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太史慈聽完華衛國的話之後,沒有絲毫的驚訝與奇怪。“吾便想,以子龍將軍的蓋世武功,怎會如此容易被宵小所算計。如今看來,此戰並州必勝!”太史慈給出了華衛國關於哪方獲勝的答案。
華衛國又問太史慈:“將軍可知‘殺人者鎮北將軍府趙虎是也!’一語?”
太史慈盯著華衛國看了許久,沉聲答道:“今生不敢忘矣!來日吾必親往並州拜見趙虎兄弟,以謝當日救母大恩!”
“今日舊事重提,非為邀功。隻因我家主公特意交待過,太史子義乃忠義之輩,絕不會做那恩將仇報之事。如今並州有難,還望將軍施以援手!”華衛國十分誠懇地說道。
聽聞鎮北將軍如此評價自己,太史慈不由得熱血澎湃,說話的聲音放高了一些:“在下位卑言輕,不知可為鎮北將軍如何效力?”
見太史慈果然沒有拒絕幫助並州,華衛國於是從貼身的暗兜中掏出一封密信,交給了太史慈,並且說道:“如何行事,皆在此信之中,還請將軍不辭!”
太史慈展開密信仔細看了一遍,然後就著油燈將信箋點著燒成灰燼。
“人皆言鎮北將軍麾下智勇之輩雲集,如今看來果真如此。隻憑這一計謀,不但救下近萬士卒的性命,還讓東路大軍吃個大虧,真好計策也!”太史慈感慨地說道,“隻是有一條,趙將軍可能沒有想到。吾這青徐軍主將的位置不過掛名而已,實際上青州軍和徐州軍分別隸屬武安國和曹豹倆人統領。”
聽聞太史慈如此說,華衛國大驚,立即詢問起武安國和曹豹的情況來。太史慈一心想投並州,對於華衛國的提問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獲悉了青徐軍的內部情況後,華衛國擰著眉毛思索片刻之後,果斷地說道:“不知太史將軍能否助華某一臂之力,將那武安國拿下!”
早知道華衛國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太史慈於是問道:“不知需要在下如何助華兄弟一臂之力?”
“事不宜遲,吾這裏有一包**香,可以將大帳外的衛兵撂翻,以太史將軍的身手,隨吾潛入武安國大帳之中,當非難事。待進到帳內之後,太史將軍以雷霆手段將其拿下,吾連夜便將其鎖往壺關之內,則無人可以阻擾趙軍長定下的‘烏龍計劃’。”一臉狠辣的華衛國說道。
“吾還以為讓我幫你暗殺武安國呢!此事倒是好辦,憑吾之武力,在有心算無心之下,瞬間製住武安國倒非難事,隻是不知今後並州如何處置此人?”太史慈鄭重地問道。
“不知太史將軍可曾聽說過‘人口販子’這個稱呼?”華衛國一臉壞笑地問太史慈。
“哈哈,……哈哈。”太史慈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因為他確實聽說過關於趙興“並州第一人販子”的美名。凡是被趙興拐帶回上黨的人,如今無一例外都得到了重用,所以這個人販子的稱呼用在趙興頭上,確實是一種美稱。
“好,既然武將軍沒有性命之憂,吾便答應下來,我們這就行動!”太史慈因為擔心武安國遭到毒手,一開始並沒有明確答應華衛國。如今聽到武安國很有可能因禍得福,所以爽快地答應了華衛國的請求。
以太史慈忠義仁厚的性格,對武安國下毒手的事情,他還真做不出來。畢竟武安國本人的品行並不壞,是個地地道道的武人,有著一腔建功立業的熱情,若是因為自己的算計而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太史慈的良心上是過不去的。
話說這個武安國是何許人也?他是北海太守孔融的部將,使一把流星鐵錘為兵器,在虎牢關前被呂布一戟斬斷了手腕。如今呂布投效了趙興,武安國眼看著要被華衛國和太史慈聯手算計,一時半會,他的手腕是不會被人砍斷了。
有太史慈這個最大的內應幫助,華衛國十分順利地接近到武安國的大帳之外,並且點燃了**香。過不多時,躲在遠處的兩人看到武安國帳外的衛兵被迷倒在地,於是立即動手將衛兵拖到暗處,悄悄地摸進了武安國的營帳之內。
此刻的武安國,正沉浸在大破壺關,然後天下震驚,自己加官進爵的美夢之中,突然覺得自己被一雙大手死死地摁在了床上,於是猛然驚醒。武安國正要呼喊時,卻又被另外一雙手捂住了口鼻,華衛國掏出一塊奇怪的手帕,直接捂上了武安國的一張大臉。武安國隻聞到一種奇怪的香味竄入自己口鼻之中,不多時便沉沉地睡去,失去了反抗的力氣。
“此是何物?恁地厲害!”太史慈好奇地問華衛國。
“嘿嘿,等太史將軍來了並州自知,總之不會害人性命就好。對於長夜難眠的人來說,還是助睡的好東西呢!”華衛國故作神秘地說道。
“如今武安國已經被你麻翻,不知你如何將此人帶出大營?”見華衛國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太史慈有些沒好氣地又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嘿嘿,將軍稍候片刻,吾這便去尋個可以將武安國帶出大營的人來!”華衛國說完話,便如同夜貓一般消失在黑暗之中。
不多時,華衛國果真帶著一人進了武安國的大帳。等太史慈借著微弱的燈光看清來人的麵容時,不由得失聲苦笑不已,來的人竟然是徐州軍中的糜竺!
“如此看來,華兄弟能夠安然進入吾軍大營之中,也是子仲兄的功勞吧?鎮北將軍真是好算計!想必當年趙虎前去救下吾母,也是你們有意為之吧?”太史慈徹底被趙興的龐大布局而折服,有些心驚地問華衛國。
“趙虎前去尋找太史將軍之事,確實受了主公所托,但臨時動手殺人卻是出於義憤,並非有意為之。”華衛國一句話打消了太史慈的疑慮。
“此事吾可作證。當時趙虎先來吾家,結好糜家之後,便帶著舍妹向北而行,途經琅琊郡時特意帶人前往東萊尋找將軍,不想你去了遼東避禍,反倒連累了老母……”糜竺也幫著華衛國說話。
“如今青徐二軍皆有人做並州內應,東路聯軍敗亡之時不久矣。”太史慈苦笑著說道。
“天下各州漢人皆為兄弟,為何要手足相殘?如此行事不僅可以減少雙方士卒傷亡,亦可解並州之危,何樂而不為?”糜竺開導太史慈說道。
“子仲兄所言極是,慈受教了!”太史慈覺得糜竺說的也有道理,於是點頭同意。
“華兄弟,你這就速速帶著武安國乘坐馬車離開,營門衛兵吾已安排妥當。”糜竺不再多言,催促華衛國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如此,此間之事便有勞兩位了!華某告辭!”華衛國不再多言,背著仍然熟睡的武安國出了大帳。
等到華衛國走遠之後,太史慈和糜竺悄悄返回各自帳中,分頭睡下。已經知道了武安國不會有事,太史慈也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一覺睡到天放亮的時候,才被親兵喚醒,說是出大事了。
太史慈對於昨晚之事心知肚明,麵上卻是裝作十分震驚,急忙問親兵出了什麼大事。親兵報告說武副將被人劫走了,到現在沒有下落,也不知道被何人所劫。太史慈大怒,立即命人將武安國帳外幾名護衛抓了起來,一個個進行輪流的審訊,這些倒黴蛋自然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個所以來。於是太史慈命人將幾個護衛關進囚籠,直到查出武安國的下落之後,再行發落。
盡管副將武安國神秘失蹤,但是約定的今日上午發起攻打壺關的任務卻不能推辭,於是太史慈帶領兩萬青徐兵開赴壺關,擺出一副全力攻關的架勢。
“曹將軍,如今守關主將趙雲陣亡,關上士卒士氣低落,吾欲先帶一萬青州兵登城攻關,還請徐州友軍為吾壓陣。如果能夠順利拿下壺關,吾將命人打開壺關,接應曹將軍與諸位入關!”太史慈沒有使喚曹豹先打頭陣,竟然打算自己先行攻關,頓時使得徐州一係的曹豹、孫觀、陳登、糜竺等人十分感動。在明知攻關會付出重大犧牲和傷亡的情況下,太史慈盡然敢於先登,確實贏得了眾人的信賴。
看著關下越積越多的青州兵,周倉和曹性吩咐手下士卒說道:“大家千萬注意了,將箭矢的鋒頭去掉,待會盡量將箭矢往偏裏射,不要傷到青州兄弟,放他們登上關頭之後,大家隻管綁住就行,莫要害了性命!”
這命令真是邪門了,搞的守關的士卒十分納悶。但士兵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將軍們這麼要求了,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軍紀嚴明的先鋒軍士卒們開始紛紛拆下箭矢上的鐵簇,隻等著青州兵前來攻關。
不多時,太史慈親自帶著五千青州士卒向壺關衝了過來。等他們快要靠近壺關牆根的時候,關上的箭雨稀稀拉拉地射了下來,明顯不如以前。遠處觀戰的王修、曹豹、孫觀等人,還以為守關的士卒因為主將陣亡,如今沒有了鬥誌,所以才這般有氣無力,於是更加相信太史慈很有可能攻打下壺關來。
英勇無畏的太史慈率先登上了壺關,然後看到了壺關之上軍容嚴正的士卒,正拿著手弩嚴密控製著每一處垛口,隻等關下的士卒一旦登上城頭,便將青州兵控製起來。
果然,陸續有不怕死的青州兵從雲梯上爬上了壺關,剛剛從垛口上露出了半個身子,便立即被兩旁的先鋒軍用弓弩威逼著放下了手中武器,然後被人用繩子綁了,一隊一對壓下了關頭。
按理說,青州兵的戰鬥力並不弱,任憑自己被先鋒軍給拿下,為何也不反抗?隻因為主將太史慈正跟守關的周倉和曹豹聊得開心,壓根就沒動手打架。這些士卒也不是傻瓜,在關乎個人生死的大事之前,他們也有分析和判斷。既然主將跟關上的守將把手言歡,熟絡的跟一家人一樣,做下屬的要是再不知道進退,那就是跟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最先登上壺關的士卒,看見主將太史慈跟人談笑風生,於是懶得反抗,直接做了先鋒軍的俘虜;後麵陸續又跟上來的士卒,看到前麵的士卒沒有反抗,於是有樣學樣;既然大家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反倒不用玩命,於是青州兵被關上的先鋒軍一撥一撥地綁了起來,分批看管在了關內的各個營房。
被關在營房內的青州兵,都領到了一些酒食和一套平民所穿的衣服。先鋒軍士卒要求這些青州兵趕緊脫下身上的士兵服裝,換上普通衣服,不然不給大家酒食吃。抵禦不了長河大曲的誘惑,青州兵們紛紛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沒過多久,一批先鋒軍的士卒換上了青州兵的服裝,在關頭上和守關的士卒開始“最後的血戰”,沒多久,頭上戴著白孝布的先鋒軍士卒漸漸不支,於是紛紛逃走或者被青州斬殺在關上。
關下助陣的徐州兵和幾位將領看見青州兵如此強悍,竟然將先鋒軍打得找不到北,於是紛紛叫好助威。沒過多久,關上的旗幟換成了青州兵的帥旗,向世人展示著這座已經易主的雄關
沒過多久,壺關大門被人吊起,太史慈一身血汙地從城門內走了出來。
“諸位將軍,壺關守軍已經敗亡,僅有小部分殘軍逃往長子縣,請大軍速速進城占據此關,防止敵軍援兵來攻!”太史慈大聲向著遠處的剩餘青州兵和一萬徐州兵喊道。
不明就裏的王修首先帶著剩下的五千青州兵向關內進軍,不多時進關的五千青州士卒已經登上了壺關,向著關下還有些目瞪口呆的徐州兵大聲呼喊。
曹豹和孫觀於是不再懷疑,帶著手下士卒向關內進發。一向聰明謹慎的陳登故意拖在隊伍的最後麵,隻想著此次攻關作戰也太過容易,總覺得哪裏有些蹊蹺。
跟在後麵疑心重重的陳登,直到進入關門的時候,也沒有聽到關內有喊殺聲傳來,終於鬆了一口氣,覺得壺關算是被太史慈撿了個大便宜,輕易地拿了下來。然而,當走在大軍隊伍最後麵的陳登穿過那條有些黑漆漆的漫長關門城洞時,展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副令人震驚的畫麵。
關內整整埋伏著超過兩萬以上的並州士卒!這些從未露麵的並州戰士,人人手中拿著弓弩和箭矢,將進入壺關的一萬徐州兵看守了起來。而作為徐州一萬士卒的主副兩員將領,曹豹和孫觀分別被已經陣亡的趙雲和另外一名年輕的將軍輕易製住,現在連一動也不敢動。而作為從事的糜竺,正好整以暇地拿著一壺茶水猛灌,一旁伺候著的並州士卒好像對他十分尊重。
就算陳登計謀過人,還是被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搞得有些發懵。
“還請**師上關一敘!”趙雲輕鬆地招呼陳登。陳登於是左右轉頭,想尋找太史慈問個究竟。
“元龍無需尋找太史將軍,這一會他正在關上忙著對後進來的五千徐州士卒訓話呢!”糜竺主動開口,向陳登解釋道。
“看來今日吾等皆在並州的算計之中,趙將軍端的好計謀啊!”陳登也是個明白人,看見雙方士卒盡管有些劍拔弩張,但並沒有動手的意思,便知道並州無意向青徐軍下死手,所以一身輕鬆地走到糜竺身前,一把抓起糜竺手中茶壺,對著壺嘴就是“咕咚咕咚”地幾大口。
“青州和徐州的兄弟們,大家不要驚慌。我們並無意向你們動手,隻要大家放下手中武器,聽從吾方安排,待大戰結束之後,鎮北將軍給大家送上盤纏,請大家歡歡喜喜地回青州和徐州!”趙雲站在高處,向關內的青徐士卒大聲喊道。
見趙雲向青徐士卒喊話,糜竺便對曹豹和孫觀二人說道:“你們也協助趙將軍安撫士兵,如今躲在聯軍那邊,還不如躲在壺關之內安全。反正大家當初北上之時,也沒有打算跟並州死拚到底,如今做了俘虜,就當是在並州觀光了。我替我那妹夫趙興向你們保證,絕對好吃好喝地招待著諸位兄弟,不會虧待了大家!”
見糜竺出來給台階,曹豹和孫觀也就順勢而下,陪同著趙雲站在高處向大家喊話:“兄弟們,莫要反抗。並州軍無意傷害吾等,大家放下手中兵刃,隻等聯軍撤退之後,吾等便返徐州!”
見雙方主將都出來承諾,關內的徐州兵於是不再驚慌,紛紛丟下手中武器,在並州士卒的帶領下,分批前往臨時的營地。
壺關頂上,太史慈正對著從關下城門洞內進入壺關的五千士卒訓話:“為避免各位兄弟身死他鄉,吾特與守關主將趙子龍將軍商議,將兩萬青徐士卒誘進關內,暫時駐紮在距離壺關五十裏的潞縣,諸位切莫違反軍紀,幹些欺淩鄉裏,偷雞摸狗的勾當!如若誰敢陽奉陰違,吾必不留情麵,軍法處置!”
將手下士卒訓誡了一番之後,太史慈便帶著丟了兵刃的士卒走下關頭,與徐州一萬士卒隔了五裏駐紮。
進關之後話語很少的陳登此時開口問趙雲:“以吾所觀,壺關守軍絕不會超過萬人,今日關下如何突然多出兩萬精兵來?”
趙雲於是笑著問陳登:“**師可曾聽說過鎮北軍團麾下的龍騎軍?”
陳登於是思索片刻,向著另外一位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青年將領說道:“想必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張文遠將軍了?”
“承蒙**師謬讚,大名鼎鼎實在不敢當!”青年將領笑嘻嘻地抱拳向陳登行了一禮,說話的聲音分明是個女聲。
“小雨,不得無禮,還不見過元龍先生。”趙雲白了一眼女扮男妝的妹妹趙雨,硬是拿自己這個妹妹沒有辦法。“元龍先生勿要見笑,此乃舍妹趙雨,一直跟隨夫君郭奉孝南征北戰,所以扮作男子打扮!”趙雲向陳登解釋道。
陳登得知製住武將孫觀的竟然是一名女子,不由得十分佩服,開口說道:“趙家妹子真乃巾幗英豪,陳某佩服!”
正在趙雲與陳登攀談的當口,趙雲手下親兵前來報告:“啟稟軍長,青徐士卒已經安排妥當,為諸位大人接風洗塵的酒宴也已擺好!”
“諸位遠道而來,今日略備薄酒,特為接風,請大家隨吾同上關樓!”趙雲說完話,帶領眾人向壺關之上的城門樓走去,那裏有一層頗大的廳堂,平日裏可以聚眾議事,需要時也可以擺上餐桌飲宴。
已經丟了武器的兩萬青徐軍,在張遼和郭嘉率領的兩萬龍騎軍看管之下,被分別安置在兩座臨時大營之內,隻等今日過後,便被太史慈和曹豹等將領帶往潞縣,在那裏休整閑玩,直到並州之危解除。而這次趙雲在壺關之上宴請青徐兩地的將領,自然是有話要交待。否則將兩萬外州的士卒放在並州內部,不啻於埋了一堆“轟天雷”,搞不好會傷了自己。
待眾人落座之後,趙雲起身向青徐將領介紹了李孚、周倉、曹性、劉石和黃龍。至於立下大功勞,獨自擒回了武安國的華衛國,此刻正帶著暗影隊員密切監視青徐兵入駐的兩處大營,防止出現嘩變和反叛的情況。等趙雲介紹完畢,太史慈也起身向並州將領介紹了王修、曹豹、孫觀、陳登和糜竺,對於武安國的離奇失蹤,則被他刻意忽略。
雖然酒宴擺在壺關之上,但菜肴卻很有特色。地道的烤羊腿、鐵板牛柳、各類涼拌拚盤,還有整壇的頂級長河大曲,典型的北方風格,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折騰了大半天的眾人,在趙雲和張遼的熱情招呼下,禁不住肉食和美酒的誘惑,開始放開身心豪飲狂嚼。吃到高興處,趙雲招呼眾人說道:“鎮北將軍素來與孔州牧和陶州牧交好,近年來兩地私下的商貿往來日益密切,百姓從中得了不少好處。今日一觀諸位所乘馬匹,竟然皆出自於並州馬場,可見不分彼此。”
明著暗著得了並州許多好處的糜竺,立即接著趙雲的話茬說道:“趙將軍此言在理。此次青徐二州出兵兩萬實屬無奈之舉,在座諸位同僚,無人欲與並州刀兵相見,奈何形勢逼人,隻得虛與委蛇,還請趙將軍明察。”
一旁的陳登也說道:“此次元龍隨軍背上,曾受陶州牧囑托,千萬不可交惡並州,如今看來,倒是並州想得周全,既不害青徐士卒性命,又讓吾方對朝廷有了交待。”
趙雲笑著說道:“難得子仲兄、元龍兄深明大義。方才對曹將軍和孫將軍多有冒犯,還請原諒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