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方澄樺開始覺得有點煩了,這林樂是不是有點過分認真了。
林樂沒有想像中的輕鬆感,他覺得很可能是因為良心那一番話。想到自己似乎還連累了更多的人,他就沒辦法輕鬆下來:“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為你實現一個願望,隻要我能做到。”
方澄樺卻隻道林樂還像以前一樣的家庭背景,眼睛一亮,盤算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要拿回被方山遙拿走的一切!不,我要方山遙失去一切,為他所做的付出代價。你能不能幫我做到?”
“我不殺人!”林樂苦笑,他覺得方澄樺是不是他把當神燈了:“不過,其他的,我可以答應下來。”
方澄樺興奮得眼睛都快掉下來:“真的,太好了,太感謝你了!”
林樂從未想到,原來求得原諒,其實也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簡單到方澄樺甚至從未怪過他恨過他的地步,簡單到他發現自己當初選許月綺其實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你想要什麼樣的目的,隻是讓方山遙失去一切,還是要他……死?”林樂覺得自己快要變成魔鬼了,竟然在引誘他人謀殺。不知,將來良心會不會說自己又傷害了方山遙呢,他諷刺的笑了笑。
“我要他失去仙台,失去他現在擁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用最惡毒的方法!”方澄樺從來沒有恨一個人恨得如此深,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的親叔叔。
“對了,你當初為什麼不肯去驗DNA?”林樂想起一事,如果去驗DNA,那就簡單了很多。
“因為我不是爸的親生兒子!”方澄樺苦澀的笑了笑:“我爸有一個初戀情人,因為某些原因失散了。後來他們再次相遇……”
“相見了,我爸也帶去了麻煩,初戀情人被他的仇人殺死,留下一個孩子……”方澄樺簡練的描述了一段故事:“這孩子就是我。”
“可能因為我爸壞事做絕……”見林樂詫異的望著自己,方澄樺無奈:“雖然我是他兒子,這點也不能否認的。可能因為做了太多壞事,我爸和方山遙雖有過很多女人,卻始終沒有自己的孩子。我爸有一次說,這就是報應。所以,爸對我特別的好。”
林樂點頭表示明白,難怪方山遙那麼有恃無恐,原來是有道理的。不過,這一來,他就更加頭疼了,因為幾乎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方澄樺的身份:“你一定要拿回仙台?”
“不,你想要,我可以全送給你。”方澄樺眼中閃耀著凶光:“仙台落在什麼人手裏都可以,就是不能落在方山遙手裏。”
林樂點頭,這樣一來,就相對要顯得容易了一些。當然,也僅僅隻是相對罷了:“對了,你爸最後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方澄樺疲憊的思索了一下:“你不提,我倒險些忘了。我想起一件事,去年我回來過年的時候……”
他猛的頓住,盯著林樂半晌。林樂苦笑,看來自己的人品是蠻值得懷疑的:“你懷疑我?”
“是的!”方澄樺很簡單,也很直接:“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件事裏?”
“好吧!”林樂沉吟著,將自己要為人取回*的事娓娓道來。
說到他想通過方澄樺成功奪位而逼迫朱學貴拿回照片,方澄樺啞然失笑:“你的辦法,規模太大了。”
有了這些說法,方澄樺雖未完全信賴林樂,卻也勉強可以接受了,繼續先前的話題:“去年過年我回國,我爸拉我到書房裏談了半天。你也知道像我爸那種人平常是不會喜歡書房的,現在想來,的確有些奇怪。”
“那一天,他在書房裏拿著唐詩宋詞對我嘮叨了半天,大抵都是在說,他身體漸漸差了,如果將來如何如何……”方澄樺回憶著,依稀記得那一天方山淮很羅嗦的講了半天,最後把那本唐詩宋詞送給他了。然他卻沒有對林樂全講出來:“現在想想,那天他的表現有些奇怪,似乎在暗示著什麼!”
“暗示……”林樂抓住了這個詞,默默的思索著。
林遠桐留給下的信裏,為什麼要無緣無故的提到那隻狗,大家幾乎都忘掉的狗。
這,是不是一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