自己出道以來,何曾這麼窩囊過,他實在是不好意思對趙雲說自己右臂受了傷,現在打不過趙雲。
“趙將軍何必趁人之危!我家主公日前在離石城下受了趙興暗算,右臂有傷在身,不便出戰!”一旁的高順趕緊出來解圍。
“哦,原來如此!”趙雲聽高順說呂布右臂受了傷,心中不免對趙興的武藝十分驚訝,看來自己師兄除了功夫跟了上來,“陰險狡詐”的本事更是有增無減呢,連呂布都被他陰了!
“這有何難,趙某隻用左手與將軍對陣,如此可算公平?”趙雲將右手之中的長槍交予左手,右手反背於身後,仍然是要跟呂布一決高下!
趙雲這麼一弄,呂布再也不好推辭,隻得硬著頭皮左手提槍,騎著一匹新挑的馬兒,上前來跟趙雲鬥將。
呂布要是知道趙雲最厲害的其實不是右手槍而是左手槍,右手是用來持長劍斬人的話,估計會氣得吐血了。這不又是坑人的做法嗎?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再厲害的對手都得折在趙興精密的算計之下!
“呂將軍看槍!”趙雲猛地一夾馬腹,向著憂心忡忡地呂布衝去。
意氣風發地左手槍趙雲對上了擔憂老婆孩子的左手戟呂布,令人大跌眼鏡,令呂布傷心的結果很快出來了!
隻是盞茶功夫,十幾個來回,趙雲出神入化的蟠龍槍便抵住了呂布的咽喉,這次呂布可真沒想放水,奈何自己最擅長的雙手戟法根本使不出來哇,隻能被趙雲戰敗!
“呂某敗了,任憑趙將軍發落!不過動手之前,還請將軍告知家眷下落……”呂布有些失神落魄地向趙雲說道,竟然連尋死的心都有了!
“隻要將軍答應趙某一個條件,不僅告知將軍家眷下落,還送上好馬千金助將軍前去尋親!”趙雲一臉誠懇地說道。
“將軍光明磊落之人,一定會信守諾言,呂布答應你的條件!”呂布想也不想地答應了。呂布再傻,也看得出趙雲明顯不想殺他,不然也不會說出送馬送錢幫他尋親的話語。
隨後趙雲說出了一個讓呂布覺得很吃驚的條件,這個條件哪裏是什麼條件,簡直就是擺明了在幫呂布呢!
趙雲究竟提了個什麼條件呢?我們下章見分曉……
附注:關於趙雲善於雙手使槍的說法,可不是憶痕杜撰地。給大家說一段《三國演義》的記載:趙雲七進七出長阪坡當陽道時,一槍挑死曹操最寵愛的侄兒夏侯恩,順手搶了夏侯恩為曹操看守的“青釭劍”,從此趙雲出戰總是一手長槍,一手長劍。看到了吧,要說杜撰,也是老羅在前,南道不過發揚光大一下,嘿嘿。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呂布不受傷,和趙雲一對一地單挑,不見得呂布就一定會勝利!三國演義裏麵的記載,趙雲跟人單挑沒有輸過,因為沒有機會在虎牢關前單挑呂布,所以大家誰都不知道趙雲的武功深淺!喜歡趙雲的書友實在太多啦,咱就把趙雲當成武功天下第一來寫了,怎麼著?
憶痕已經看到有書友在下麵找好板磚了,趕緊接著上章來說,趙雲向呂布提出一個什麼條件呢?
“不妨告知將軍,汝之家眷現如今不在晉陽城中,已被平東將軍手下護送至上黨臥虎城!”趙雲說道,“吾之條件乃是,請將軍帶著手下騎兵前去尋親,其餘步卒包括家將高伏平留駐大陵城,靜候將軍音訊!”
呂布聽完趙雲這個條件,愣在當場好半天才喃喃地說道:“子龍如此善待於吾,奉先若能得勢,異日畢報大恩!”隨後呂布轉身對後麵的高順說道:“伏平,子龍乃信人,相信不會虧待你和手下兄弟,你們暫且入駐大陵城,靜待吾之音訊,切莫衝撞了趙將軍!”
“伏平謹遵主公號令!”高順雖然心裏有些委屈,就這麼被呂布給賣了,可仍然恭敬地聽從了呂布的命令。
“來人,奉上黃金千兩!”趙雲向手下說道。隨後早已備好的千兩黃金被人抬到了呂布麵前。“將軍請上馬!”趙雲躍身下馬,讓出了自己胯下的一批高頭駿馬。
呂布已經被趙雲這一係列眼花繚亂的後手給整懵了,自從投軍入伍以來,人人都是覺得他武功好,包括義父丁原也不過是收買呂布做個打手而已,壓根沒有誰這麼善待過他,就差那麼一點點,呂布這個大漢就要感動地嚎啕大哭了。
“子龍,大恩不言謝,呂布就此別過!”呂布紅著眼睛,騎上駿馬帶著一千騎兵向南方狂奔而去,絲毫也不考慮到了臥虎城自己該怎麼辦。
“伏平,隨我進城吧,兄弟們的住處,我已命人盡皆安排妥當!”趙雲對還佇立原地,向呂布離去方向遠眺的高順說道。
“子龍,主公已遠去,不妨告知於順,平東將軍是否意欲招攬我家主公?”呂布現在被趙興整的有些糊裏糊塗,可高順心思縝密,一眼看出了問題所在。
“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我那三哥何止意欲招攬你家主公,連你也在他的算計之中!”趙雲對著高順笑著說道。
“早聞平東將軍人中龍鳳,文武全才,有鴻鵠大誌,今日看來,趙國昌所圖者何止並州!”高順苦笑一聲,感歎地說道。
“伏平,你與國昌僅一麵之緣,尚有很多內情不曾知曉,亦抱有成見。吾敢斷言,異日汝必為其浩蕩胸懷而心折,誓死追隨!”趙雲一旦講起自己的師兄,滿臉都是自豪和崇拜的神色。
“但願將軍所言屬實”高順也不多言。其實,從骨子裏來看,三國高順與趙雲就是一類人,都是寡言少語,冷靜多謀且忠義無雙。
“不妨告知伏平,國昌雖然遠在離石城,可為了妥善安置伏平麾下八百陷陣猛士,他可是費盡腦汁、煞費心機,不願令你的兄弟折損一個!”趙雲說出了讓高順感動的話語。
“伏平請看,這是吾為汝麾下八百勇士準備的後手,如若奉先不肯答應留汝在大陵城,我們隻好刀兵相見了!”趙雲充滿自信地說道,隨後讓手下放出三支報訊的響箭。
不過盞茶功夫,從高順身後的來路上,黑壓壓地過來了八千頭纏黃巾,袒胸露臂手持鋼刀的悍卒,為首的十來個將領,豁然正是昨日趙營帳下挨批的一群!
“汝之八百陷陣猛士,能敵吾之八千敢死軍否?”趙雲一臉豪氣地問高順。
“誓死之兵,猛如虎狼,八百人自然難敵八千人!”高順有點沒好氣地回答了趙雲。這不是坑人嗎!用八千人跟自己八百人對陣,耗也能耗死了,別說對方也是抱著必死之心的敢死軍!
“伏平無需為呂將軍擔憂,吾敢斷言,異日你們相見之時,奉先已入平東將軍麾下!”說完話,趙雲帶著八千“敢死軍”返回晉陽,隻留下兩千士卒,與高順統領的兩千步卒一起駐守大陵城,連城主的位置都大方地讓給了高順。
高順沒有辦法,隻好帶著兩千驚魂仆定的士卒入駐大陵城,暫時擔當起大陵城的最高長官。高順要是知道趙雲留下的兩千士卒竟然是當初敢死軍挑選剩下的一堆“兵油子”,一定會氣得連飯都吃不下,這不擺明了坑人嘛!
高順帶著兩千步卒入駐大陵城後不久,便有快馬飛奔西行,直向離石城報訊而去。兩天後,趙興收到了趙雲的親筆書信,盡言前幾日與呂布遭遇後的處置情況。趙興看完趙雲的信狂笑三聲,大歎一句道:“四弟,我決定啦,騎兵軍副軍長就讓小布同學擔任,今後你們倆搭檔!哇哈哈……”
話說,趙興現在隻有一支騎兵師哇,騎兵軍在哪裏呢??
大陵城裏,高順這兩天心情很不好,簡直可以用糾結來形容!高順在心裏已經腹誹趙雲好幾次了!當日大陵城下初見趙雲,高順覺著趙雲也是挺靠譜一人,可最近兩天,高順已經快要推翻自己這個認知了!要怪就怪趙雲給高順留下的兩千“兵油子”實在是有些不著調哇!
這兩千兵油子都什麼來路?要是呂翔、呂曠哥倆現在不是因為駐守晉陽城,那他們一定會大呼一聲,然後指著兩千兵油子當中的一些破口大罵:“我入你娘親咧,轉了一圈又混到老子隊伍裏來了!”
原來這些兵油子大部分都是當年從巨鹿、廣平、趙國等地兵營之中逃離的家夥,看著黃巾軍起事,覺得混在裏麵有機可趁,於是又湊在一起,最後被趙雲給篩出來丟給了高順!高順不想管吧,這兩千家夥天天帶著自己手下弟兄花天酒地,沒兩天都混得跟一家人似地,這麼下去自己的兩千步卒都成老爺兵了;高順管吧,那兩千人不屬於自己的部下,管起來名不正言不順。糾結呀糾結,蛋疼哇蛋疼!
忍到第三天,高順忍無可忍,將手中上好的一碗長河大曲“咣當”一聲丟出大帳之外,“管不了那許多,這群兵油子我先替趙將軍料理了!”說完話,高順一身披掛整齊之後,怒氣衝衝地帶著八百陷陣猛士,將兩千黃巾兵油子所在的兵營給團團地圍了起來,一場衝突爆發在即!
“將軍率眾圍襲我方大營,意欲為何?”幾個留守大陵城的黃巾小頭目有恃無恐地質問臉色鐵青的高順。泡-書_吧(
“汝等既為士卒,當守軍紀,豈可整日遊手好閑,不事訓練!”高順生氣地訓斥麵前幾個油腔滑調地家夥。
“就算吾等遊手好閑,幹將軍何事?吾乃黃巾軍,爾是太原卒,兩家勢同水火,又哪裏輪到你這失了勢的將軍管我們!”一個口齒伶俐的頭目譏諷著高順。
“大膽!吾既被趙將軍授命鎮守大陵,則有義務對城內士卒一視同仁,軍紀法規之前不講情麵!來人啊,將這目無上官的家夥拖出去軍棍伺候!”高順厲聲喝道。
“太原兵要造反啦!兄弟們快抄家夥啊!”幾個兵痞子在營門前放聲大喊,霎時驚動了營內許多的士卒,一陣手忙腳亂、披甲提刀的聲音響起來。
“陷陣猛士聽令,捉拿所有膽敢以下犯上者,拚死抵抗者,死活勿論!”高順對身後八百殺氣騰騰的陷陣猛士下了命令。
隨後,陸陸續續從營裏衝出來的一些散兵遊勇被高順手下如狼似虎地陷陣勇士全部撲翻在地,一個個用長繩捆個結實,等著高順發落。
“來人,通令各營,校場集合點兵,所有士卒必須到場,但有無故空缺者,軍法從事!”高順向手下又下了一道命令。
大校場內,太原郡兵與黃巾兵分左右站定,人人望著點兵台下,密密匝匝跪著的好幾排數百人,心裏都有些好奇和發毛。好奇的自然是太原兵,發毛的當然是被抓了幾百人的黃巾兵。
“諸位同僚,前日趙子龍將軍當眾將大陵城托付於吾,順不甚惶恐,隻怕有失所托!太原郡兵與兩千黃巾兄弟同城而居,理應井水不犯河水,奈何黃巾軍中紀律散渙,士卒舉止不端者比比皆是,疏於訓練者十有七八,妄為擾民者更是大有人在!此等烏合之眾如何保境安民,如何追隨勇武無雙的孤膽將軍趙子龍?!”高順站在台上,對著台下的黃巾軍大聲斥責。
“台下但有不服者,高順在這裏給大家一個證明自己本事的機會,黃巾軍出多少人,我陷陣營隻出五分之一,雙方就在這校場之上拚鬥,如若我麾下士卒負於黃巾,高順親往晉陽向趙將軍負荊請罪!如若爾等以五倍之數仍難勝吾手下士卒,則今後必須聽從號令,嚴守軍紀,勤於操練!”高順向黃巾軍提出了挑戰宣言,那鄙視的語氣讓台下的黃巾兵聽得很是刺耳。
“銅頭,咱出去揍那太原兵!看那高順實在目中無人,當真以為咱黃巾天軍是吃素的不成?”一個參軍前在鄉裏橫行的遊俠兒出身的士卒向自己當初的同夥說道。
“老狗,去就去,咱多找一些兄弟,揍這幫牛哄哄地太原兵!”銅頭同意了老狗的提議。
不一會兒,黃巾軍這邊真出來了百十個一看就屬於平時好勇鬥狠地角色,向高順從陷陣營裏隨意挑選的二十幾人挑戰。
“老狗,待會你攻對麵那個家夥的上三路,俺襲他下盤!”銅頭一邊向前衝著,一邊不忘和老狗商量如何發揮他們曾經親密無間地街頭霸王必殺技。
“篷、篷……”兩撥赤手空拳的漢子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發出了肉撞肉的沉悶響聲。
仆一照麵,想得很好的老狗便被對方狠狠地一腳側踹給飛出老遠,當時就不省人事。大吃一驚的銅頭趕緊朝對方的襠部猛踢一腳,可惜踢出的腳還沒有到達對方膝蓋位置,便被人家一拳直搗上了鼻梁骨,銅頭隻覺眼前一黑,“吧嗒”一下就滾到一邊沒有了動靜。
如是這般一邊倒地對毆場景出現在太原郡兵與黃巾士卒之間,一炷香的功夫過後,躺了一地的全是黃巾兵,而陷陣營的二十多人竟然全部站在場中。
“黃巾軍中還有哪個不服氣的?盡可出來一戰!”高順狠狠地羞辱著場中剩下的一幫呆若木雞般的黃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