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1 / 3)

趙虎帶回來的驚喜,沒過兩天便到了臥虎城。ej就去……書客~居前文裏頭提到過,貂蟬和胡杏兒在妊娠期間,有一次許婉琳曾經和趙興打賭,說貂蟬會生個男孩,胡杏兒會生個女孩,眾人皆不信,包括趙興。

事後證明小姨子當時不是隨口亂說的,結果確實如此,當時的賭注就是趙興要答應為許婉琳做一件不違背良心道義的事情。

等孩子滿月那天,許婉琳當著賓朋之麵提及此事,趙興當然不能抵賴,於是便讓許婉琳說出自己的要求,結果許婉琳一語驚四座:她的要求是鎮北將軍府迎娶的第五位女主人必須姓許!當時在座的沒有一個傻瓜,自然聽明白了許婉琳此言的意義,也紛紛表示這個要求不過分,趙興隻好苦著臉答應了下來,反正小姨子這道菜,天下是沒人敢跟他搶著動筷子了。

事後趙興才得知,賓客們紛紛幫著許婉琳說話,原來是在討好這位預言家,希望自己老婆懷孕以後,許半仙能去幫著瞅瞅到底是男是女,要是能順便接個生,那就更好了。被雷得皮焦裏嫩地趙興隻好悶頭不吭聲,私下裏悄悄問小姨子好幾回,到底是如何判斷孕婦生男生女的,許婉琳卻一臉狡黠地回答:“入了洞房,全都告於哥哥知道!”

眼看著糜家送親的隊伍就要來了,而趙興還是想讓小姨子再長個一兩年之後下口,畢竟現如今虛歲十五的許婉琳還處在青春發育期,青澀的桃子吃起來雖然別有一番味道,但對於桃子本身而言,一點好處都沒有。

貂蟬因為嫁給趙興的時候才十五歲,生育的時候差點母子皆亡,這個血淋淋地教訓可是不斷地提醒著趙興,畢竟那個年代裏麵沒有杜蕾絲這玩意,也沒有毓婷,萬一成了親懷了孩子,弄出個一屍兩命的悲劇,真是連哭都沒地兒尋。Kej就去……書%客)居

想來想去,趙興還是決定先做通了小姨子的思想工作之後再去見糜貞。於是趙興讓人送信給趙虎,先將糜貞和糜芳兩兄妹安頓在迎賓苑,就說自己這幾日出巡了,不在臥虎城,讓人陪著四處遊覽一番。

一肚子心事的趙興來到後院,正看見後院裏幾個女人,鶯鶯燕燕地圍著地上三個孩子嬉笑不已,裏邊自然少不了許婉琳。

“嘻嘻,思平揍不過振邦呢,思瑞快去幫姐姐一把,兩姊妹一起揍這臭小子!”唯恐天下不亂地許婉琳,正在攛掇隻有一歲的趙興二女趙思瑞,幫著趙興長女一起揍她們的哥哥趙振邦。

“婉琳妹子,到吾書房來一趟,我有事相商。”趙興對著許婉琳說了一句之後,趕緊轉身就走。

因為趙興提到書房這個敏感詞彙的時候,他發現正手拿一卷書本的張忻忽然從脖子到臉全紅了,而一旁的貂蟬也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趙興,彷佛知道當初趙興和張忻在書房裏曾被張儉捉奸當場的好事。而許婉婷和胡杏兒更是掩著嘴偷樂不已,顯然“書房事件”影響深遠,至少這幫女人是都知道了。

書房事件始作俑者許婉琳,有些扭捏地來到了趙興的書房之中,低著頭不敢看姐夫。

“婉琳啊,來,坐下聊!”趙興也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隻好沒話找話。

“嗯,好!”許婉琳聲音低沉,一邊說一邊來到趙興身旁,不待趙興反應過來,竟然坐在了趙興的懷裏。

這事整地,趙興一時之間竟然手足無措,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上次你不就是讓張家姐姐坐在懷裏的嗎?”許婉琳將頭埋進趙興的懷裏,輕聲說道。

這下趙興算是明白了,許婉琳以為自己叫她來書房是想玩點“刺激”,而他壓根就是為了糜貞的事情,完全整錯殼了!

感覺著懷中小姨子柔軟滾燙的身軀,趙興有些口幹舌燥。趙興很清楚,現在要是把許婉琳給推出去,接下來的話題直接就沒戲,索性用雙手輕輕摟住了小姨子,玩起了小曖昧。

“興哥,你喜歡妹妹嗎?”許婉琳嬌喘著氣息,甜甜地問道。

“唔,喜歡……”趙興硬著頭皮回答。

“那為何還不娶人家過門?我夜夜做夢都能夢到哥哥,天天盼著能被哥哥摟在懷裏……”許婉琳越說越曖昧,刺激的趙興腎上腺激素分泌速度直接上升了好幾個數量級。

“唔,今日找你來,就是想跟你商量這個事情……”趙興隻好接著往下胡謅。

“真的呀?嘻嘻,我就知道哥哥不會食言的!”許婉琳高興地抬起頭,櫻唇在趙興嘴上一啄,顯得很激動。

“是這樣的,哥哥還幫你找了個姐妹,到時候你們一起嫁過來可以嗎?”趙興試探著問許婉琳。

“嘿嘿,你就不怕幾個姐姐知道了生氣啊?我不介意,隻要你的身體吃得消,能把我和姐姐們陪好,你娶多少個都行,人越多咱趙家越興旺,姨娘就會越高興!”沒想到聽了趙興這話的許婉琳一點都不吃驚,也沒有吃醋,反倒是調戲起趙興來。

“你真的不介意嗎?”趙興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

“要說心裏一點不快都沒有,那是騙你的。可我知道興哥胸中藏著很大很大的願望,要實現願望,有時候就需要借助各種力量,聯姻也是一種手段。就像當初的胡姐姐嫁過來時,我們趙家莊就是看中了人家部落的戰士和馬匹,你這才娶了胡姐姐。好在你對胡姐姐也很疼愛,讓我覺得你也不是薄情寡性的壞人。既然興哥有非娶不可的理由,我就支持你!”許婉琳不再嬉笑,而是很鄭重地對趙興說道。

聽到許婉琳的這番表白,趙興的心中十分感動,這種知情知趣而有大度包容的女子,哪一世都是稀有動物啊!

於是趙興將糜家小姐已經抵達並州的情況,以及與糜家結親的目的向許婉琳解釋了一番,並且拍著胸脯保證,絕對在成親當天,他首先去許婉琳房裏打洞,哦不對,是洞房。

被哄得開心的小姨子也表示,自己會做好幾個姐姐們的思想工作,不至於發生“新人娶進門,舊人傷心腸”的事情。

聊完了正事,許婉琳居然還是賴著不走,說要體驗一下當初張姐姐和趙興偷情的感受,硬是和趙興膩歪在一起好半天,這才故意弄送雲鬢,衣衫不整地出了趙興書房。

走到典韋平日裏藏身的地方,許婉琳示威一般衝著暗中的黑影說道:“哼,傻大黑粗,看到沒有!姐姐我現在是興哥的人了!以後見了我可要稱呼主母,記住了哦!”

暗中的典韋甕聲甕氣地回答:“是,記住了,二小姐!”

“你!怎麼還叫二小姐,哼……傻大黑粗!”許婉琳氣呼呼地走了。

趙虎帶著糜家送親的車隊穿州過縣,經過了一番顛簸,今日終於抵達了上黨的郡治長子縣。車隊在縣城裏稍事休整之後,折道向東,朝著目的地臥虎城進發。

騎著馬的糜芳,正隔著馬車的紗簾跟妹妹糜貞小聲聊天。

“二哥,我們這是到了嗎?這座城池真的繁華呢,比徐州下邳還要熱鬧上許多!”糜貞透過紗簾,看著長子縣城內高樓林立,鱗次櫛比,道路之上人潮如織,熙熙攘攘的景象,不由得感慨說道。

“妹妹,這裏是長子縣城,不是你那將軍相公所在的臥虎城。聽趙府家將所言,我們還要趕三十裏路,傍晚時分正好趕到。”糜芳逗著自己的妹子。

“二哥又來取笑人家,還不知道那趙將軍高矮胖瘦,若是見到了真人,萬一是個滿臉麻子的小老頭,我可是死活不會嫁的!”糜貞有些擔憂地說道。

“妹妹你就把心放寬,鎮北將軍府豈會做那種欺詐隱瞞之事?單是瞧影像上的人,那鎮北將軍跟你還真是般配的緊,要不大哥也不會同意將你嫁到這麼遙遠的並州來,還專門讓我護送。”糜芳倒是不怎麼擔心,於是安慰著妹妹。

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天,送親的隊伍拉出去好幾裏路,慢慢悠悠地沿著長子縣到臥虎城的水泥大道上緩緩而行。從太行山深處間苗(注1)而挖回來的鬆樹和柏樹,被人種植在道路兩旁,顯得鬱鬱蔥蔥,為人們遮擋著仲夏的驕陽。

少女懷春的糜貞,此刻坐在車裏,心中紛亂如麻,手中捧著那幅邴原親手繪製的“觀鎮北將軍趙率眾北巡有感”的圖畫,不停地憧憬著與趙興相會時的場景。一想到不久之後,自己便要嫁於趙興做人婦,一想到洞房內那搖曳的紅燭、低垂的帳幔……糜貞的臉上漸漸泛起緋紅,使得原本就有些發熱的臉龐滾燙起來。

正在糜貞迷迷糊糊之中,忽然聽到車外二哥糜芳發出了驚歎的叫聲:“好一座雄峻的大城!”於是亦探頭向外看去,瞬間也被橫亙在麵前的臥虎城給震懾了心魄。

趙虎一馬當先走在最前麵,還未到迎賓門前時,早有城裏接應的暗影隊員攔在路前,抱拳對趙虎說道:“在下華衛國,特奉鎮北將軍之命前來迎接趙兄凱旋,請趙兄帶著車隊隨我從德勝門進入臥虎城!”

趙虎聽了華衛國這話之後,心中十分激動。既然趙興讓他從德勝門進城,而不是依著常理從迎賓門進城,那就說明趙興已經對他這次執行任務給予了很高的評價,算是認可了暗影華東行動小隊的成績。

在趙虎和華衛國的陪同下,糜家車隊緩緩從德勝門外魚貫進入臥虎城。原本是在迎賓門一帶活動的上黨百姓則是紛紛跑到了德勝門附近,大家很自覺地在大道兩旁站立,喜氣洋洋地看著龐大地車隊從麵前經過。

“大牛,這德勝門平日裏不是不開的嗎?聽人說隻有鎮北軍出征或者在外打了勝仗,返回臥虎城休整的時候才可以從德勝門出入,眼前的車隊明顯不是鎮北軍哇!”一位老人轉頭問旁邊的鄰居,做炒貨生意的大牛。

大牛笑嗬嗬地回答:“老叔你說的也沒錯,不過聽人說這次進來的車隊,是徐州東海首富糜家送親的隊伍,那大車之中全都是陪著糜家千金送過來的禮物,我們臥虎城收了人家這麼大的好處,可不就跟打了一場勝仗一樣嘛!”

“按著你這麼說,今年鎮北將軍又要娶媳婦了?”老人想了想,又問大牛。

“是這麼回事情,這次與以往還有不同呢,鎮北將軍要同時娶兩位新娘子過門,分別是這糜家的千金,還有許家二小姐!”一向消息靈通的大牛樂嗬嗬地繼續說道。

“哪個許家的二小姐啊?”老漢有點迷糊,還問大牛。

“就是趙府主母,將軍原配夫人許氏的親妹子呀!”大牛也不嫌煩,故意大聲回答老者,巴不得附近的老百姓都能聽見他說話。

大牛現在做生意已經開竅了,自從上次微服私訪的鎮北將軍帶著家眷,在他的炒貨攤上買了一些炒核桃和炒花生之後,便幫著他重新寫了店名,叫做“恰恰香”,還教他如何提高品牌認知度。這貨現在就是穿著前胸後背都印有“恰恰香”三個大字的衣服,正站在百姓的最前頭喋喋不休地散布著將軍府的最新動態。

糜家人見著進城之後竟然有這麼多百姓夾道歡迎,心裏頭自然十分得意和高興。換了無論是誰,這麼高規格地夾道歡迎,那心中也會美滋滋地,至少說明初來咋到地你,受到了當地人的歡迎嘛。

趕到掌燈時分,車隊來到了迎賓苑。早有成群的安全處隊員們等候在門前,一俟車隊靠攏,便開始引著糜家人入住各個院落,作為貴賓的糜芳和未來主母的糜貞,自然被安排在最好的一處別院之中。

已經年屆七旬的李亭方,今天代表自己外孫趙興親自前來迎賓苑接待糜家兄妹,陪同的還有秦誼祿和劉繼禮。兩個將軍府裏管錢管物的家夥前來,明著是迎接,還不如說是來接收糜家禮品來了。

已經安頓下來的糜家兄妹,被趙虎引著來到前廳與李亭方見禮。

“這位是主公的外祖、上黨太守李大人!”趙虎向糜家兄妹介紹道。

“民女糜貞見過太公大人!”糜貞規規矩矩地向李亭方行了個萬福禮。

“草民糜芳見過李大人!”糜芳的稱謂與妹妹有一些變化。

看著嬌豔如花、落落大方地糜芳,李亭方心裏很滿意,於是高興地虛手拖起半蹲的糜貞和躬腰的糜芳,開口說道:“糜家兄妹一路旅途勞動,今日終入上黨,乃大喜一件。吾孫趙興因公在外,不日便返臥虎城,你們暫且安歇下來,明日讓人陪著四處遊逛一番。待來日定下吉時,便迎娶糜家千金過府!”

本來趙興並沒有安排李亭方前來“接站”,可這越活躍精神的老頭子,成天呆在長子縣城裏頭沒事幹,手下的官吏被該幹的活都幹完了,一聽說外孫又要娶親,立即來了興致,不由分說地跟著車隊攆回了臥虎城,想第一時間看看糜家的小姐,能不能配上自己那將來要坐江山的好外孫。

見麵之後,李亭方自然十分滿意。等到糜家人將禮單呈上時,那就更滿意了。劉繼禮與秦誼祿立即安排人手將糜家的陪嫁分門別類地收進府庫,然後與糜芳徹夜長談,商量著今後臥虎城與糜家的合作事宜。

注1:間苗是個種植業用的詞彙,意思是拔除一些生長過於稠密的植物,防止因為相互擁擠在一處而缺少養分,導致減收減產。

繼承了李鐵柱善於“聽牆根”這一毛病的趙鋼,此刻正在趙興書房裏眉飛色舞地向趙興彙報著。

“主公,那糜家果真闊綽,光是送親的陪嫁便有足足上百輛大車,我看安全處的隊員們搬運的時候,一個個都累得流汗了,也不知裝了多少值錢的東西呢!”趙鋼喝了一口茶水,抹抹嘴巴又說道:“那糜家小姐長得真是好看,就像……就像粉嘟嘟地大白饅頭,饑餓的人見了恨不得馬上狠狠地咬一大口呢!”

趙興被小兄弟趙鋼這不倫不類的比喻逗笑了,翻個白眼說道:“男人見了女人,是饑渴,記住了沒有?不是饑餓!瞧你這沒出息地樣,大膽叔當初是咋虧欠你來著,三句話不離大白饅頭!”

“哦,我記住啦!興哥,那你現在饑渴不?我給你倒點茶水解渴?”趙鋼自作主張地問趙興。

這下,趙興被氣得徹底無語了,順手抄起書案上的幾張白紙,揉成一團就向趙鋼丟去:“你這渾小子,趕緊給我滾蛋,你才饑渴呢!又饑餓又口渴!真是對牛彈琴……”

趙興躲在將軍府裏過了三天,終於梳洗打扮一新,帶著典韋和李進思前去迎賓苑與糜家千金相會。

要說趙興這家夥也夠賊,每次外出,總是喜歡帶著傻大黑粗的典韋和有些弱不禁風的李進思,無形之中又將自己英武的形象襯托地愈發高大鸚鵡。這不,糜家妹子見到趙興的那一刻,真是芳心暗許,一見傾心,竟然一時之間腦中空白,沒有了話語。

“糜家妹子一路辛苦了。”趙興很柔和地說道。

糜貞隻是羞紅了臉,低頭不語。一旁站著的糜芳被妹妹的花癡模樣氣得不輕,趕緊站出來“救場”:“東海草民糜芳見過鎮北將軍!”

“糜兄多禮了,今後都是自家人,千萬莫要這般客氣!來、來,我們坐下慢慢聊!”趙興反客為主,倒是招呼起糜家兄妹坐下說話。

羞羞答答地糜貞終於“蘇醒”過來,雙手絞著香帕期期艾艾地坐在了趙興的身旁,仍然低著頭不敢多看趙興一眼。剛才見麵之時,糜家妹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趙興看,現在也知道害臊了。

“府中劉繼禮和秦誼祿是否已經將糜兄返回時所需禮品準備齊全?”趙興開口問糜芳。

“已經齊備,將軍如此厚待糜家,實在讓吾汗顏!”糜芳發自肺腑地回答趙興。隻因為這幾天,劉繼禮和秦誼祿不僅將前天剛剛搬空的糜家車隊給裝滿了,而且明確表示,待糜芳返回東海時,鎮北將軍府答謝的禮品還有一百大車,護送的人手則直接是五百飛虎軍的輕騎兵。

“糜兄客氣了,今後東海糜家與鎮北將軍府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當相互扶持,互通有無。”趙興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不知將軍打算何日迎娶舍妹過府?”糜芳幫著妹妹問出一個關鍵地問題。

“想必糜兄也聽人說了,此次吾將同時迎娶糜家妹子和此前已經訂下親事的姨妹同時過門,可謂雙喜臨門的大事,自然不可草率。吾請善於測算天象的大學士蔡伯喈推算過,大婚之日宜定於盛暑過後的八月初八。”趙興笑著回答道。

“那豈不是要讓吾在這別院之內等上兩月?”一直沒吭聲的糜貞忽然抬起頭來有些失望地說道。

“嗬嗬,糜家妹子莫急,我那姨妹也會安排住進別院,與你做伴。”趙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人家才沒有著急呢!”被趙興一句話說的臉又通紅地糜貞耍起了小性子,有些不依不饒地說道。

原本初次見麵的尷尬和沉悶,於是悄然消失於無形。

安頓好了糜家兄妹,趙興起身返回將軍府。馬車行到府門前,趙興下車準備踏入府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尖利的叫喊聲:“呔,趙家小兒休走,速速將那打人行凶的惡徒交出來與吾理論!”

趙興扭頭看去,隻見不遠處一位衣衫有些襤褸,胡子拉碴的文士踉踉蹌蹌地衝著自己趕了過來。

不等來人近前,身後的典韋早已經迎了上去,像是抓小雞一般,順手拎起了渾身酸臭的文士。傻大黑粗的典韋拱了拱鼻子,然後說了一句讓趙興大笑,讓來人大罵的話:“咦,你這渾身酸臭的破落貨,難不成是從糞缸裏爬出來的?”

“呀!士可殺不可辱,豎子趙國昌,你縱容聲手下在外行凶,如今又要戕害文士,如此任意行事,當真以為天下便是你趙家的嗎?速速命你手下放吾下地,吾禰正平要好好與你理論一番!”來人居然是前些日子在東武縣被趙虎打落牙齒的禰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