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麵等我!”
朱學貴心情壞透,在自己身上莫名其妙發生的事,直到此刻,他都覺得是畢生的羞辱。他永遠都無法忘記那一刻……
為了使自己的心情變好些,他決定去一個地方找點樂子。
事前猶豫了一下是不是要帶著阿達,想想自己在仙台完全不被重視,難得有阿達這樣一個掌握著一定暴力的家夥來投靠,自然是表示信心的時候。
帶著阿達來到郊外某地,囑托了幾句,就自己進去了。
阿達嗬嗬笑著衝把守著門口的兩個壯漢發了煙:“兄弟,在這裏很無聊啊。”
“沒法子,老板要這樣!”這兩人倒也不是黑衣保鏢那一型,見阿達熱情,也趁機打發下時間,叫苦不已:“現在混口飯吃,還真不容易。”
“那是……”阿達深以為然,要不是自己找了個好老板,多半連這兩人都遠遠不如:“你們在這裏呆了幾天了吧,肯定無聊。改天事完了,想玩什麼,兄弟我請!”
這兩人倒沒自戀倒以為自家王八之氣一震,阿達就自動臣服的地步,聞言倒有些提防:“你不是想打聽什麼吧,這裏的事可不能讓你知道。”
阿達生氣,把煙向地上一摔:“你們當我什麼人,我是覺得你們挺難的,我也是那麼過來的,才想跟二位親近親近。”
“算我們不對!”兩人一想,也對,這人可是跟著朱學貴來的,應當沒問題,急切道歉:“這不是整天都提心吊膽的,有點神經過敏了。”
阿達正在外麵套話的時候,朱學貴卻在裏麵耀武揚威:“方澄樺,你平時不是很拽嗎?再拽給大爺瞧瞧。”
“不說話,你還挺酷的啊!”朱學貴戳戳麵前男人的腦袋,這青年輪廓有些深,卻是中西混血:“小子,你怎麼就沒把你那個漂亮老婆給帶來,不然看在你老婆份上,說不定我就放了你。”
“你看看你,焉了吧唧的,是死了老爸還是死了老媽。哦……”朱學貴做頓悟狀,誇張得有種欠揍的感覺:“你生下來就沒媽,你看我這記性。我想起了,你不但沒媽,還沒爸,從小就被送到國外去,跟你爸這輩子見十次嗎?那跟沒爸又有什麼分別。”
“可憐你呀,本想偷偷回來給你爸一個驚喜吧,偏偏怎麼就落在我手裏了,我都替你覺得可憐了。”朱學貴嘖嘖做聲,手指重重按在這青年血肉模糊的傷口處:“疼吧,疼就對了。看你這死人樣,也不知怎麼活到今天的。”
提著棍子猛的向這人身上抽了幾下,這青年閉著眼睛,卻是一聲不吭。朱學貴心情大好:“不叫?沒關係,你又不是女人,我也不愛聽你叫。”
一頓悶頭悶腦的猛打,這青年竟是極有狠勁,骨頭都仿佛被打碎了,縱使咬得嘴唇上的肉都快掉了,滿身都是血與汗,硬是沒有吭過一聲。
“少爺,不要再打了,老板要活的。”一人在一旁見打得差不多了,連忙製止了朱學貴。
打完了,朱學貴的心情大妙,忍不住掩著鼻子上前:“這下我爽了,你肯定也很爽。”
這青年眼簾低垂輕顫,卻還是沒有說話。朱學貴心中大快,又是一臉囂張得意的欠揍樣:“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你老婆身材真火爆,我很早就想上了。”
“正好,過兩天你老婆就來,到時候,嘎嘎……想想就覺得興奮,你說對不對,我親愛的表哥……”朱學貴大笑著揚長而去。
來到外麵,招呼阿達離開了這裏。阿達走的時候,衝那兩個把守大門的家夥比劃出OK的手勢。
銀行櫃台這年輕女職員驚訝的看著還是戴著那個土老冒黑框眼睛的林樂,似乎在琢磨這家夥到底是不是好人。
林樂抖了抖這張紙片,揉成一團,扔在垃圾桶裏,上麵若隱若現的三個字是——張絮瑤。
大步走出銀行,林樂拍拍腦袋,最近的事情不少,搞得他都有些理不順了。
“誒,你什麼意思,把我丟在銀行?”今天正好是周末,梅裳似乎閑得無聊,又似乎覺得跟林樂在一起總有些好玩的。總之,她又找上林樂了。
“你這不是出來了嗎?”林樂再拍拍腦袋,想起來了,許月綺的安全是個大問題。
正想著,忽覺腦袋一疼,轉臉瞪著梅裳。梅裳無辜的睜大眼睛看著他:“你頭疼我幫你,你還瞪我……”
“嚇?”林樂大吃一驚:“打了人,還有這樣的說法?你怎麼不早教我啊。”頓時捶胸頓足不已,好像很是後悔自己沒學到這一招。
“去死!”梅裳又豈會聽不出嘲笑,把林樂推下台階,氣鼓鼓:“你就會氣我,大壞人。”
許月綺現在雖然在外界不出名,在上海證券界應當是相當出風頭了。畢竟,昨天五家聯手在美國狠狠的撈了一筆。
想到會議室那些充滿邪念的目光,他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做些什麼,不然要是許月綺受了傷害,那他可就真的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