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杜野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而是默默的在肚子裏冷哼一記。如果不是他並不是太在意回風秘籍,又豈能遺漏秘籍。
隻不過,既是取得了預想中的成果。他自然沒有必要再去節外生枝,況且,回風秘籍縱使就在項粲的懷中,那亦是絕不好取的。
先前的黑衣人正是杜野,遠遠的觀察監視一下,確信項粲沒有玩別的花樣。他才默默的離開了此地,卻沒有急著回學校,而是直接尋了間小旅店,開了個房間溜進去,把房門關死了,才鬆了口氣。
黑麵巾之下的杜野臉色如同貼上了一層又紅也金的紙片,項粲武功遠遠強於他,先前強接幾招,早已為他造成內傷。若非意誌堅定,強撐下來,隻怕早亦頂不住了。
在洗手間摒絕呼吸,運功逼出淤血,哇的一聲,大口淤血噴將出來,著實駭人不已。
杜野與項粲之間的差距是極為巨大的,正如同雷淮見麵後數招之下便被項粲製服。杜野或許與雷淮就在伯仲之間,能撐下項粲那威力十足的幾招,一來是完全靠了祖師爺留下來的輕功,若是沒有這項輕功,他定不敢如此囂張的殺上去。
但是,真正促使他接下項粲那威力極大的幾招,最關鍵的,還是在於,杜野的左手。他的左手,天生力量就極大。還在很小的時候,就能靠兩根手指頭,捏破厚皮核桃,這亦是劉言周誘騙他做徒弟的原因之一。
正如先前項粲與他對掌後的驚呼,這不是杜野的內力,而是他自身的力量。不過,就算如此,還是遠遠不及人家項粲啊。
杜野強忍著經脈收縮的痛楚,運功調養片刻後,睜開眼輕歎不已。要是走火入魔前,那他還未必就敵不過項粲。想及此,他又自嘲一笑:“還是免不了有好勇鬥狠的想法啊。”
杜野沒有完全相信項粲的話,他從來都不是輕易相信旁人的人。可是,要想證實項粲所言的真假,那唯一的辦法或者就隻有親自去一下蒼頭山。
不過,他不以為現在的蒼頭山會很安全。項粲既在那裏得到了秘籍,保不定還有其他人守著。若是貿然趕去,下場定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從事後監視到的項粲的表現來看,或許,或許有八九成的可能是真的。杜野心想,除非項粲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不過,很顯然項粲不是那樣的人。
所以,在去不了蒼頭山,沒辦法證實虛實的前提下。杜野隻能從項粲的話中推測,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蒼山道人醫術精湛,沒理由隻留下武功秘籍,而不留下醫術,畢竟這才是他畢生最得意的事。若項粲所言是真,那或許唯有兩個答案,要麼裏麵果然沒有,要麼有人捷足先登——但若有人捷足先登,又怎會不帶走回風秘籍?
隻遺憾,獲得鎮魂針的機會就這樣從眼前溜走,太可惜了。杜野雖不是太在乎自己的內傷,但如果有機會治療,自然不會放過機會。
直到第二天,杜野還在思索著此事,正想著,方君豪大剌剌走進寢室:“哈哈哈,肚子,你肯定猜不到,居然有個毛娃娃敢向我挑戰,哈哈,他皮癢了欠抽了。你猜是誰?”
“是不是彈棉花!”杜野頭也沒抬,隨意答了一句。猛的覺得有些後悔,昨天自己或許不該太急著走,現在可好了,估計項粲不會再犯類似的錯誤了。
“你娃又知道了!”方君豪滿麵哀怨:“三天後比武,你到時一定要去為我加油鼓掌啊。那蠢貨不敢自己挑戰,居然讓他哥出手。”
“恩,一定一定!”隨口答了一下,杜野忽然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猛的抬頭盯著方君豪,彈棉花是雷淮告訴他的。
若真是彈棉花自己出戰,杜野倒還真不在意,那天他就肯定,彈棉花絕不是方君豪的對手。不過,雷淮卻對他說過,譚家雖自稱鐵線無雙,多半也有自知之明,所以譚家也讓自家的孩子拜入其他門下過。